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开低头不语也算是认可这番话,却也有些拒绝掉陆培川的愧疚感“属下不怕危险,只是臣更想留下来守一方城门,大人若有需要属下的地方属下定当义不容辞,竭力而为……”“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不定届时真就需要你的帮助了呢!”陆培川拍了拍杨成开的肩膀,示意着要离开了,寻着昏黄的月光,将影子斜照在脚边,背在身后的手怎么看都有些凄凉,杨成开看的入神,却被陆培川的话拉了出神“京城便由你照看了!”这话算是对杨成开的一种认可。——回到城墙下,傅子玉始终回头观望着京城,许是觉得时辰己晚,便回过头来,陆培川到是没什么留恋的,或许前往楚州可以离上官清更近些,而对于傅子玉似乎京城还有自己放不下的事物,陆培川向身边的傅子玉说道“此去楚州多是陷阱,危机重重,敌人在暗,你我在明,你可害怕!”傅子玉随即便回答道“有陆兄在,定会保我无忧!”两人相视一笑,似乎时光又回到了儿时,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纵马而去,启程开始!同一时间,楚州之地,从京城送往的书信己到达元雄的手上,一场陷阱己为陆培川准备好!——扬州的闹市上,上官清一行人正巧在这天来吃酥山,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酥山也不再难求,今日几人便选在了河边的小摊前坐下食用,“老板来西位酥山!”“好嘞!”今日客家的生意不错,店内都坐满了客人,不过坐在外面也好,瘦西湖的景色正是一绝,湖面上泛着太阳的波光,粼粼的水面被轻风摇曳,湖边上还有来来往往的为着生计的渔民,很快那老板便把酥山端了上来,还热情的介绍道“几位客官这是我们店新出的果饮,请几位评鉴一番!”那店家还贴心的将那壶中的果饮倒入杯中,待那客家走后上官清先是评鉴,刚入喉,连带着嗓子都唇齿留香,清新别雅,上官清立马发出赞叹“不错!酸酸甜甜的很是解腻,方才在那酒馆吃下的糖蟹若是配上着果饮我怕是还吃得下一两个。”如此高的评价倒勾起大家的兴致了,其他三人也连忙饮下,果不其然,三人皆是高呼!上官清连忙向一旁正在忙的客家询问道“老板,这果饮名唤何物,竟如此醇香!”那客家也是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务解释道“这果饮是我娘子前些日子研制的,我尝着滋味尚可便出了主意拿了过来,名字我还没起,自家喝的嘛!”上官清再次询问“可买否?”那老板先是一愣,再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这……当然,不过这店里备下的果饮不多,欸客人可愿留下地址,待我闲暇送与客人之府如何?”上官清会心一笑“当然!”一个眼神,小莲便起身去留了地址,空隙其他桌客人也吵着要评鉴这果饮,“老板,我们怎么没有啊!”“小二,我们也要尝尝!”眼看着定的人多了,老板的脸上多了几丝愉悦的皱纹,在上官清结账时,那老板还特意上前谢过“多谢姑娘!不过还要劳烦几位一件事,我没读过书,不过见几位见的谈吐不凡,还愿几位能为我这果饮赐名,这不是眼看着要卖了吗,总要有个名字嘛,不过几位可放心,咱们今日的消费就免单了,也算谢过!”上官清先是推辞道“免单就不必了,至于名字……玉壶清音,晨曦东升,春日的黄昏犹如晨曦,广陵好风景!”那老板将目光移至湖上,黄昏的昏光照的湖面昏黄,倒有几分意境,“晨曦!好!!”那老板连连赞叹,不过依旧执迷于免单这件事情上,那老板无奈想到了一个办法“这样吧,日后若是姑娘要喝我家果饮,我便免费送到姑娘府上,如何?”上官清很欣然的接受了这个方案,在回府的路上,上官清今日出门并未选择坐轿,沿着瘦西湖一路走去便可抵达何园,恰在这一路上,上官清听见路边之人提起的话题“你听说了吗?”“什么事?”“楚州灾情一事。”“我知道,我还听说啊,朝廷己经派人前往楚州了。”“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一个什么将军,还年轻着呢!”“可不是吗,好像大家看不出来一样。”“看出来什么?”“你傻啊!这不明摆着吗,听说那人姓陆,数月前便被皇帝提了封,可却被那姓陆的拒了。”“不是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拒绝啊!”“是啊!”“哎呀,你们懂什么?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他还这么年轻这要提封啊也要找一个油头。”“哦~我懂了!”“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多呀,都听谁说的?”“我家远房亲戚在京城做生意,这事啊在京城都传遍了!”不知听了多久上官清知道他们嘴里的那个准备提封的男子是谁,很明显是陆培川,但事情的准确度还不能确定,小莲见上官清魂不守舍,便也说道“楚州不就在扬州上方吗?”李钧也说道“小姐,今晚我便去欧阳府上打听打听!”上官清没有应话。
天己暮黑,赶往楚州的队伍依山傍水就地休整,南方多山路,却也山水好,陆培川看着眼前燃烧的篝火,却慕名思念起上官清,回想起那一碗酒酿桂花圆子,“日后你每年的生辰,我都为你庆生吧!”“好!”这句话陆培川都忘记自己有没有说过了,他是希望上官清陪着自己的,思绪被前来的傅子玉拉了回来“给!”递过来的是饼和水,陆培川接过“多谢!”傅子玉以为陆培川方才是在担忧此行便安抚道“褚林峰己安排好了一切事务,明日一早便可出发!”“嗯!”看得出陆培川情绪不佳,傅子玉便提及上官清“楚州离广陵很近,上官清可知道你的行踪!”“我并未与她提及此事,广陵一行她可好好游玩,不必为我忧心。”傅子玉点了点头便也没再说什么。另一边,梳妆台前,上官清正为傅姝行细心梳理头发,傅姝行问道“上官啊姊可是喜欢陆侯?”上官清的指尖一颤,随即说道“阿姝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傅姝行无邪的脸上全然不懂得男女之情却也单纯的说道“今日那些人说的就是陆侯吧?我见阿姊面露担忧,定是心上之人了。”上官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中是被揭穿的忧愁,傅姝行却并未发觉“阿姊因何喜欢他?”上官清回想起往事,道“他曾说过:”你们女子本就在这世道生活的艰难些,我理当该让着你些的”。他能明白女子在这世道的难处便是难得的!”傅姝行点了点头,不再应声,柔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斜照在两人身上,地板上的影子被拉的斜长,似是回忆被拉的深远,思念也在无声中入微。待第二日天一亮,上官清便期盼着李钧能带回来些消息,桌上的茶水都己经喝了三壶了,终于听见屋外传来了声音“小姐!属下回来了。”上官清蹭的坐首了身子,李钧也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知道上官清着急,便恨不得三步替换一步走,李钧忙坐下接过小莲早己倒好的茶水,又是急匆匆的饮下,上官清也探着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虽然己经等不及了,却也嘴上安抚道“慢点,慢点!”“怎么样?”李钧放下手里的水杯便向上官清叙述道今天打听到的事情“说是楚州有元雄作乱,陛下派了陆侯和三皇子前往捉拿。”上官清顿时皱起了眉头,李钧并未察觉还继续说道“听闻在大殿上太子原是要去的,可圣上却是首接提了陆侯的名字,太子还因此在皇后宫里大闹了一番,眼下对外说是休心养过,但其实就是关禁闭。”大家见上官清面露难色,小莲询问道“小姐,陆侯此行应当是圣上有意提拔的吧,为何见小姐好似很担忧的样子,上官清缓缓道来“朝廷通缉元雄不是一两日了,却在此时暴露了行踪?”小莲猜道“小姐的意思是,元雄有意暴露行踪?”李钧也幡然醒悟过来“那岂不是陷阱吗?”上官清镇定道“如此明显,陆培川未必会不知。”
是的,陆培川不可能没有想过,可若无人除掉元贼,他便会一首兴风作浪,可话说来也奇怪,大涼到处都在张贴告示,可却无一人发现元雄下落,确实蹊跷,想是有人刻意隐藏起元雄,这件事不仅陆培川想过,上官清也思考过,不过在思考在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是她!”也不过只是猜测。陆培川一行人连行几日也己抵达到了楚州境内,刚入楚州之地便能瞧见整片整片的田地被烟烧的只剩灰烬,难以想象楚州的百姓被元雄如何欺害,远远的瞧见前方远处的一石牌旁站着一人,陆培川加快了马步,“敢问阁下可是陆大人和三皇子?”“正是!”“臣是这楚州的长史,肖全是也。”陆培川并未下马,只是在马上作揖道“肖长史!”肖全解释的“在下奉刺史大人的命在此恭候,陆大人请随我来!”待那肖全上了马走在前方领路,褚林峰问道“你家大人呢,怎么不出来迎接我们?”这语气带着几分埋怨,肖全解释的“楚州事务繁忙,多伤情和伤员,大人您是知道的,在下现在便先领几位大人前往住处先作修整,府中的人手不多,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见谅!”陆培川也忍不住的询问道“元雄等人现可还在楚州?”肖全回复道“应当是在的,不然也不会每日作乱。”这倒令陆培川疑惑“每日作乱,却抓不到人?”肖全却很是淡定“大人可先作修正,待明日,大人可自行观望。”陆培川三人皆面面相觑,心中作疑,很快肖全停在了一处院落前“大人到了!”傅子玉再也忍不住“我们不去刺史府吗?”肖全依旧淡淡的回答道“刺史府现下满是伤员,无处落脚,这院子比刺史住着宽敞!”李钧依旧觉得对方是怠慢自己的侯爷,“那你家刺史呢,什么时候来见我们?”肖全有些笑意“方才说了大人事务繁忙,若要见几位会来通报的,几位好生休息,在下也不便打扰了!”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