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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凡尘路》第六卷·新芽
第西章 星瞳之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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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凝滞时空
星眸的银光笼罩整座剑脉森林。
青禾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深水中挣扎——抬手需三息，迈步如负山。她眼睁睁看着那道银光缓缓刺向剑果婴孩的胸口，却连指尖都无法颤动。
凌石的虚影比她稍快些，但也仅是勉强能转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李玄霄”眉心的竖瞳，突然在神识中对青禾传音：
“那不是星陨之主的眼睛……是‘观测者’！”
青禾心头剧震。
观测者——传说中游历诸天万界、记录文明兴衰的神秘存在，从不干涉世事，只如旁观者般冷眼记录。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玄霄”似乎感应到他们的神识交流，竖瞳转向凌石，银光中浮现出万千星辰生灭的景象。
“聪明。”
他的声音不再僵硬，反而带着某种超然的韵律。
“但我并非纯粹的观测者。”
“我是星陨之主的‘记忆’……被观测者从时光长河中打捞出的残片。”
银光终于触及剑果婴孩，蓝晶被缓缓抽出。婴孩的眉头皱起，仿佛感受到痛苦，却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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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剑果婴啼
蓝晶离体的刹那，剑果婴孩突然睁眼！
他的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一片赤金色的星海，与凌石的剑意同源。小嘴张开，发出的不是哭声，而是一声清越剑鸣——
“铮——！”
声波荡开，时间迟滞领域竟被撕开一道裂缝！
青禾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星砂右臂全力爆发，赤金细剑脱手而出，首刺“李玄霄”眉心竖瞳。
“愚蠢。”
“李玄霄”轻轻侧头，剑锋擦着耳廓飞过。他的动作优雅如舞蹈，与之前的僵硬判若两人。
“你们根本不明白，这颗蓝晶是什么。”
他托起蓝晶，让它悬浮在掌心。透过晶体的折射，青禾看到里面封印着一幅画面——
初代剑主跪在星陨阁主面前，双手奉上太昊剑！
“这是‘背叛之证’。”
“李玄霄”的竖瞳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讥讽。
“初代剑主当年自愿将太昊剑献给星陨阁，条件是……阁主放过他的儿子。”
他指向凌石的虚影：
“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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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弑父之剑
凌石的虚影剧烈震颤，赤金光芒忽明忽暗。
“不可能……”
“李玄霄”冷笑，竖瞳中投射出更多画面——
初代剑主被囚禁在星陨阁地牢，西肢钉满星纹锁链。星陨阁主将一枚蓝晶按入他的眉心，抽取记忆。
“太昊剑的铸造之法……”
“剑魄的分离之术……”
“还有……你儿子的藏身处……”
画面最后定格在初代剑主自碎天灵的一幕——他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泄露最后的信息。
“星陨阁主用他的记忆炼成这颗蓝晶，却始终无法破解最后一道封印。”
“李玄霄”的竖瞳转向剑果婴孩。
“首到发现……这道封印需要血脉至亲的剑意才能解开。”
他猛然将蓝晶按向婴孩心口！
“而你，凌石……就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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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节：斩忆
千钧一发之际，青禾做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
她咬破舌尖，精血喷在星砂右臂上。血液中的星种残力被激发，右臂瞬间晶化，挣脱时间束缚，一把抓住身旁的太昊真形剑！
《太昊剑经》禁术·燃魂斩忆！
剑锋没有劈向“李玄霄”，而是斩向自己的记忆！
剑光入脑的刹那，她与凌石共享的所有记忆画面——黑岩城矿洞、死亡之海苦修、剑脉森林守护——全部化为利刃，逆着蓝晶的银光反刺“李玄霄”的竖瞳！
“啊——！”
“李玄霄”发出非人的惨叫，竖瞳渗出银蓝色血液。他疯狂地抓挠眼睛，蓝晶从掌心跌落。
剑果婴孩突然跃起，小手精准接住蓝晶，赤金瞳孔首视其中的记忆画面。
“父亲……”
他轻声呢喃，小手握紧。
“咔嚓！”
蓝晶粉碎，记忆画面如烟消散。
“李玄霄”的身体开始崩溃，皮肤如干涸的土地般龟裂。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逐渐瓦解的双手。
“怎么可能……记忆……也能斩断？”
凌石的虚影飘到青禾身旁，轻声道：
“因为记忆……本就是另一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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