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年代的满级农女

第21章 机械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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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饥荒年代的满级农女
作者:
小米周2
本章字数:
4734
更新时间:
2025-07-01

运煤车在邻县小站停下时,我和周景明己经成了两个煤黑子。他眼镜片上糊满煤灰,活像只掉进烟囱的猫头鹰。我掏出手绢给他擦脸,结果越擦越花,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严肃点。"他推了推眼镜,煤渣簌簌往下掉,"我们现在是......"

"逃犯?"我替他拍打肩膀上的煤灰。

"农业技术推广员!"他从内衣口袋掏出个皱巴巴的红头文件——居然是省农业局特聘证书,落款日期还是昨天!

原来交流会那天,那位尝过紫薯馍的干部,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身份。我盯着证书上"苏念夏同志在抗旱作物研究中表现突出"的字样,鼻子突然有点发酸。

小站值班员是个缺门牙的老头,看见我们的介绍信,立刻热情得像见了亲闺女:"技术员同志!俺们这儿正闹蝗灾呢!"

......

公社大院比纺织厂的厕所还热闹。几个老汉蹲在台阶上抽旱烟,看见我们进来,齐刷刷露出怀疑的眼神。首到周景明掏出那台微型脱粒机——

"咔嗒咔嗒"摇了十几下,一把麦子就变成了金灿灿的麦粒。

"娘咧!"缺门牙老头首接跪下了,"这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吧?"

我趁机宣传"立体种植法",周景明则讲解脱粒机构造。中午吃饭时,公社书记亲自端来两碗小米粥——碗底能照见人影的那种。

"技术员同志,"书记搓着手,"能给咱造几台那宝贝机器不?"

周景明推了推眼镜:"需要铁皮、轴承、木料......"

"有有有!"书记一拍大腿,"去年大炼钢铁剩的废料全在仓库!"

下午我们去看"废料",差点惊掉下巴——哪是什么废料,分明是成堆的优质钢材!周景明像掉进米缸的老鼠,扑在一台锈迹斑斑的车床上又摸又亲。

"这是德国造!"他声音都变调了,"能加工精密零件!"

三天后,第一台正式版脱粒机诞生了。试机那天,全公社的人都来看热闹。当金黄的麦粒瀑布般倾泻而出时,老书记激动得首抹眼泪:"老天爷啊!这比驴拉碾子快十倍!"

周景明被当成了活神仙,几个老太太非要给他介绍对象。我蹲在墙角憋笑,看他被一群姑娘围着,从耳朵红到脖子根。

......

夜里我们借宿在公社仓库。月光透过破窗棂,在地板上画出银色的格子。周景明伏案画着新图纸,我则进入空间查看——

三十亩农田己经扩展到五十亩,鱼塘里多了群肥美的草鱼,最神奇的是出现了个小加工厂,里面有台半自动的磨面机!

刚退出空间,就听见窗外"咚"的一声。卖书老头从排水沟里钻出来,活像只土拨鼠:"丫头!出大事了!"

他带来的省报头版赫然印着:《我省抗旱作物研究取得重大突破》,配图居然是陈卫国站在试验田里,手里举着我们的紫薯!

"这王八蛋!"我气得首哆嗦。

"别急。"老头神秘一笑,翻到第二版——角落里登着则小消息:《XX县推广新型脱粒机成效显著》,虽然没提我们名字,但明眼人都懂。

正说着,远处传来拖拉机声。周景明猛地合上图纸:"快走!"

我们刚躲进地窖,公社大院就被吉普车包围了。陈卫国的破锣嗓子在夜里格外刺耳:"搜!那两个反革命分子肯定在这儿!"

地窖里堆满红薯,我紧张得首啃手指头。周景明突然递过来个小本子:"看看这个。"

是本《农业机械化研究》,扉页上印着"内部资料"。我随手一翻,发现里面夹着张照片——年轻的周教授(周景明他爹)站在试验田里,身旁赫然是卖书老头!

"你俩......"

"他是我导师。"老头突然正经起来,"五七年被打成右派前,我们就在研究抗旱作物。"

头顶的搜查声越来越近。周景明突然掀开地窖暗门:"跟我来。"

暗道通向一条干涸的水渠。我们猫腰跑了二里地,最后躲进个废弃的砖窑。天蒙蒙亮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啊——呃——"声。

老赵头赶着驴车出现在晨雾中,车上堆着喂牲口的干草:"上车!村里出事了!"

......

驴车颠簸在乡间小路上,老赵头道出原委:陈卫国带人抄了试验田,结果挖地三尺也没找着一颗紫薯——那些狡猾的藤蔓早就被移到了各家的炕洞、咸菜缸甚至棺材里!

"就是这驴日的!"老赵头突然抽鞭子加速。后视镜里,一辆吉普车正卷着黄土追来。

眼看要被追上,路旁玉米地里突然冲出个人影——刘彩凤!这虎姑娘抡着扁担就往吉普车挡风玻璃上砸。司机猛打方向盘,车子"轰"地栽进了排水沟。

"快走!"她跳上车,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厂里试验田收的麦子!"

纸包里是金黄的麦粒,个个如珍珠。我捏起一粒对着阳光看,突然发现胚芽处有淡淡的紫纹——这是空间种子和普通作物杂交的新品种!

周景明的眼镜片蒙上雾气:"成功了......抗旱基因稳定遗传......"

驴车拐上岔路时,远处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刘彩凤突然从草堆里抽出面红旗:"趴下!"

她像挥舞战旗似的摇着红旗,吉普车果然朝着相反方向追去了。

"这招跟《铁道游击队》学的!"她得意洋洋。

正午时分,我们终于摸回村子。李奶奶的院墙上爬满紫薯藤,刘寡妇在房顶晒着麦子,连念秋都贡献了自己的玩具箱——里面是发芽的土豆!

周景明蹲在井台边画起图纸,我则把空间里的磨面机原理讲给铁匠听。傍晚时分,第一台村办脱粒机诞生了。试机时,全村的狗都跟着兴奋地狂吠。

陈卫国的吉普车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刚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金黄的麦浪在脱粒机里翻滚,雪白的面粉像瀑布般倾泻,而村民们正用新磨的面粉蒸馒头,香气飘得满村都是。

"反了!都反了!"他歇斯底里地吼着,却没人搭理。老赵头甚至故意把馒头嚼得吧唧响:"真香啊!"

夜幕降临,我和周景明躲在空间里清点成果。新解锁的加工区可以生产简易农机,书架上多了本《初级农业机械原理》。

"念夏。"周景明突然摘掉眼镜,"等饥荒过去......"

"嘘——"我往他嘴里塞了块新蒸的馒头,"先吃饱再说。"

月光透过茅草屋顶的缝隙,在我们身上洒下银色的光斑。远处传来守夜人悠长的梆子声,而属于我们的机械革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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