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华阳可怜巴巴的看向阿婆。
阿婆放在手里的活计，坐到了华阳的对面：“什么怎么办？华阳喜欢柳怀玉吗？”
“我不能确定，我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恩情？”华阳眼神有些空洞的看向阿婆。
“不能确定就是不爱，爱是冲动的，浓烈的。人生不能将就，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可是师傅他很合适呀，他可以做好一个丈夫。”华阳开始纠结。
“他可以做好一个丈夫的职责，那铮铮可以做好一个妻子吗？铮铮可以保证在没有爱的婚姻里待一辈子吗？”阿婆起身继续去整理新买来的首饰了。
“可是师傅他爱我呀，怎么会没有爱呢？”
“一个人的爱是没有办法持续的，长久的。等他厌倦了，铮铮该怎么办，和阿婆一样和离吗？”
“我……我不知道。但是师傅一定不会像阿公对阿婆那样对我。”
“铮铮，你还年幼，还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既然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不如就等一等。”阿婆语气温柔的说。
“可是，我是神女。我身上的职责就是要为巫灵族留下后裔，然后进入禁地封印那些怪物。”华阳有些疑惑，在她年幼时所有人都是这样跟她说的。
“你首先是你自己，才是巫灵族的神女。铮铮，婚事是急不来的，越急越出差错。巫灵族只要还是阿婆当家做主，铮铮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阿婆把珠宝都锁进了柜子里。
“那师傅怎么办？”
“铮铮不必有负罪感，要知道这世上心心相印、相知相爱的太少了。大多数人的情义是没有办法得到回应的。他既然爱你，就不会让你委屈。”阿婆坐在华阳的身旁开解着她。
“我……”华阳欲言又止。
“你日后少往东山去，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淡了。”阿婆拉着华阳的手。
“我知道了，阿婆。”华阳抱着阿婆，开始在阿婆的怀里撒娇。
兰婷那日并没有走远，她亲耳听到了师傅对华阳表明心意。她的理智告诉她，她绝对不能再待在东山，可是心里的声音又在告诉她，她舍得下吗？
桃清看着日渐沉默的兰婷，有心开解道：“圣女怎么了？怎么近日来都闷闷不乐的。”
兰婷搅了搅盆里的火炭道：“我想我该回去了，我待在这里的时间己经很长了。”
竹清拿来了一些地瓜和栗子放在火盆里烤着，没一会儿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山洞。
桃清看着兰婷干净光洁的面庞：“圣女是不喜欢我们东山吗？为什么要回去啊？”
“我，我害怕神女会误会。那日我清楚的听到师傅说喜欢她。”兰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竹清和桃清都看向兰婷，难道兰圣女是吃醋了嘛。
桃清愤愤不满的道：“神女怎么能比得上圣女你，主人他肯定是睡久了，脑子不清醒。等他清醒了就能看见你的真心了。”
兰婷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道：“不，我不想嫁给师傅。我日后是要出去的，我要去当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女。而不是做谁的妻子，做谁的母亲。”
竹清翻了翻红薯道：“这不矛盾啊，主人可以陪你去当一个游侠。只是，主人的心意似乎更属意那位神女，而且那位神女也为主人做了很多事情啊。”
桃清拿起桌上的点心扔向竹清：“你还有没有良心啊，那位神女几十日都不曾来看过主人。是圣女日日留在这里照顾主人的。”
“可是神女没来的日子也在记挂主人啊，她还为主人炼出来易灵丹。”竹清解释道。
“那易灵丹是她为主人炼的还是为她自己炼的，她心里最清楚了。”桃清吼道。
声音惊醒了柳怀玉，他面色阴沉的走到了桃清面前：“你在铮铮面前也是这样说话的？”
桃清被柳怀玉释放出来的威压吓得都快站不稳了，但还是仰着头道：“主人眼里为什么只有那位神女，日日照料主人的明明是圣女。”
朱清本想让桃清不要说话的。
柳怀玉忽然看向兰婷：“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
兰婷的脸红了又白：“我只是把你当成师傅。”
“师傅，好，很好。你我只是师徒情谊，也不必劳烦你辛苦。我之前就说过了，你是自由的，你不用留在东山照顾我，还赔上你清白的名声。”柳怀玉拒绝道。
兰婷瞪大了眼睛，怯怯的喊了一声：“师傅。”
柳怀玉冷冷的看向兰婷：“我不知道你对桃清说了什么，让他违背我的命令。我也不管你对我是什么心意，从今日起，请你回去。请你不要忘记自己圣女的身份，还有自己的职责。你的职责是守护神女，而不是待在我一个妖族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