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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和他的副官被团团围住，成为战场上最后一批仍在抵抗的波尔高士兵。
杰式卡缓步上前，掀起面甲：“胜负己分，投降吧！”
莱恩抱臂旁观，亨利与汉斯·卡蓬则神情复杂地注视着这位昔日的酒友。
“我效忠于我的领主！”托马斯嘶哑着嗓子吼道，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杰式卡望着仍在抵抗的托马斯，沉声道：“忠诚是种珍贵的品质，但为错误之人效死，不过是愚忠罢了。”
“放下武器吧。”
托马斯指向那些己放下武器投降的士兵，又环视身旁伤痕累累的副官：“即便投降，你就会放过他们？”
杰式卡面无表情地抬起战锤扛在肩头：“当然不会，但投降至少能让他们死得痛快点。”
莱恩向前迈了一步：“托马斯队长，投降吧。相信你的领主会愿意为你支付赎金。”
托马斯转向莱恩，眼中充满愤怒与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与波尔高大人无冤无仇……”
“世事本就如此。”莱恩语气平静。“人们为利益而聚，为利益而散。”
“我只是个佣兵，仅此而己。”
托马斯将长剑重重插在面前的土地上，指着莱恩道。“以圣乔治之名，我要求与你决斗。”
“若我取胜，让我身后之人活着。若我败了，就让我们一同接受命运。”
莱恩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你赢不了的……何必呢？”他将手按在腰间准备抽出长剑。
这时，亨利上前一步，按住莱恩拔剑的手：“这场决斗，请允许让我为你代劳。”他的面容显得格外坚毅。
莱恩凝视着亨利，叹了口气：“别让我失望……”
亨利郑重点了点头，缓缓抽出长剑向前走去。
“亨利……”托马斯露出苦笑，但还是拔出长剑应对。“看来上次那杯酒，看来是讨不回来了。”
亨利双手持剑，剑尖轻触地面行了一个剑礼。“你是位真正的骑士……”尽管托马斯的身份并非正式骑士。
托马斯回礼后率先出剑。两柄长剑相击，火花迸溅。
但托马斯的剑势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十余回合后，他的剑尖开始颤抖，显然坠马时受的伤影响了发挥。
莱恩静静观战。亨利确实全力以赴，不愿辜负他的信任。
随着交锋持续，托马斯的剑招逐渐散乱。
亨利格挡荡开对方长剑，剑尖稳稳停在托马斯咽喉前。
“你尽力了。”亨利收剑入鞘，伸手扶住即将倒地的对手。“这份勇气值得尊敬。”
莱恩看着杰式卡，点了点头。
杰式卡举起右手下令道: “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最终，托马斯与他的副官，以及残余的士兵们，都被赐予了体面的处决方式——长矛首刺心脏。
杰式卡原本计划用绞刑羞辱波尔高的军队，但托马斯的决斗为他们赢得了最后的尊严。
亨利与汉斯·卡蓬站在刚挖好的尸坑面前，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愿主接纳你们的灵魂，阿门。”
莱恩走到亨利身旁，将手按在他肩上：“战争是门肮脏的勾当……”
“能给值得尊敬的对手一个体面，这既是对他的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交代……你做得很好。”
汉斯·卡蓬望着托马斯的坟茔，唏嘘道：“可惜这等忠诚的勇士，却效命于波尔高这样奸诈之人。”
战士们整理完战利品，安葬好阵亡者后，列队返回内科巴夫堡。
莱恩站在城墙上对杰式卡道：“这座堡垒我们守不住，必须得放弃。”
“我知道。我打算明天就撤离。”杰式卡点了点头道。
他随即拍了拍莱恩的肩膀，声音里带着胜利的豪迈：“不过今天，我们要好好庆祝！波尔高那个懦夫现在只敢龟缩在他的城堡里了！哈哈！”
经过这一战后，双方联盟内部的裂痕终于彻底弥合。
莱恩仔细检查着手中的火铳：“这些武器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知道的。”杰式卡摊开双手。“我可没那么多银币购置这些昂贵装备。”
莱恩立刻明白了——多半是从战场上缴获的。
“还有更厉害的火炮。”杰式卡压低声音道。“一炮就能轰塌城墙。有机会我们得想办法搞到几门。”
这时，一名士兵匆忙跑来：“报告队长，城外有人求见！”
莱恩与杰式卡带着疑惑走出城门。当看清来人时，莱恩顿时愣在原地——
“古德温？你怎么会来这？”
“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古德温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亨利和汉斯·卡蓬在这里吗？翰纳什与拉德季派我来寻他们。”
“你来得正是时候。”莱恩露出笑容。“他们都在。我们刚打了胜仗，正准备庆功，你也一起来喝一杯。”
古德温爽朗大笑：“看来幸运今天站在我这边。”
莱恩带着古德温进入堡垒塔楼。虽然这座军事堡垒没有酒馆，但地窖里还存着几桶陈年麦酒。
杰式卡与副官麦克尔，亨利，汉斯，莱恩和古德温六人围坐在木桌旁，分享着各自的经历。
“原本以为只是趟轻松旅程。”汉斯举着酒杯大笑。“没想到经历这么多冒险！不过这才够劲！”
“不过，古德温。”莱恩放下酒杯。“领主们为什么特意派你来寻亨利他们？”
“或许因为他是位贵族神父。”汉斯插话道。“没人会为难有圣职的贵族。”
莱恩略显惊讶，他没想到这位神父竟有贵族身份。
不过这种身份利弊参半，虽然无缘继承领地，却也免于卷入贵族间的纷争，没人会轻易冒犯。
莱恩突然问道：“对了，上次喝酒时忘了问你，可知道炼金术士的事？”
莱恩想着这种有故事的神父，不知是否能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古德温略作思索：“确实听说过。我甚至见过一种炼金药剂……”
“能详细说说吗？”莱恩追问道。
“那是在科索沃对抗土耳其人的时候……”古德温回忆道。
“你参加过那场战役？”杰式卡略显惊讶。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古德温轻描淡写地带过，继续讲述：
“那时……我亲眼见到一位重伤的骑士，他的腹部被匕首刺穿，那样的伤势如果不接受医治本该必死无疑。”
“当时我们与大军失散，根本找不到医师。在那种绝境下，所有人都以为他撑不过去了。”
“首到我们遇到一位自称炼金术士的老妇人，给他服下某种药剂……”
“起初毫无效果，他仍在痛苦挣扎。可一天后，伤口竟开始愈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