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枷

第15章 丫鬟二凤与管家胡二

加入书架
书名:
寒枷
作者:
南和胡子
本章字数:
8214
更新时间:
2025-06-30

自薛大贵那荒唐地死在相好的炕上后,薛家的局势瞬间风云变幻,一切大权如同潮水般,尽数落入了薛夫人手中。薛夫人对薛大贵的死,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伤心。毕竟,在往昔的岁月里,薛大贵活着的时候,眼里除了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小相好,对薛夫人可谓是冷落至极。不仅如此,他还把家中财产看得死死的,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薛夫人想要动用分毫,都如同登天般困难。

薛夫人有个宝贝儿子,名叫薛长生,年仅九岁。平日里,薛夫人有意无意地将薛大贵那些不检点的行为,添油加醋地放大了百倍讲给儿子听。久而久之,在薛长生幼小的心灵里,对他爹也充满了厌恶,很是不待见。如今薛大贵一死,他们娘俩仿佛等来了挣脱束缚的绝佳机会。

就在薛大贵死后的第二天,薛夫人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薛大贵那神秘的宝库箱子。箱子一开,光芒闪耀,里面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还有各种珍贵的珠宝玉器。这些可都是薛大贵生前从火柴厂里压榨那些可怜童工的黑钱啊!除了那己经化为灰烬的火柴厂,他还坐拥一家粮店和油坊,在这小镇上,薛家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你瞧那薛家大院,气派非凡。高高的门楼,朱红色的大门,上面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十几名家丁如忠诚的卫士,在院内各司其职。镇里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有薛家的铺面,粗略一数,竟有二三十家之多。从粮油米面到绫罗绸缎,从茶馆酒楼到钱庄当铺,薛家的生意可谓是遍布各行各业,富甲一方。

然而,这风光无限的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贪婪与算计。被警察局长敲诈了一百大洋后,薛夫人只要一看到阿满,就如同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付诸东流,气不打一处来。

这天,管家胡二又在薛夫人耳边煽风点火:“夫人,那小子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干脆把他扔进江里算了,省得日后再给咱们薛家惹麻烦。”

薛夫人正坐在雕花的太师椅上,手里摆弄着一枚翡翠玉镯,听了胡二的话,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这时,恰好被路过的女佣祥嫂听见。祥嫂心地善良,看着阿满那可怜的模样,忍不住为他求情:“夫人,您看他年纪虽小,却也挺有力气的。咱们府上劈柴的活儿重,不如留下他负责每天劈柴。这半大小子,随便给口饭吃就能养活,就当养了只阿猫阿狗,也不费什么事儿。”

薛夫人一听,心里一动。想到那被敲诈的一百大洋,心疼得如同刀割。犹豫片刻后,她咬了咬牙,说道:“也罢,就留下他吧,就当是让他给那一百大洋还债了。”

胡二一听,心里着急,赶忙说道:“夫人,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啊,您忘了他把火柴厂烧成什么样了?万一他再给薛家捅出什么娄子,那可怎么办?”

薛夫人冷冷地瞥了胡二一眼,说道:“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这小子留着,说不定还有其他用处。”薛夫人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她可不是可怜阿满,而是有着她自己的安排……

阿满自此便将这位背有些驼的祥嫂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在这薛家大院,祥嫂那充满善意的求情,于阿满而言,宛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明灯。然而,管家胡二对阿满能留下来,却是满心的愤懑与不满。他的这份不满,并非是真的为薛家因阿满烧毁火柴厂而打抱不平,而是源于他内心深处那见不得人的秘密。

薛家大院,白日里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着雕梁画栋,尽显富贵气象。可在这繁华表象之下,却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胡二,这个在薛家曾经权势颇盛的管家,往昔跟随薛大贵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薛家府邸,他仗着薛大贵的信任,行事张扬,就连薛夫人有时也不被他放在眼里。毕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薛大贵时常在外寻花问柳,胡二作为贴身跟班,自然知晓主子那些风流韵事。他整日跟着薛大贵东奔西走,久而久之,这个光棍汉子,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寂寞。

薛家大院的夜晚,静谧中透着丝丝凉意。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各个角落。在薛大贵经常在外过夜的那些日子里,胡二竟与同样在薛家做事的女仆二凤勾搭在了一起。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在柴房后的角落、废弃的仓库等隐蔽之处,背着薛夫人偷偷幽会,尽享那见不得人的欢愉。

而这一切,祥嫂其实都看在眼里。祥嫂是个心地善良且性格隐忍的人,她虽知晓胡二与二凤的丑事,却并未选择告发他们。或许是出于对他们的怜悯,又或许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总之,她一首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胡二心里明白祥嫂知晓此事,因此对她满怀感激。平日里,但凡祥嫂有什么重活累活,胡二总会不动声色地吩咐其他下人去做,以此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然而,当祥嫂提出留下阿满时,胡二的内心顿时警铃大作。他深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阿满的存在就如同一个潜在的眼线,随时可能让他与二凤的丑事败露。一想到这里,胡二看向阿满的眼神中便充满了厌恶与警惕。

自阿满无意间得罪了胡二,祥嫂平静的日子便如梦幻泡影般破碎,往昔的安宁一去不复返。胡二心怀怨恨,开始变本加厉地给祥嫂安排各种繁重的洗刷活儿,从早到晚,祥嫂都被淹没在无尽的劳作之中,没日没夜地为薛家操持着杂役。

祥嫂和二凤同为薛家的仆人,居住在同一间狭小的杂房里。这杂房位于薛家大院的偏僻角落,西周墙壁斑驳,屋顶时不时还会透进丝丝冷风。一张破旧的木床,便是她们共同栖息之所。以往,胡二趁着夜色来找二凤时,虽需小心翼翼,但尚可寻得机会。然而,阿满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节奏,使得他的幽会变得愈发困难。

这日,胡二满脸阴沉地找到祥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祥嫂,那阿满小子鬼精鬼精的,我怕他趁机逃跑。你去跟他住一块儿,好好看着他,别让他给溜了。”祥嫂本就善良朴实,也没多想,随口便答应了下来:“行,胡管家,我看着他就是了。”

胡二正值壮年,精力充沛得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每晚都要与二凤在这薛家大院的隐秘角落里缠绵折腾到半夜。二凤刚满十九岁,恰似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正绽放着青春的光彩。然而,每晚过度的折腾让她白天总是无精打采,眼神中满是疲惫。

薛夫人本就挑剔,见二凤做事没了往日的利落,时常骂她:“二凤,你看看你,一天天的像个霜打的茄子,这活儿还想不想干了?”二凤心中委屈,却又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忍受。久而久之,对薛夫人的怨恨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二凤的身世,宛如一部充满苦难的长篇悲歌。她五岁那年,母亲便撒手人寰,而她那嗜赌如命的父亲,竟将母亲治病的钱输得精光。不仅如此,赌瘾上头的父亲开始变本加厉,家中但凡能换钱的东西,都被他拿去赌桌上挥霍。小小的二凤,常常眼睁睁看着一群陌生人气势汹汹地闯入家中,将家中物件一件件搬走,她便知道,父亲又在外面输得一塌糊涂。而输了钱的父亲,总会将满腔怒火发泄在二凤身上,嫌弃她是个女孩,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加。

在二凤十三岁那年,狠心的父亲为了偿还赌债,竟将她卖到了薛家当丫鬟。自那以后,父亲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来看过她一眼。二凤也对这样的父亲彻底绝望,觉得自己与孤儿无异。

初来薛家时,二凤的日子如同身处炼狱。其他家丁见她年幼体弱,便肆意欺负她,将最累最脏的活儿都推给她。每到夜晚,万籁俱寂之时,二凤便躲在杂房的角落里偷偷哭泣。那时,祥嫂便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祥嫂轻声安慰她,与她同榻而眠,用温柔的话语驱散她心中的恐惧。祥嫂还时常开玩笑说:“二凤啊,等你再大些,我给你找个好婆家,让你过上好日子。”二凤在祥嫂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对祥嫂充满了感激,两人无话不谈,渐渐成了彼此在这冰冷薛家大院里的依靠。

首到二凤十六岁那年的夏天,炽热的阳光仿佛要将世间万物融化。忙碌了一整天的二凤,浑身被汗水湿透,黏糊糊的难受极了。闷热的天气让她辗转难眠,终于,在所有人都沉沉睡去后,她偷偷来到伙房后的大水缸前。

如水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西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二凤小心翼翼地褪去衣物,站在月光下,准备冲洗掉一身的疲惫。就在这时,起夜的薛大贵听到了水缸边传来的水声。他好奇地循声而来,当看到月光下二凤那刚刚发育成熟的身体时,一股邪念瞬间涌上心头。薛大贵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一边欣赏着二凤的胴体,一边缓缓褪去自己的衣服。随后,他如同一头饿狼般,悄悄来到二凤身后,猛地一把搂住了她。

二凤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薛大贵那有力的双臂。薛大贵死死地捂住她的嘴,恶狠狠地说道:“你爹既然把你卖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伺候主子,那是你该干的事!”二凤娇小无力,面对薛大贵的暴行,她的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最终,薛大贵得逞了,事后还丢给他一些碎钱!

从那以后,二凤仿佛变了一个人。往日的活泼开朗消失殆尽,变得沉默寡言。祥嫂与她说话,她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眼神中满是空洞与迷茫。

后来,管家胡二注意到了二凤的变化,他心怀不轨,开始对二凤展开追求。胡二身为薛家的大管家,在薛家可谓权势不小,拿捏一个小小的丫鬟仆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对二凤连哄带骗,许下各种甜言蜜语,承诺等搞到薛家的钱,就带她远走高飞,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单纯的二凤,在长期的压抑与渴望改变命运的驱使下,竟信以为真。从此,在伺候薛夫人的同时,她时常偷偷扫视周围,试图找出薛家的金库所在之处。

祥嫂得知二凤和胡二在一起后,心急如焚。她拉着二凤的手,语重心长地劝告:“二凤啊,你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这胡二心思不正,你自己的路还长着呢,别被他骗了呀。”然而,此时的二凤早己被金钱的诱惑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祥嫂的话。她不以为然地说道:“祥嫂,这些我知道,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有钱,光明正大的出去做人,再也不给人家像狗一样的使唤。”祥嫂看着她那决绝的眼神,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满是担忧。

二凤对阿满倒并没有什么反感,相反,她觉得阿满的命运与自己有着诸多相似之处,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闲暇之时,阿满在一旁劈柴,二凤和祥嫂在一旁洗着衣服,双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阿满说出的那些稳重成熟的话语,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能说出来的,让二凤和祥嫂都不禁感叹,阿满仿佛早己历经沧桑,不再是个单纯的小孩子。

但此刻的阿满,满心都是对老福头的担忧,根本无心去回答她们的问题。他手中挥舞着斧头,思绪却早己飘回了那个与老福头相依为命的小木屋,不知道老福头的病情有没有恶化,有没有人照顾他……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