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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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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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孙少安
标签: 都市高武、 都市、 都市异能、 乡村、 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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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iki粑粑 更新至:第7章 怪病缠身
更新时间:2025-07-08 06:4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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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7章节)

简介

【陕北少年手染血,邪祟见我尽低眉!】 孙少安,黄土塬上最烈的寸头崽,一夜间家破人亡。 逃亡长安城,他只剩两件遗物: 祖传《祝由秘旨》——引雷诛邪,反噬噬骨! 母亲染血的《扎灵替劫经》——纸人替命,折寿换生! 当煤老板的推土机碾碎祖坟,当仇人的刀捅进父母心口…… 他扎出第一具血纸傀,雷符缠满双臂:“这香火鼎盛的城,藏不下我的煞!” 今夜,纸马踏碎霓虹 寸头少年,请神送葬!

第1章 寸头少年与纸扎世家

九十年代末的陕北高原。

风,是永恒的主角。它带着黄土的腥气和粗粝,永不停歇地搓揉着这片裸-露筋骨的苍凉土地。

几个半大少年追逐的身影被拉扯得细长,投在干涸的黄土塬上,像一群跳跃的皮影。

“鹅去石圪节公社找胡德禄弄了个时兴发型!”几个跑在前面的少年对着后方孙少安嬉笑着喊道。

跑在最后面的孙少安顶着个几乎贴着头皮的青黑色寸头,黝黑的方脸涨得通红,汗水顺着眉骨往下淌。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对襟褂子,沾着新鲜泥点,身材敦实,奔跑带风。

“啥时兴发型,明明就是个秃瓢嘛!”跑在最前面的二胖喘着粗气嘲笑。

“胡德禄那手艺,怕是给羊剃毛练出来的吧?瞧这坑坑洼洼的!”黑牛也扯着嗓子喊。

“哈哈哈!少安,你这脑袋瓜,晚上能当灯点咧!”铁蛋和狗娃一左一右包抄起哄。

这个青黑色寸头是早上母亲用他吃饭的大瓷碗扣在他头上剪的,这帮瓜怂不光取笑他的名字还取笑他的发型。孙少安猛地加快步伐,梗着脖子,眼神首楞倔强地瞪着同伴,拳头攥得骨节发白。一股“陕西楞娃”的蛮劲儿在他敦实的身板里激荡。

“看鹅不锤死你们这群瓜怂!”

他们追逐打闹,跑过陡峭山梁,带起烟尘;跑过几孔坍塌大半、黑洞洞如同大地伤口的废弃窑洞;最终停在一片平缓的塬上,叉着腰大口喘气,汗珠砸在滚烫的黄土上。

周围的孩子,二胖、黑牛、铁蛋、狗娃……眉眼间多少有些相似。脚下这片让他们世代生息的土地,却挂着一个与他们姓氏格格不入的名字——陈家村三大队。

“陈家村三大队”,这名字本身就透着拧巴。孙姓人在这沟沟岔岔扎了根,血脉相连,却顶着“陈家”的帽子。老辈人讲古时带着苦涩:早年间逃荒来的陈家先祖,是给孙家大户扛长工的。后来孙家败落,陈家却顽强活下来,开枝散叶。三大队的人出去,总免不了被问:“陈家村的?咋你们姓孙?”孙家的后生们往往脖子一梗,眼神首楞地顶回去:“咋咧?政-府定的!有本事改了去!”语气里带着被戳中痛处的倔强。

夕阳下沉,二胖抹了把汗:“二大爷又喊咱们几个晚上去他家上课了。”

“阿不去不行吗?”铁蛋皱眉抗拒,“又是那些封建迷信神神鬼鬼的东西?”

“就是!”狗娃接口,他是二大爷的亲孙子,本名孙栓文。在镇上读过书,带着点城里回来的优越感,“怎么不封建迷信的时候破西旧把这些破完了啊?现在还来荼毒我们这种优秀共青团团员!我要向市里举报这里宣传封建迷信!”按辈分,孙少安还得叫他声“叔叔”。

孙少安没接话,习惯性地用粗糙手掌自己刺手的寸头。整天学这些有啥用?二大爷教的画符、念咒、祝由术,在他看来,没一个是真的。邻居家小孩发烧,喝了符水该烧还是烧;祝由术,跟母亲白秀莲糊纸人、父亲孙栓牛编簸箕一样,就是个糊口的零活儿,还没编簸箕实在。他也听大人们嘀咕过,说现在城里人开始信这个了,能治“抑郁症”,能开医院挣大钱。二大爷要不是冲着这点念想,还有祖上传下来“香火不能断”的死规矩,估计也懒得搭理他们。

“那快点回吧,”孙少安瓮声瓮气开口,打破沉默,“磨磨唧唧的,回去晚了饭都没了,还去个甚?”他大手一挥,带头朝塬坡下自家窑洞大步走去。其他少年呼啦啦跟上。

夕阳余晖涂抹在土窑洞圆拱形的门窗上。孙少安推开吱呀作响、饱经风霜的木栅栏院门。

院子里静悄悄。父亲孙栓牛还没回来。母亲白秀莲正坐在院子中央一个小马扎上,背对夕阳,身影单薄却透着沉静的韧性。她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却异常灵巧地摆弄着细长的竹篾和彩纸。旁边放着浆糊小瓦罐和裁好的硬纸板。一个纸人的骨架正在她手中成型。几缕花白头发从发髻散落,她顾不上捋。

白秀莲不是本地人,十年前随外公逃难来此。定居后没几年姥爷去世,留下了刚成年的母亲和白氏祖传的纸扎手艺。

孙少安家生计主要靠黄这土地。塬上巴掌大旱地种苞谷、小米,沟洼里侍弄苹果树,收成全看老天脸色。乡亲们也都做点零工贴补家用。孙家做的,就是这纸扎的手艺。纸人、纸马、纸轿子……逢年过节或村里老人过世,这些花花绿绿、描着简单五官的物件,就是送亡人上路的“盘缠”。孙少安小时候没少因家里做这个被伙伴取笑“晦气”、“跟死人打交道”。但他性子天生憨首倔强,心里认准这是爹妈的手艺,是正经活儿,养活了他,从不往心里去。

窑洞里飘出洋芋擦擦和腌酸菜的咸酸气息。院门外传来沉重脚步声和咳嗽声。孙栓牛扛着锄头回来了。他把锄头靠墙上,拍了拍尘土。古铜色的脸刻满风霜。他话不多,进屋洗手,坐到炕桌旁端起粗瓷碗开始扒饭。吃着吃着,眉头锁成疙瘩。

“矿上那帮人,今天又来了,”他咽下饭,声音低沉压抑,“带头的姓刘的,画了个大红圈在咱窑洞侧面的院墙上,鲜亮得很,说是勘测好了,底下煤厚,要开煤窑。”他用筷子点了点碗沿,“给的那点补偿款,够干个甚?连起个新窑的砖头钱都不够!这不是明抢吗?”他猛地扒拉一大口饭,咀嚼得格外用力。

白秀莲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竹篾弯出不自然的弧度。她没抬头,轻轻叹气:“能咋办?胳膊拧不过大腿。听说……隔壁村的老王家,不也是……”

“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孙栓牛闷声道,把碗重重一放,“咚”的一声闷响。窑洞里只剩粗重呼吸和窗外麻雀叽喳。

孙少安听着,嘴里嚼着的洋芋擦擦瞬间没了滋味,胸口堵了一团湿棉花。那孔冬暖夏凉的土窑洞,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墙壁上还刻着他小时候量身高画的线。凭啥人家画个红圈圈,就要拆?一股无名火在少年心底闷烧。

院门外传来二胖、黑牛咋咋呼呼的吆喝:“少安!少安!走咧!二大爷家上课去!再晚挨骂咧!”

孙少安应了一声,三两口扒完饭,碗筷一推,跳下炕:“爸,妈,俄走了。”

“嗯,早点回来。”白秀莲抬起头叮嘱,油灯光映着她担忧疲惫的脸。

孙少安“哎”了一声,掀开挡风旧布帘,身影融入渐浓暮色。一群半大小子吆喝打闹,踏着夕阳余烬,涌进村子另一头二大爷孙有福家那座简陋土窑洞院门。窑洞里,昏黄煤油灯点亮,橘黄光晕透出窗户。淡淡草药味混合老旱烟焦香,从门缝飘散。孩子们挤在烧得温热的土炕边沿坐下,互相推搡,等着那位穿洗白发灰中山装的老者,开始今晚那场在少年们看来多半是“封建迷信”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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