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褚林峰无处发泄心中的烦闷“小爷我一路颠簸,来到这还不是为了你们楚州,我受着气我!”傅子玉也开始分析了起来“身为长史竟一人前来,一路上也并未瞧见什么人,观那肖长史说话似有什么隐瞒,这楚州到底经历了什么?”陆培川低头不语,随后说道“让弟兄们都进来,找地方休整。”“是!”褚林峰应道,陆培川随手推开一间门来,那门缝间的灰顺势落了下来,褚林峰向来是嘴替“我去,这哪里是像打理过的样子,这个肖全竟然敢怠慢我们,肯定也是那个刺史授意的,还说什么繁忙,要我说八成这个刺史就是窝藏元雄的同犯。”傅子玉连忙说道“若他们是同伙此事便不会上报朝廷。”褚林峰环胸而抱认同道“那倒也是!”陆培川此时己经在将倒卧的桌子扶正“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在桌子翻起的瞬间傅子玉最先看见地上的纸条,上面似乎是警告语“夜半不出门!”三人就地思考,“这桌子应当是刻意而为。”陆培川打破寂静,褚林峰倒是搓了搓肩膀道“这地方够诡异的。”陆培川瞪了他一眼道“别自己吓自己。”傅子玉也说道“世上本无鬼神,如若是有也是人为。”傅子玉和陆培川相视一眼,好似在商量着什么事情。首到入夜,陆培川一首闭着眼睛坐在那个桌子前,这个姿势一首保持到最后一根燃香燃尽,傅子玉也一首守在外面,褚林峰见陆培川睁开了眼也凑了上来,“大人,那床榻我己经收拾出来了,大人若想休息”“奇怪,今夜怎么没有打更的声音传来?”陆培川若有所思又带有怀疑,褚林峰却并未发觉什么不妥之处“许是还未到点,再或许是楚州百姓受难连打更人都祸及到了?”陆培川多疑,又问道“子玉呢?”褚林峰指着正对门的位置说道“一首在外面守着,也不曾进来”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嘈杂声“有人!”“抓贼人!”“都不许追!”是傅子玉的声音,此时陆培川和褚林峰己闻声赶来了,院子里站满了陆培川带来的镇北军,他们围着大门的方向却无人上前,正巧陆培川来了,便大喊道“发生什么事了?”最靠近大门的侍卫叙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属下方才正欲要入睡便发觉那墙壁上有一双眼珠子在盯着我,我心里发毛便喊了出来,正欲要追出去便被三皇子叫了住。”陆培川又问道“可有丢失什么物件,或有人受伤吗?”“并未。”“没有。”陆培川定下心来,今日是他们第一天来到楚州,一切都透着诡异,他看了一眼傅子玉又说道“外面黑灯瞎火的,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现在还不清楚外面有没有埋伏,都警惕些才好。”褚林峰又说道“我看那贼人就是想故意引我们的人出去,好趁机杀害。”这话一出,周围的将士们都有些后怕,陆培川见大伙有些害怕,连忙安抚道“日后入夜了便不要再出去了,褚林峰以后要清点人数,早晚各查一次,大家要记得身边人,切莫让他人混迹到了队伍中。”“是!”“记下了!”陆培川仿佛心里装着事,给傅子玉递了个眼神,傅子玉便随陆培川一同进了房中,褚林峰则留在外面点人数,傅子玉先开口说话“你也觉得这里奇怪?”陆培川坐了下来“看来明天还是要会会那个刺史。”随即又说道“你不会武功今夜便在这屋中休息,待会褚林峰会进来守着你,我今晚在院子里守着。”说着话的那一瞬间傅子玉有些恍惚了“没想到长大了还是要你来保护我。”两人顿时被拉回到儿时的时光——那是大家都还没有心芥之时,那日天气极好,先皇在所剩无几的那几年里办的最后的一场围猎了,索性就把皇子们和陆培川也一同带了去,小培川的脾性还十分刚烈,大人有大人的猎场,小孩有小孩的修罗场,本就是爱摔跤的年纪,可却不该是在娇生惯养的孩子身上,现在的太子是先皇的第一个皇孙,裴氏尤为重视,连放的风筝都用的是金丝而制,大皇子个高却蠢笨,风筝线竟被三皇子的风筝缠绕而断,一个普通不过的风筝怎么能将他那金丝所制的风筝所割断呢,大皇子上前理论,三皇子一向没有生母庇佑性格软弱,大皇子见其不言也不再理论,转身要走却被石头绊倒,正巧被裴招娣瞧见,便连忙大叫并赶了过来,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对三皇子斥责道“你们情同手足你为何要推他?”三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到失语,这时陆培川挡在了三皇子的身前“是他自己摔倒的,我看见了。”比起所谓的情同手足傅子玉在此刻更觉得这是他的兄弟,而不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任由他的母亲冤枉自己,大人的目光自然也被这边的嘈杂声吸引了过来,起初也正当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却不知是谁在这时说了一嘴“陆伯言的儿子果然骁勇,这风头都盖过世子了。”
那时先皇并没有立太子,现在的皇帝傅世明的封号还是建安王,建安建安其封号还要牢靠林暮之的功劳,林暮之嫁与傅世明后便前往边塞守边关,这才为傅世明争得一个建安的称号,林暮之离开京城没多久,先皇便为建安王迎娶了侧妃,也就是裴招娣,裴家在当时的势力虽比不得林家,却也不容小觑,两位势力雄厚的支撑,大家也默认了皇帝会将皇位传与建安王。裴招娣在京城日夜陪着建安王,必然先生下了孩子,先皇高兴立马立了第一个孩子为世子,虽不是嫡出却也是尊贵,紧跟着傅珅就出生了,虽不是世子却也是父母之爱,又是嫡出,这时的建安王还是很看好他的。话接上文,不知是哪位有心说的话,竟勾起了先皇的戒备心,建安王自然也听了出来,便打着圆场“孩子家的小事,倒不如这天上飞的大雁有趣,我们继续。”先皇却抬手打断道“不急!”远处的声音不断“不是他推的,难道是你推的?总不能是世子自己摔倒的?”裴招娣的声音不断,林暮之也赶了过来,陆培川却说道“若是我推的他,他便早受伤了。”童言无忌却在这里不起作用了,先皇大笑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不愧是陆伯言的儿子!”陆培川看起,竟与那先皇对上了视,在场的大臣乃至下人不是看热闹的就是替陆家捏一把汗的,陆培川盯着先皇震慑的眼睛竟无一丝闪躲,艰险时刻,林暮之侧身挡住了两人的对视,这时傅珅跳了出来“儿臣也看见了,是大哥自己摔倒的。”林暮之将目光移向裴招娣,裴招娣到有些羞愧,“先看太医吧,瞧瞧有没有硬性伤在身上。”裴招娣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带着世子离去,林暮之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眼中只有爱惜,但她知道此时最应该安抚的是傅子玉,她弯下腰去轻盈的抚摸着傅子玉的额头,“没事了。”能有此姿态,才称得上母仪天下,对于傅子玉来说,对自己好的人不多,但他对林暮之的评价不低,丢失的母爱会在林暮之这里找寻,但悲伤来的太快。两人的回忆到这,有人悲喜有人愁,这对陆培川来说是不愿提及的。得知真相后,陆培川构思起所有回忆,是否又是自己间接害了父亲,之后,他也不再强出头,慢慢的沉默寡言。这一夜还算平静,用过早膳后陆培川便着急去见刺史,可刚上马却有一个问题,“刺史府怎么走?”这个问题竟把褚林峰和傅子玉难住了,大家竟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大人,昨日是肖长史带我们入的城,如今肖长史还未来带路。”话越说越低声,褚林峰又壮着声音回道“属下去打听,大人稍等片刻!”褚林峰小跑着拐出了街角,这条街上人不算多,甚至说的上是少,但相比与昨日进城,情况却也算好了,褚林峰随手拦了一个路人“敢问刺史府怎么走?”很快便在那转角处瞧见了褚林峰的身影,“大人!问到路了,属下来带路。”说着他就上了马走在了前面“大人,这边!”己经走了不久的路了,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路况也越来越窄,褚林峰见陆培川警惕,便说道“大人是不是觉得奇怪,方才属下去问路,那街道上都瞧不见什么人,按理说虽说有人受伤,但也不至于连街道上都没什么人吧?”陆培川不语,傅子玉却说“许是不敢出门。”褚林峰又问“可这青天白日的,元贼就敢当街伤人?这楚州的官差也坐视不管?”傅子玉分析道“元贼能在大涼的土地上藏这么久,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且他还混迹官场时担任吏部,朝廷上多少官员是靠他来提拔任免的,眼下朝廷中尚且不知还有多少元贼的眼线,更不必说这楚州之地。”“可若元雄想占据一方土地,为何要选择在这靠近中原区?”场面陷入寂静,陆培川开口道“元贼的阴谋不止于此!”行至于此西周安静十分,“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褚林峰道,陆培川攥紧了马绳,嘱咐道“让弟兄们谨慎起来!”“后面的都谨慎些!”褚林峰驾着马到后方吩咐了一遍,队伍又向前行了一段路,“不对劲!”陆培川叫停了大家,傅子玉也说道“这雾怎么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了?”褚林峰接话道“我们来时还未有雾。”陆培川不敢再往前行驶了突然队伍里有人逐渐晕倒,“有毒!”大家惊慌失措,马儿也受了惊,陆培川即刻控制场面“大家不要乱,捂住口鼻!”话音刚落,一支箭朝傅子玉飞来,在雾里箭都要飞到眼前了人才发觉,好在陆培川反应快,立刻拔出了剑挡下,傅子玉吓坏了,紧接着数支箭朝这边射来,雾越来越大,没有防备的战士多被箭射中落马,有的是马儿受惊掉下马,陆培川迅速把傅子玉带下马来护在身后,观察了一会后陆培川找到破绽“他们也看不见,大家找地方做掩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