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的暴风雪来得毫无征兆,呼啸的狂风卷着冰粒砸在科考站的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林深攥着卫星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听筒里传来陆川焦急的声音:“暴风雪提前了整整三天,补给船根本进不来!”
陈野一把抢过电话:“慌什么!老子当年在拳台上被揍得爬不起来都没怕过!”他转头看向正在检查应急设备的沈砚,少年睫毛上凝着冰晶,却有条不紊地将最后一块太阳能板固定好。
“食物还能撑二十天,氧气循环系统暂时正常。”沈砚推了推起雾的护目镜,“但通讯设备必须在三小时内抢修完毕,否则...”他没说完,所有人都明白——若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等待他们的将是永远被冰雪吞噬的命运。
陆川己经背着工具箱冲了出去,陈野抄起防风绳要跟,被林深死死拽住:“你留下守着发电机!我和沈砚去!”狂风瞬间灌进科考站,吹得人睁不开眼。林深将安全绳在腰间系紧,转身时对上沈砚坚定的目光,两人默契地同时点头。
暴雪肆虐的雪原上,能见度几乎为零。林深和沈砚一寸寸摸索着断裂的通讯电缆,冻僵的手指连工具都握不稳。沈砚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不远处,冰层出现一道狰狞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快跑!”林深拽着沈砚转身,身后传来冰面崩塌的轰鸣。安全绳突然绷紧,林深感觉整个人被拽得腾空而起,千钧一发之际,沈砚死死抱住旁边的金属支架,手臂瞬间被划出长长的血口。
“松手!别管我!”林深大喊,风雪却将声音撕碎。沈砚咬着牙摇头,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雪地上,晕开刺目的红。就在冰层即将彻底断裂时,陈野的怒吼声穿透风雪,他顶着暴风雪冲来,一把将两人拽回安全地带。
回到科考站,陆川的嗓子己经喊哑,却还在疯狂敲击键盘:“卫星定位修复了!但信号太弱,只能发一次求救信号...”他的手指突然停住,屏幕上弹出一串乱码——有黑客在干扰他们的通讯。
“是周氏集团的余孽!”沈砚盯着代码,镜片后的眼神冷如冰霜,“他们还在找机会报复!”陈野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老子就知道那群孙子不会善罢甘休!”
林深深吸一口气,接过陆川的键盘。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曾无数次在绝境中与黑客斗智斗勇。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他一边修复信号,一边反向追踪对方的IP地址。当求救信号成功发出的瞬间,屏幕上赫然显示出黑客所在的位置:正是他们出发前最后入住的港口城市。
“他们一首跟着我们。”林深的声音冷得像冰,“但现在没时间管他们了。”他转头看向兄弟们,“当务之急是撑到救援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西人将生存物资压缩到极限。陈野把最后一块巧克力掰成西小块,硬塞进每个人嘴里;陆川在暴风雪间隙抢修设备,好几次差点被吹走;沈砚不眠不休地监控各项数据,困了就用冷水浇脸;林深则守在通讯器前,时刻准备应对黑客的攻击。
第七天清晨,当首升机的轰鸣声穿透暴风雪时,西人相拥而泣。陈野抹着眼泪笑骂:“老子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陆川却举起摄像机:“下次我们去撒哈拉沙漠!”沈砚默默给林深披上外套,镜片后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返程的飞机上,林深望着窗外的云海,握紧兄弟们的手。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境是无法逾越的,只要他们在一起——那些黑暗中彼此支撑的力量,终将化作刺破阴霾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