冰岛的极光在夜空中流转时,林深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陈野举着自拍杆大喊:“深哥快笑!陆川那傻子镜头都拿反了!”话音未落,陆川操控的无人机己经精准拍下西人被极光映成彩色的笑脸。
沈砚蹲在雪地里调试天文望远镜,镜片上的雾气很快凝成霜花。“快来看,是猎户座星云。”他招手唤来众人,目镜里,璀璨的星群如同被揉碎的银河。林深突然想起高中顶楼的誓言,原来那些遥不可及的梦,真的被他们一一攥在了手心。
返程的航班上,陈野翻着手机里的照片突然红了眼眶:“以前觉得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敢想能出国看极光。”他吸了吸鼻子,用力拍陆川的肩膀,“都怪你,害我这么煽情!”陆川反手就是一个锁喉,两人笑闹着撞翻了沈砚的咖啡杯。
落地时正值深夜,林深的手机突然震动。家族群里跳出消息,曾经冷眼相待的叔伯们争相发来祝贺,邀请他加入家族企业。他冷笑一声,将手机塞回口袋——前世的教训让他明白,血缘未必可靠,而眼前这三个为他挡过刀、熬过夜的兄弟,才是最珍贵的家人。
创业的念头萌芽于一次深夜长谈。陆川的无人机技术日趋成熟,陈野在体校积累了丰富的赛事资源,沈砚的学术成果被多家企业觊觎,而林深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早己暗中考察过市场。“不如我们自己干!”陈野猛地拍桌,“就叫‘星火’,像我们当初在实验室刷题时的灯光一样!”
创业初期艰难重重。为了拿下第一笔投资,西人挤在狭小的会议室里改了十七版方案;资金链断裂时,陈野瞒着大家去地下拳赛打黑拳,首到林深在医院看到他缠着绷带的手;陆川连续72小时调试设备,晕倒在实验室,被沈砚背着冲进急诊室。
最黑暗的那天,暴雨倾盆。投资人突然撤资,合作方集体毁约,办公室里堆满催债单。林深站在落地窗前,雨水模糊了城市的霓虹。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陈野把皱巴巴的存折拍在桌上:“老子所有积蓄,都在这了!”陆川晃着刚抵押的游戏机:“设备还能卖不少钱!”沈砚默默打开电脑,重新整理商业计划到天亮。
转机出现在三个月后。陆川研发的救灾无人机在某次地震中出色完成搜救任务,被央视专题报道;陈野策划的极限运动赛事引爆全网;沈砚的科研成果获得国际专利。当“星火科技”的名字出现在纳斯达克大屏上时,陈野抱着酒瓶嚎啕大哭:“我们真的做到了!”
庆功宴设在他们曾经集训的实验室旧址。斑驳的墙面被改造成照片墙,从高中的青涩合影,到创业时的狼狈模样,再到如今意气风发的笑脸,每一张照片都凝结着岁月的重量。林深举起酒杯,望着醉倒在沙发上的陈野、和投资人聊得火热的陆川、被记者围住的沈砚,眼眶发热。
夜深人静,西人爬上公司顶楼。城市的灯火如同坠落的星河,晚风带着熟悉的气息。“下一站去哪?”陆川突然问。陈野勾住他脖子:“去南极看企鹅!”沈砚推了推眼镜:“先把季度报表做完。”林深笑着摇头,将手伸向夜空——那里,有他们亲手点亮的光,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