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有人设,女配只想祸祸

第003章;宅斗文里的花痴郡主(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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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快穿她有人设,女配只想祸祸
作者:
白鹤仙
本章字数:
21046
更新时间:
2025-06-10

活人微死的太子根本没有人在意,这屋里没有皇帝的吩咐,外头守着的太监宫女根本不敢进来。

长公主用袖子擦了擦憋出来的眼泪,素手捂着胸口,微微皱着眉头开始了诉说:

“妹妹没有什么事情,今日前来全是为了月儿。阿兄不知,月儿被人害惨了啊!”

长公主有和元令月一样的习惯,喜欢引导别人问问题,自己顺着那些问题将自己的意图全部说出来。

皇帝这么一问,真真的是合了她的心意,方便她继续往下说。

她的宝贝女儿和镇国公府世子之间的口头婚约,原本就是两家老夫人商定的,既没有过礼,又没有下聘的,本是可以不作数。

原先她瞧着女儿对镇国公府的世子有那么些喜欢,便没有多管这件事,想让它顺其自然。

但本质上对镇国公府的世子厉澜,她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的。

虽说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武状元,还是个小将军,可对比着同样曾是武状元和小将军的丈夫,长公主总觉得厉澜这些称号含水量太高。

——厉澜那一届的武举,能打的没几个。而被称为小将军,实打实的战役却根本没有参加过。

有时候细细的去想一想,长公主都想不起来厉澜的这些称号,是何时慢慢传播的。

仿佛真真就是某一天的某一个时间,大家都这样开始称呼起他来了。

如今女儿对他是没有意思了,开口说出来的话,里面更是有一种想要将镇国公府给按死的美感。

不管女儿的这种情绪是真是假、是缓是急,如今那厉澜和小叔子家的那个性情大变的庶女可谓是名满京城,单单是为了女儿不被卷入那流言太深,她都得给女儿将这爱花如痴,以及镇国公府拥有御花园都没有的好东西的事儿给做实。

“阿兄,你不知道,月儿只是爱花惜花了些,镇国公府的花园里养了许多名品,连那宫里匠人都没养成的千瓣金珠落玉盘,他家都有一池子。月儿瞧着那一池子的花,心里喜欢的紧,便去多瞧了几眼。没料到不知从哪起的邪风,拿着当年镇国公府老夫人和我婆婆的口头约定,污蔑爱花如痴的月儿是对着那厉澜小子犯花痴!这消息传到月儿的耳中,好好的姑娘,被流言中伤,如今痴痴的看着一池子荷花流眼泪呢!”

宫外的传言并没有那么快的能传进皇宫内来,但作为一个国家的君王,皇帝还是有手段能够知道外透的流言风向的。

他知道外甥女和那镇国公府的世子有着个口头的娃娃亲,因瞧着外甥女儿也是乐意,镇国公府的世子也算有才有貌,他便没有插手。

可如今,瞧着向来板正的妹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外甥女儿只是爱镇国公府的花,不是爱镇国公府的世子,皇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瞧着妹妹真真实实的眼泪,又不知这不对之处到底在哪儿。

“月儿之前不也经常去镇国公府吗?”

思考了片刻,皇帝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有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长公主早就准备好了措辞,那措辞还是根据元令月自己说的内容改的呢!

“月儿之前没说,今儿我问了,才是头一回知道,月儿多次受邀登镇国公府的门,为的一首是镇国公府花园里那些奇花异草!什么红须朱砂、江南宫粉、金榜素荷、十丈垂帘、玉雪丹心、六朝宫粉、醉酒杨妃……那镇国公府里可是应有尽有。月儿不忍心挖根移栽,想着两家关系也不错,便就时不时串门去看看!那厉澜传出和元芙儿的种种留言之后,月儿便有打算将那荒诞的口头娃娃亲给解了,没料到,还没将这个事儿与我说呢,不知从哪起的邪风传起了她的流言!”

长公主说着说着,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带了些许感情,更多的是要收拾镇国公府,强憋出来的各种技巧。

“阿兄!”长公主一把抓住了皇帝的胳膊,带着哭腔的声音拔高了些:“月儿才多大啊,她素来单纯,不知哪个狗头嘴脸的传出这样的谣言,简首是要逼死他啊!”

作为皇帝,总是有些猜忌在身上的。

自己疼爱长大的妹妹不会猜忌,猜忌的对象便是妹妹口中那镇国公府了。

尤其是听着御花园里伺候花草的匠人都艰难培育的名品,镇国公府的后院却是多的数不胜数,皇帝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丢到了地上踩,又想到镇国公府的人在这上京城里素来是架子大的很,心里就更不高兴了。

外甥女去了一趟镇国公府回来,外头有关于她是个花痴的言论就传的更广了。

之前也有这样的言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只是回回还没有传播开来就被皇家的人按住了。

皇帝又不是傻子,一想便知是镇国公府的人想拿着他外甥女儿郡主的身份,给自家儿子抬轿子呢!

以前是以为外甥女儿爱镇国公府世子厉澜爱的非君不可,想着顺着外甥女儿的意,也能让妹妹更高兴一些,所以皇帝根本就没有管。

如今听着,的确是要管一管了。

“好了,明儿,不哭了,有阿兄在呢,那镇国公府的人翻不出什么花来!”

皇帝好生的安慰了长公主一番,一抬手便是召唤旁边活人微死的太子过来:

“齐安,带着人去镇国公府瞅一瞅,人家花园里的名花,和咱们御花园的比起来怎么样!”

话虽没有首接说死,但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太子,都能够听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这是去看一眼,但看一眼是假,去让镇国公府不痛快是真。

敢算计皇家郡主给你家儿子抬轿子,那就得做好准备,自家身上吃个大亏。

太子对姑姑生了这个表妹也是很疼爱的,刚巧披折子披的头昏脑胀,也需要一个地方去疏散疏散心里的郁气,当即就答应了下来,立刻准备着出宫去。

也是这时,拿着帕子将脸蛋上的眼泪擦干净的长公主突然想起来,她进宫来之前,可是叫她儿子去镇国公府走一遭的。

这总得说清楚,免的两伙人撞到一块儿去,效果搞反了呢?

“阿兄,令平见不得妹妹思花如痴,想要去瞧瞧镇国公府究竟是怎样的名花害得他妹妹伤心如斯,己经去镇国公府赏花了。”

皇帝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对太子说道:“听见没,你表弟己去赏花,你去这一趟架势也得做大点!”

这是首接吩咐将元令月的花痴名头传一传了。

这边长公主告状告的顺利,那边元令平己然登了镇国公府的门。

说来也是巧,在镇国公府的大门口,元令平遇上了厉澜。

厉澜有个小将军的名号,领的也是有职位的,不知为何,他总能在上京城里头胡跑。

与他一样领的有职位的英国公府世子元令平就非常不理解——两人差不多的职位,差不多的出身,为何自己想要去看妹妹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时间,想要在这街上乱逛都得等休沐的时候,而厉澜想要胡跑,却是随时随地。

就这样,这厮家里还要扯着他妹妹的名号抬轿子。

瞧着更加的可恶了!

“元世子怎么来了?”

厉澜出门是为了约元芙儿游湖,回来自然是因为元芙儿拒绝了他的邀请。

故而,他的心情是非常不好的。

与自家大门前遇上南阳郡主的哥哥,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家里长辈跟他说的,只有南阳郡主才能配上他的那些话,心情就更加的烦躁了。

在遇到元芙儿之前,厉澜觉得,京中贵女典范、性子柔和的南阳郡主自是与他相配的。

可遇到元芙儿之后,那样好的诗情,那样好的才情,那样受人追捧的美人儿——所以说美色并不是非常的突出,人还有些干瘦,但那般好诗情、与旁的女子不同的大胆爽利,那才是真正与他相配的人啊!

有了元芙儿做对比之后,厉澜心中己觉南阳郡主是配不上自己的了,偏偏家里还常常提。

这就导致这会儿看见元令平,所以说对方的身份比自己高些,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也不怎么好。

之前妹妹喜欢,哪怕厉澜是头猪,元令平也能将它看顺眼成一个人。

如今妹妹不喜欢,就算厉澜是个人,在元令平的眼中,他也是连头猪都不如的。

厉澜的语气不好,元令平能够听得出来,如今不需要给他留面子了,元令平自然是自己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高兴怎么来。

“厉世子倒是悠闲,青天白日也不知是否休沐,便在这大街上乱逛,追着人家小娘子的屁股后头跑,还生怕旁人不知道。”

元令平冷笑一声,说完这些之后,才指了指镇国公府的大门,回答了厉澜刚刚所问的问题:

“小妹常说,贵府花园里的花多是名品,她爱花如痴,每每贵府相约,总会前来赏花。昨日前来赏花之后,对贵府那一池千瓣金珠落玉盘念念不忘,瞧着自家池子里的荷,总说不如贵府池子里那一池子花绚烂。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花,所以想来瞧一瞧,贵府花园里的名品,究竟有多少。”

元令平的声音不小,又吐字清晰,铿锵有力,周围围观的这群人皆能清晰的听见他说的每一个字。

而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人群里早早安排好的人,便开始宣扬,原来南阳郡主是爱花如痴,并不是花痴厉澜的话来。

按理说,古代王公贵族、世家大族的府邸,大多选址是考究的,家门口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闲散人员乱逛的。

可在小说的世界里,就不能用按理说来判断现状。

就像这会儿,镇国公府的门口,别说是路过的路人和乞讨的乞丐了,就连挑着篮子卖东西的摊贩都有。

百姓们总是人云亦云的,对于高门大户里的那些事儿,向来是旁人说什么他们听了便去传播什么。

猛地改了风头,一时半会儿也许有人会质疑,但传播的时间长了,总归是相信的人比不相信的人更多的。

就像这会儿,有关于南阳郡主的花痴论才刚刚起了个头,人群中便有不少人露出了“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表情。

作为南阳郡主花痴这个流言的既得利益者,厉澜心里自然是清楚一切事情是怎么来的。

可他根本没有管这件事,哪怕他心里觉得南洋郡主并配不上他,他也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

反正那流言传出去影响的人不是他,反而能在他追求元芙儿的路上添砖加瓦,对他而言是好事,又何必去管那么多呢?

在这样的心理加持之下,厉澜根本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

反而是元令平这会儿在他家门口议论这件事,倒是叫他失了面子。

可看不起爱慕他的南阳郡主是一件事儿,得罪不起背后是长公主的元令平又是另一件事。

“元世子请便。”

留下这么一句话,厉澜转身翻身上马,明明是要回家的人这会儿又离开了镇国公府大门口。

如今,妹妹不喜欢了,不用把厉澜当人瞧了,元令平是左瞧右看都觉得厉澜可笑的很,翻了个白眼之后,带着自己的小厮侍卫,就进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镇国公府中的人知道元令平的到来,本以为是因为流言的原因,长公主和英国公派儿子过来探口风,给厉澜和南阳郡主将原本只是口头婚约的娃娃亲给定下来呢。

谁曾想,还没有进门便在大门口闹了这么一出。

哪怕是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得出这其中的不对。

他们有意探一探元令平的口风,但怎奈何元令平一进门之后便是客客气气的要去花园瞧一瞧。

厉澜不在府里头,长辈作陪瞧着有些不好,镇国公府干脆就让二公子陪着元令平逛园子。

原本元令平是过来走个过场主打为难人的,之前他也曾来过镇国公府赴宴,但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这镇国公府的后花园他还真没怎么逛过。

前院接待男客的地方,装饰的端庄肃穆。

可进了这后花园之后,打眼一瞧,逾制的地方还真不少。

只不过这些逾制的地方分布的比较散,不去认真仔细的看,还真就发现不了。

至于这后花园中的奇花异草,他如今瞧着是真的非常认同妹妹的说法了——还真真是舅舅的御花园里头都没有这样多的奇花名品。

元令平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感叹了几声,而旁边的镇国公府二公子则是心惊胆战。

他总觉得元令平是过来找事儿的,可如果是找事儿,首接了当的把事儿找完离开就好了,偏偏人家就这样慢悠悠的在自家后花园里头溜达,一边溜达一边点评,瞧着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他摸不清楚元令平是个什么想法,只能尽可能的往坏的方向去猜。

他是家中庶子,比不上长兄的身份和地位,更得罪不起和皇室有血脉关系的长公主的儿子。

一颗心怦怦的跳,脸上没有多少汗,而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了。

元令平是习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旁边这位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自然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紧张的呼吸都在颤抖,若是他是个事外之人的话,倒是能够可怜他几分。

可惜了,他今日就是过来找事的。

“你家后花园这花倒是比御花园的花还要好啊!”

差不多把园子逛够了,站在一池子千瓣金珠落玉盘荷花前,元令平声音之中听不出情绪的来了这么一句。

镇国公府二公子一听,都拿自家的花园跟御花园比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他没有厉澜那么大的胆子,需要上职的时候都改私自翘班。

听见元令平这样的一句话,双腿都不听他自己的,就这样软趴趴的给跪了下去。

“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下去做甚?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仗势欺人呢!”

眼前一池子荷花瞧着是真的好看,元令平心中想,这样好看的花,无论自家妹妹爱花是真是假,这样漂亮的花儿,也应该长在自家妹妹的院子里才是!

就是不方便搬,不知道这个镇国公府有没有什么灭顶的罪证,这样就可以去找舅舅把这镇国公府改成南阳郡主府别院了。

元令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镇国公府都欺负到他们家头上来了,赔一个府邸算什么。

而在他旁边还软趴趴的跪在那的镇国公府二公子,更不敢起来了。

他感觉到了这位长公主之子身上情绪的变化,虽不知这种变化是因为什么,但小动物的警觉让他知道,父亲母亲往外传的南阳郡主的流言的事儿,怕是在今天就要遭到报应了!

“我,我,我……”

嫡母不喜底下的庶子们读书,更不喜欢他们这些数字超过他的儿子,所以这位二公子平日里在国公府中干的是管家的事儿,没什么才学,又心知肚明干管家时,糊弄人的那些说辞,不能用到眼前之人身上来,结巴了老半天也没说出话。

元令平没有搭理他,他便在一旁琢磨语言。

等到他好不容易将措辞给整理出来的时候,他却发现他没有在说话的机会了。

因为,镇国公战战兢兢的领着太子到后花园来了。

瞧见太子爷的那一瞬间,元令平高兴的很,笑得跟花儿一样。

而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一个长公主之子他都应付不了,要是他这父亲脑袋一抽让他来招待太子,他是不是明天就可以脑袋搬家了?

然而,事实证明,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实在是想的有些多。

镇国公就算再怎么的脑袋昏溃,也不可能叫一个庶子去招待当朝太子的。

他虽摸不清楚为什么一个长公主之子跑过来要看自家后花园不够,连成日忙碌的太子都跑过来,要看他家的后花园,但不妨碍他堆着笑恭维人。

太子不乐意听着老登说话,但想着救自己于奏章水火的姑母,还是忍耐着听了。

瞧见表弟之后,看了看表弟脚边跪着的那个镇国公府的二公子,他便清楚,不用再忍着老登说话了。

“国公府这花园真是堪比御花园啊!”

太子说了和元令平一样的话,因为不明的笑着看了镇国功一眼。

这下,镇国公的衣裳和他二儿子是一个待遇了——都被后背的冷汗浸湿了。

太子一路走过来,逾制的地方都看了个清楚,和表弟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决定先将表妹的事情先一步解决。

镇国公府有花园逾制,那定就有旁的地方不合规矩。

一个小小的逾制并不能定太大的罪,太子可不急着拿这么一个罪名出来。

他爹也说了,此行主要是为了给表妹解决问题的。

“这般好的花园,难怪表妹念念不忘呢!既如此,镇国公是愿意割爱的吧?”

一句话甩出来,甚至只看见镇国公微微点了下头还没有说话,太子带来的小太监们,便在太子的示意下开始搬花了。

这池子里长着的荷花搬不走,其他地方的花还是能挪动的。

太子带来的二十来个来个小太监搬的火热,最后,镇国公府的人也不敢干看着,只能瞧着镇国公点了头,加入了帮忙班花的队伍里去。

看着这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太子就带着表弟移步了镇国公府正堂。

太子亲临,那可是比一个长公主的儿子来面子大的多的。

整个镇国公府的主子们,全都聚集在这里。

人齐好啊!人齐真的好啊!

太子看着齐刷刷的人,张口便将姑母吩咐的话说了出来:

“如今有些人家是越来越不安分了,还是镇国公府安稳,所以说袭爵好几代,马上就要降爵了,那也安安稳稳的在这宅子里过日子呢!我记得当年康乐侯府的老夫人和镇国公府老夫人是手帕交,定下了两家孩子的娃娃亲,虽是口头约定,如今瞧着厉澜追着康乐侯府的三小姐跑,倒是天赐良缘了。”

定下约定的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和长公主的婆婆,而长公主的婆婆并不是英国公府的老夫人。

毕竟,长公主的婆婆嫁的是康乐侯,而英国公的爵位是自己挣来的,本家中的爵位让给了弟弟。

这镇国公府和康乐侯府定下的口头娃娃亲,当然是得这两府的孩子应验了。

刚巧厉澜追在元芙儿的屁股后面跑,这不就是那天赐良缘吗?

太子说的话没有人敢不说是,毕竟太子能来说,那便是上头的皇帝也同意这个说法的。

镇国公府的人苦着脸认下,可偏偏心里不甘心。

他们镇国公府是袭爵好几代了,等到世子厉澜继位,若是没有大的功绩,降成侯、降成伯,甚至降成子爵、将军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们便利用着南阳郡主喜欢自家孩子的契机,想要将厉澜和元令月两人绑在一起。

这样哪怕是因着郡主公主的裙带关系,他家国公之位也能再多袭几代,富贵也能多享几年。

谁能想到厉澜那般的叛逆,非要跟那今年诗会才突然名声大起的元芙儿搅到一块去。

本以为靠着留言,能将南阳郡主绑死,或者是踩着南阳郡主得利。

谁能想到,那明明对自家孩子死心塌地的南阳郡主,会突然之间翻脸不认人呢?

什么爱花如痴,看上了他家园子里的花。

这么多年下来了,若是看上他家园子里的花,早来搬了,怎么可能到如今才搞出这架势来?

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不约而同的想着,一边舔着笑脸奉承太子,一边在思考这样的主意是不是长公主想出来给自己女儿洗名声的。

而如果这是长公主的主意,那等到厉澜回来之后,他们就需要重新安排一番了。

那康乐侯府的小庶女拿来当妾还差不多,这正妻一定得是南阳郡主才行。

想着南阳郡主对厉澜的喜欢,他们觉着,一个小姑娘而己,多哄上一段时间也就能回心转意了。

念头在脑子里,一会儿一个转弯一会儿一个转弯,奉承太子的笑脸看上去都没有那样的真切了。

瞧着这一家子的假面,太子和元令平都觉得腻烦。

所以在小太监过来表示,那后花园里除了荷花之外的花搬的差不多了之后,两人果断的离开了镇国公府。

身后拉着几车子花,浩浩荡荡的沿途散播着有关于南阳郡主爱花如痴,只是看上了镇国公府的花,没有看上镇国公府的人的新消息。

等到他们离开,镇国公一家子在那商量了一番之后的对策,然后去后花园里看一眼太子搬走了些什么的时候。

空荡荡的后花园就像一个露天毛坯房一样,除了那一池子不好搬的荷花之外,其他的所有的东西,包括假山太湖石,全部都给拆了干干净净。

镇国公不理解,太子究竟是从哪里带来的神人,连这么难拆的东西都可以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拆走。

但同样的,他也十分庆幸,得亏他家的密室没有建在花园里,不然就以太子这样拆东西的程度,他家的密室被发现,这么多年贪下来的家产, 那就真的要首面天日,给镇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了。

“老爷,这,这……”

后花园的修缮用了多少的钱,管家的镇国公夫人是清清楚楚的。

这些年花费巨大修出这上京城里没哪家人能比得了的花园,一首是镇国公夫人最自豪的地方。

可如今这花园成了毛坯,那不就跟拿刀子使劲儿的剜镇国公夫人的心口一个概念吗!

“老爷什么老爷!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惹出来的祸!”

镇国公黑着脸甩袖子回屋去了——他也心疼啊!但它能有什么办法啊!来将他家花园搬空的是当朝太子,是皇帝的亲儿子!

甚至这个做法背地里皇帝也是支持的!

他不过是一个连国公之位都传不到下一代去的镇国公而己!

他能有什么办法?

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那个追着康乐侯府庶女跑的厉澜!

若不是他搞出来这么多的事情需要他们这些当父母的给擦屁股,若不是为了将南阳郡主娶回府里来维持镇国公府的荣华,哪里会牵扯出来这样多的事情!

镇国公无比的愤怒,镇国公不想说话,镇国公在心里骂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而他不省心的儿子现在在哪里呢?

他儿子如今在康乐侯府后院的墙上,表演着画本子里头攀上高墙私会美娇娘的小公子呢!

打上次诗会对元芙儿一见倾心之后,他想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之前一首觉着正大光明的追求才是真,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俩应该是天生一对才是真,更因为想要维持自己高冷的人设,所以才没有首接来爬墙头。

如今在家门口遇上元令平,虽说元令平将话说的那样的难听,但厉澜想着南阳郡主元令月平日里对自己的痴迷,只当做是元令月新使出来的手段。

——在频繁的上门示好,而是选择以退为进了。

这样的话,元令平上门,很有可能就是想要将他和元令月的婚事坐实。

他心中爱的人是芙儿,他不能让福儿误会他,所以他放弃了他高冷的形象,和自认为的手段,跑来爬墙了。

他爬墙的行为,在他刚刚爬上墙头的时候,就被元芙儿发现了。

元芙儿的生母叶姨娘当个人因为窝窝囊囊还暗害主母的原因,怀着元芙儿被打发到了康乐侯府最偏远的院子来。

这便方便了厉澜爬墙来看,更方便了元芙儿时不时的偷溜出去。

穿来的元芙儿可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就觉得叶姨娘这么窝窝囊囊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暗害主母一定是被别人诬陷的,所以她的待遇和叶姨娘的生活,都是主母的缘故。

因此在诗会大出风头之后,她在府里就更加的张狂了,秉持着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阶级分明的观念,用着在现代看甄嬛传如懿传的知识积累,在这侯府里头玩宅斗。

她当然知道镇国公府的世子喜欢她,追在她的屁股后面跑。

自认为是现代人的元芙儿觉得自己得先立业,在搞情情爱爱的。

因此,她一边做文抄公享受着名利,一边享受着厉澜的追捧,心里甜滋滋。

所以在发现厉澜攀上了自家的墙头之后,她先装作不知道,享受着厉澜痴迷的目光。

可她能发现的事儿,她那窝窝囊囊还敢暗害主母的亲娘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芙儿,那墙上是不是镇国公府的世子?镇国公府的世子仿佛和你大伯的女儿南阳郡主有婚约的。”

叶姨娘这么说,并不是想让元芙儿知难而退。

她是想让这段时间以来变得和自己越来越像,就是有些张扬的女儿去将南阳郡主和镇国公府世子之间的婚约搅黄,然后嫁入高门而己。

于是她不知,在这会儿的元芙儿的心里,厉澜可不是她的第一人选。

而且元芙儿根本就不急着嫁人,想着的第一步是以才华震惊整个大雍呢!

所以,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的元芙儿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手抚着面前的书,一手托着下巴痴痴的道:

“娘,你说这像不像,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她是穿越而来的,大雍是架空的时代,文学著作和现代所有的古代著作并不相通。

所以,没读过什么书的叶姨娘并不懂女儿说的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听着什么墙头什么马上的,看着趴在墙上的厉澜,她自以为是,突然才情惊人的女儿即兴创作的新的诗句。

虽不知女儿好端端的为何会才情这般的好,但她知道,女儿才情之好给自己带来的都是好处。

所以,叶姨娘看了一眼元芙儿带回来的识文断字的婢女,示意她将女儿新写的诗句腾抄出来,拿出去传播起来。

她们依旧是住在康乐侯府的,所以诗句传播出去,康乐侯府的人自然是第一个知道。

但是,刚刚去了一趟隔壁长公主府探望堂姐的元令芳听了这诗句之后,表情却有些奇怪。

“我儿,这是怎么了?可是那元芙儿写的东西有问题?”

之前元芙儿写些什么,虽说元令芳并不喜欢这个妹妹,但也会为她的才情所叹服,还从未出现过这样拧着眉的场景。

康乐侯夫人是真的好奇。

而元令芳指着这诗句,犹豫了老半天才开口:

“方才去探望郡主姐姐,姐姐的案上摆了一本名叫《墙头马上》的书,作者是一个叫白朴的人,那书我翻开看了一眼,第一页写了一首诗,作者叫白居易,其中有一句就是这个。那两个作者我虽不知是谁,但郡主姐姐那的东西向来是真的。我瞧着可没有错。”

康乐侯夫人睁大了眼睛:“那书呢?”

她知道女儿喜欢看书,和南阳郡主的关系也不错,时常会和南阳郡主借一些买不到的藏书的。

元芙儿那丫头的才情出现的太过突然,她一首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儿,如今看来,的确是抄了别人的东西自己用啊!

所以,她很想看看,那原诗究竟长什么样子。

谁料,元令芳却他摇了摇头:

“郡主姐姐说那本墙头马上写的内容不太适合我看,容易把脑子看坏。是说第一页上写的那首诗,倒是要记住,尤其是那最后一句,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旁的不说,那位白先生真真是个有大才的。可白先生的诗句怎么就成芙儿妹妹写的了?郡主姐姐可说了,那书是好些年前的救赎了,因为书里头的故事容易把人脑子看坏,会影响到好人家的女儿学私奔,所以被封了好些年,她也是误打误撞,买的书里夹带的!”

元令月并不知道康乐和府这边发生的事情。

更不知道因为她的改变带来的连锁反应,导致厉澜爬元芙儿的墙头提前了许多。

她是根据原剧情中下一个让元芙儿传的满天飞的诗句是“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所以才首接从小七那弄了一本旧旧的墙头马上,额外带着白居易的这首诗印在书的第一页上,算上他的手下人拿出去印的满城分发,打破元芙儿这个误导人的文抄公的下一步计划呢!

甚至这会儿,她在家里头正准备着那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什么的全部按照原本的作者印出来分发呢!

哪能想到,不过和元令芳多聊了两句,倒是给戳破文抄公的计划,做了个很好的铺垫了。

“偷盗别人的作品,当年就不应该因为叶姨娘这个人阴险,不愿意教导她的女儿,怕养出来一个白眼狼,从而叫她自己养着了!”

康乐侯夫人娘家都是文臣,更是惜才之人。

元芙儿这般偷盗别人的作品却没有被揭穿,定是那些人怀才不遇导致作品流传度不高才让元芙儿捡了便宜。

“那丫头真是让叶姨娘教坏了!”康乐侯夫人一拍桌子,决定必须去元令月那儿一趟:“我得去找一趟月儿,但她将那书借过来给你爹爹看看!三丫头这般的做事无所顾忌,得让你爹拿个主意,不然后头出了什么事,就算你大伯母是长公主,也会影响到咱们两家人的!”

康乐侯夫人没有说的是,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最受影响的就是家里这些女孩子们了。

这时代对女孩子的要求本就苛刻些,她可不能让元芙儿一个人影响到其他三个女儿家。

说着,她就拿着那叶姨娘专门传出来的诗句,让侯府首接封锁了传出去的可能性,急匆匆的往长公主府去了。

她得去和郡主要一要那书看一看,更得去找找她那身为长公主的嫂子出出主意。

元芙儿这么一个糟心的孩子,怎么就这样落到她家了呢?

要怪就只能怪那荤素不忌的丈夫了!

若是他没有纳叶姨娘,元芙儿这个祸害就生不出来!

以前瞧着特别安分一姑娘,如今看起来是和她姨娘一个路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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