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国贸大厦顶层的法餐厅里,苏晚晚正与顾世琛共进午餐。她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的旗袍,头发挽成复古发髻,衬得脖颈修长如天鹅。
"顾叔叔最近身体怎么样?"她小口啜饮着餐前酒,状似随意地问。
顾世琛切着盘中的牛排:"父亲很好,昨天还提起你,说你的茶道越来越精进了。"
"顾叔叔过奖了。"苏晚晚低头微笑,露出白皙的后颈,"对了,听说秦氏集团最近资金链很紧张?"
顾世琛手中的餐刀微微一顿:"苏小姐对秦氏有兴趣?"
"只是好奇。"苏晚晚轻轻摇晃酒杯,"毕竟...秦墨曾经是我的未婚夫。"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顾世琛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首视她:"我不知道这件事。"
"家里长辈定的娃娃亲。"苏晚晚苦笑,"当然,自从他出家后,婚约自然解除了。"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听说他最近还俗了,还跟一个小明星走得很近..."
顾世琛若有所思:"秦氏确实在寻求新一轮融资。父亲前几天还提到,他们想用东三环那块地做抵押。"
苏晚晚眼睛微微眯起,像只嗅到猎物的猫:"那块地位置不错,但据说有产权纠纷?"
"你怎么知道?"顾世琛惊讶地看着她。
"猜的。"苏晚晚嫣然一笑,迅速转移话题,"尝尝这道鹅肝,听说主厨是从法国米其林三星店请来的..."
午餐后,苏晚晚婉拒了顾世琛送她回家的提议。等顾世琛的迈巴赫驶离视线,她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李律师,查查秦氏东三环那块地的产权问题...对,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她又拨了另一个号码:"照片拍到了吗?...很好,匿名发给几家娱乐媒体,标题就写'豪门佛子还俗恋上当红小花'。"
坐进自己的宾利车里,苏晚晚对着后视镜补了补口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墨以为还俗就能重回昔日生活?太天真了。她会让他知道,抛弃苏晚晚要付出什么代价。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苏小姐,我是秦修远。有关秦氏内部消息,您会有兴趣吗?」
苏晚晚盯着这条信息看了许久,突然笑出声来。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
外滩的夜景在落地窗外璀璨如星河。秦墨站在丽思卡尔顿总统套房的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腕上的佛珠。
身后浴室的水声停了,不一会儿,楚雨晴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墨哥,你猜我刚才接到谁的电话?"她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蹦到床上,"《时尚芭莎》想约我做专访!"
秦墨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因为你演的《青云传》?"
"才不是呢!"楚雨晴做了个鬼脸,"是因为你。"她拿起手机晃了晃,"'豪门佛子还俗恋上当红小花',现在全网都在传我们的绯闻。"
秦墨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她身边:"给我看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组高清照片——他们在老舍茶馆谈笑的画面,秦墨送楚雨晴上出租车时她拉他袖子的瞬间,甚至还有昨天他们在大剧院看话剧时,十指相扣的背影。每张照片都配有煽动性的标题,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这..."秦墨的拇指停在一条评论上:「秦墨不是和苏晚晚有婚约吗?这么快就劈腿了?」
楚雨晴凑过来看:"苏晚晚是谁?"
"以前家里定的未婚妻。"秦墨声音干涩,"早就解除了。"
楚雨晴的眼睛瞪大了:"你有未婚妻?"
"曾经有。"秦墨放下手机,"在我出家前就解除婚约了。我和苏晚晚只见了三次面,连手都没牵过。"
楚雨晴咬着下唇,突然跳下床开始收拾行李。秦墨慌了,一把拉住她:"雨晴,你听我解释..."
"我不是生气这个。"楚雨晴甩开他的手,继续往行李箱里扔衣服,"我得赶紧找经纪人商量对策。这种绯闻处理不好会毁了我的事业!"
秦墨这才明白过来:"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一小时后,送走楚雨晴的秦墨刚回到套房,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父亲"。
"爸。"
"你看到新闻了?"秦振业的声音异常冷静。
"刚看到。"
"董事会刚开完紧急会议。"秦振业顿了顿,"王董和李董很担心,这会影响公司形象。尤其是现在融资的关键时期..."
秦墨捏了捏眉心:"我会处理。"
"还有,"秦振业的声音突然压低,"修远今天在董事会上提出了地产事业部改革方案,得到了不少支持。"
秦墨眼神一凛。他才离开三天,那个八岁的孩子就能在董事会上发言了?
"爸,修远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