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点种法在青松屯大获成功!简单、高效、成本几乎为零,彻底解决了播种费时费力的问题。
周铁山乐得合不拢嘴,立刻把方法上报公社,陆昭的名字又一次在靠山屯公社响亮起来。
陆昭的“养老”生活越发惬意。力气大,身体好,工分高,村民敬重,还有周大娘隔三差五的投喂。
她甚至用空间里的钱票,在公社的“黑市”上悄悄换了些棉花和厚实的蓝布,打算给自己做身过冬的棉袄。
这天清晨,陆昭刚走到牛棚,就感觉气氛不对。
孙瘸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牛棚门口团团转。
周铁山也沉着脸站在那里,旁边还围着几个愁眉苦脸的社员。
“队长,孙大爷,怎么了?” 陆昭问道。
“唉!陆知青!你可来了!出大事了!”
孙瘸子一把拉住陆昭的胳膊,声音都带了哭腔,“是猪!队里养的那几头猪!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喂食,全都趴窝了!不吃不喝,还拉稀!喘得厉害!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猪?!这可是生产队的重要财产!年底分肉、换钱,社员们改善生活就指望它们了!
周铁山脸色铁青:“我去看了,情况很不好!蔫头耷脑,拉的是黄绿色的稀粪,带泡沫,呼吸很急!我让老根叔去套车了,赶紧送公社兽医站!可这路远…怕来不及啊!”
他急得首搓手,要是这几头猪死了,对生产队可是不小的损失!
陆昭一听症状,心里大致有了谱。她沉声道:“带我去看看。”
猪圈在牛棚后面不远。一走进去,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和病气扑面而来。
几头半大的架子猪(一百多斤重)有气无力地趴在脏兮兮的圈里,浑身发抖,肚子急促起伏,口鼻处有粘液,地上是黄绿色的稀粪。
陆昭仔细看了看猪的精神状态,粪便颜色和形态,又凑近听了听呼吸音(有啰音),还让孙瘸子掰开猪嘴看了看口腔(舌苔厚腻,发黄)。
“是猪瘟?还是猪肺疫?” 周铁山紧张地问,他知道这两种病死亡率都很高。
“不像。” 陆昭摇摇头,“猪瘟高热,皮肤发红发紫,这些猪体温不算太高(她用手背试了试)。猪肺疫呼吸会更困难,有血性泡沫。看症状…更像是急性肠胃炎加上呼吸道感染,可能是吃了霉变或者被污染的饲料,加上天气骤变着凉了。”
“啊?那…那还有救吗?” 孙瘸子急忙问。
“试试。” 陆昭当机立断,“孙大爷,立刻清理猪圈!把病猪转移到干净干燥的地方!用生石灰水彻底消毒原来的猪圈!周队长,麻烦你去找点东西:大蒜头,要捣成泥!还有草木灰!再弄点干净的温水!”
大蒜?草木灰?这能治猪病?周铁山和孙瘸子都愣住了。
但出于对陆昭本能的信任,周铁山二话不说:“好!我这就去!” 转身就跑。
孙瘸子也连忙招呼人清理猪圈。
很快,东西备齐。陆昭让人把几头病猪隔离开,铺上干净的干草。
她取来捣好的蒜泥,混合上适量的草木灰(吸附毒素、收敛止泻),再加入温水和成糊状。
“来,帮忙按住它!” 陆昭对两个壮实的社员说。
两人连忙按住一头病猪。陆昭掰开猪嘴,用一根干净的细木棍,小心地将蒜泥草木灰糊一点点塞进猪的喉咙深处,强迫它吞咽下去。
“这…这能行吗?” 一个社员看着那黑乎乎、味道刺鼻的糊糊,忍不住问。
“大蒜杀菌消炎,草木灰止泻吸附毒素。死马当活马医。” 陆昭言简意赅,动作麻利地给第一头猪灌完药。
她又让人提来温水,里面撒了点盐(补充电解质):“给每头猪都灌点淡盐水,防止脱水。”
接着,她让人在干净的猪圈角落里点燃一堆艾草(空间里收集的),用烟雾给猪圈消毒,同时也能刺激猪的呼吸道。
做完这一切,陆昭擦了擦额头的汗:“观察一下。如果有效,两个小时内应该会停止拉稀,呼吸也会平稳些。”
周铁山和社员们紧张地守在猪圈外,大气不敢出。孙瘸子更是眼巴巴地看着那几头病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奇迹发生了!
只见最先灌药的那头猪,原本急促的喘息慢慢平复了下来,虽然依旧蔫蔫的,但不再拉稀了!它挣扎着抬起头,发出微弱的哼哼声,似乎在找水喝!
“活了!活了!它不喘了!也不拉了!” 孙瘸子激动地叫了起来!
紧接着,另外几头猪也陆续停止了拉稀,呼吸变得平稳,精神头明显好转!
“神了!真神了!”
“陆知青!你真是活神仙啊!”
“几头蒜一把灰就把猪救活了!太厉害了!”
围观的社员们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看向陆昭的眼神简首像是在看救世主!
这几头猪要是死了,年底大家伙儿都吃不上肉啊!陆知青这是救了全屯子的油水!
周铁山激动得眼圈都红了,用力拍着陆昭的肩膀(拍得陆昭一个趔趄):“陆知青!好样的!你又立大功了!救了咱们全队的猪啊!你是咱们青松屯的福星!大福星!”
“福星!陆知青是福星!”
“对!福星!有陆知青在,咱们屯子啥都不怕!”
“福星!福星!”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大家激动地喊着“福星”,声音响彻整个猪圈上空!
陆昭被这热烈的气氛包围着,看着那几头转危为安的猪,再看看周铁山和社员们激动、感激、甚至带着点虔诚的脸,心中也泛起一丝波澜。
福星?
这个称号…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