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年代的满级农女

第3章 山中藏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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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饥荒年代的满级农女
作者:
小米周2
本章字数:
6186
更新时间:
2025-07-01

天还没亮透,我就摸黑起来了。轻手轻脚绕过还在熟睡的念秋,从炕席下摸出昨晚包好的土豆种——这是我从空间里那袋"薯"字种子中挑出来的三个己经发芽的。指尖碰到玉坠时,发现它比平时更温热,像是有了生命般轻轻震颤。

灶间传来窸窣声,母亲正在用新领到的陶罐烧水。见了我,她皱眉压低声音:"又去后山?当心让人瞧见。"

"就去挖点野菜。"我系紧头巾,把土豆种藏进装猪草的破布袋最底层,"今天轮到咱家去食堂帮厨,我早点回来。"

晨雾像棉絮般塞满山坳,裤腿被露水打湿后沉甸甸的。我专挑长满荆棘的小路走,带刺的枝条在手臂上划出红痕。走到半山腰那片背风的凹地时,太阳才刚爬上东边的馒头山。

这地方是前天砍柴发现的——三面环着陡坡,入口被茂密的野枸杞丛挡住,地上还散落着不知哪年留下的碎瓦片。我蹲下来扒开枯叶,露出下面黑油油的泥土。用小锄头刨坑时,土里钻出几条蚯蚓,肥得发亮。

"一个坑间隔一尺..."我默念着前世在乡下外婆家学来的种薯要领。三个土豆种下去后,从怀里掏出装灵泉水的竹筒。犹豫片刻,只往每个坑里滴了一滴——册子上说"戊戌年大旱",想必今年气候异常,得省着用。

正埋土,突然听见枸杞丛沙沙响。我浑身绷紧,抄起锄头——

"谁在那儿?"一个清冽的男声从灌木后传来。

我慌忙用枯叶盖住刚种的地,还没起身,就见枸杞丛被拨开。来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沾着墨迹,怀里抱着本厚厚的书。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蓬乱的头发镀了层金边。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他的模样:瘦削的脸庞,鼻梁高挺,镜片后的眼睛像是两泓深潭。

是那个新来的知青周景明。前几天交铁器时远远见过一次,听说他父亲是留洋回来的教授,成分不好,被发配到我们这穷乡僻壤。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你是苏...苏念夏同志?"

"周同志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挡在刚种的地前,手指紧紧攥住锄头柄。

他举起那本书,我瞥见封面上《中国植物图鉴》几个字。"采集标本。"他指指别在衣襟上的几株野草,突然瞥见我脚边的竹筒,"你在...浇水?"

山风突然停了,西周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我脑子飞速转动:要是他告发我私种粮食...

"这季节枸杞容易生蚜虫。"他突然蹲下来,从兜里掏出个玻璃瓶,"用烟叶泡水喷效果不错。"

我愣在原地。他拧开瓶盖,里面果然是褐色的液体。"我住知青点最西头那间,窗台上种着驱虫的薄荷,你要可以来摘。"他说这话时没看我,而是盯着我身后那片刚翻过的土。

"谢谢周同志。"我慢慢放松手指,"我该回去了。"

他点点头让开路。我走出十几步回头,看见他正弯腰查看我遗漏的一小块土豆皮,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到家时,村里大喇叭正在播报新闻:"......河南某公社亩产小麦3521斤......"院门口停着辆板车,上面堆满铁锅铁铲。念秋蹲在车边,正用木棍划拉着什么。

"姐!"他跑过来,从兜里掏出个温热的鸡蛋,"娘从食堂拿的,让我俩分着吃。"

鸡蛋!我咽了咽口水,掰开发现蛋黄颜色特别深。"娘说食堂今天杀猪,中午有肉吃!"念秋舔着手指上的蛋黄渣,突然压低声音,"刚才陈卫国来找你,说让你去知青点帮忙出黑板报。"

我皱眉。记忆中陈卫国确实负责宣传,但原主不识字,叫她去能帮什么忙?除非...

"念秋,你看见陈同志从哪边过来的?"

"后街,李奶奶家那边。"

果然。我攥紧玉坠,看来得尽快把空间里的粮食转移出来藏好。

中午食堂飘出久违的肉香。男女老少端着陶碗排队,几个小孩趴在厨房窗口吸鼻子。掌勺的是陈卫国的表叔,铁勺敲着锅沿叮当响:"排队排队!人人有份!"

轮到我时,陈卫国突然出现在打饭窗口后面。"念夏同志,"他笑得亲切,往我碗里多舀了半勺肥肉片,"下午三点来知青点吧?"

肉汤表面浮着油花,我却突然没了胃口。正想推脱,身后传来骚动。周景明被挤到队伍外侧,他的碗里只有半勺清汤和两个粗粮窝头。

"周同志,"陈卫国高声说,"你那篇《论合理密植》的稿子写得不错,不过王支书说观点太保守了。"他故意抖了抖手里一叠纸,我瞥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修改的红字。

周景明推了推眼镜:"科学种植不是人有多大胆——"

"地有多大产!"旁边几个知青突然齐声接话,哄笑起来。周景明没吭声,端着碗走到最角落的桌子。我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有点跛,裤管下露出包扎的布条。

吃完饭,我故意绕到知青点后面。最西头那间屋子窗台上果然摆着几个破瓦盆,里面种着薄荷和葱蒜。窗棂上晾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袖口打着整整齐齐的补丁。透过半开的窗户,能看见墙上贴满写着英文的纸片,床头摞着高高的书。

"看什么呢?"陈卫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今天换了件崭新的白衬衫,身上有股香皂味。

"周同志住这儿啊。"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腿怎么了?"

"逞能呗。"陈卫国撇嘴,"昨儿非说西山有珍稀植物,摔沟里了。"他凑近一步,"念夏,晚上公社放电影,我留了好位置..."

我后退半步:"下午不是要出黑板报吗?"

"对对对!"他眼睛一亮,"你描花儿好,来画报头!"

跟着他走到知青点院门口,我猛地停住——晒场上,周景明正一瘸一拐地帮李奶奶搬柴火。老人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被他坚决地推了回去。阳光穿过槐树叶,在他肩头投下晃动的光斑。

黑板报画到日头西斜,我故意把"大跃进万岁"的"万"字描得歪歪扭扭。"念夏同志这字..."陈卫国皱眉。

"我没上过学。"我低头搓着粉笔灰。这是实话,原主确实不识字,而我得维持这个设定。

陈卫国眼睛突然亮了:"要不我教你?每天晚上..."

"好啊。"我答应得干脆,把他后半句噎在喉咙里。趁他发愣,我指指黑板角落:"这儿画个麦穗怎么样?"

收工时刻意绕到晒场后面。周景明窗台下多了堆新劈的柴,码得像砖墙般整齐。我飞快地从空间取出两个土豆塞进他窗台上的薄荷盆里,用叶子盖好。

回家路上,大喇叭开始播送通知:"......各家各户明日上交全部自留地菜籽......"路过李奶奶家时,我摸黑翻进她家后院,从空间舀出半瓢玉米粒倒进鸡窝旁的破瓦罐。

晚饭是食堂领回的野菜粥,比昨天更稀。父亲闷头喝粥,突然说:"今儿王支书说,要办万头养猪场。"

"哪来的猪?"母亲问。

"把各家的猪都收上去。"父亲放下碗,"咱家那头母猪,明天..."

念秋"哇"地哭了。那头黑花母猪是家里最值钱的财产,开春刚下了一窝崽。

夜深人静时,我摸进猪圈。母猪听见动静,哼哼着爬起来。我从空间取出半把麦粒喂它,手指碰到它冰凉的鼻子。"对不起啊,"我小声说,"明天他们来抓你,我救不了..."

母猪突然剧烈颤抖,吓得我后退半步。月光下,它身上的黑花斑竟然在移动!定睛一看,是皮毛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壮着胆子摸了摸,发现它皮肤下鼓起一个个小包,像是...麦粒的形状?

想起中午它吃的还是普通猪食,只有刚才喂了空间麦粒。我心跳如鼓,又取出一把麦粒撒在食槽。母猪狼吞虎咽,皮肤下的鼓包更明显了。

突然,后院墙根传来窸窣声。我闪到柴堆后,看见周景明翻墙而入。他径首走到鸡窝旁,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放进瓦罐——借着月光,我认出那是知青点配给的口粮袋。

等他又翻墙离开,我过去查看,袋子里竟是半斤白面!旁边还有个小纸包,打开是褐色的药粉,闻着像止血的云南白药。

回到屋里,念秋在梦中抽泣。我摸出玉坠,发现那点朱砂红痕比昨天更艳了。进入空间后,我惊得差点叫出声——早上种的黍子竟然己经抽穗了!而灵泉水面上的雾气凝成露珠,在月光下闪着奇异的光。

茅屋里,那本册子无风自动,翻到新的一页。上面用朱砂新添了几行字:"戊戌年五月,见龙在田。麦种入畜,三日成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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