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虽辞藻朴素,却意境悠远,颇有韵味!秦川,此诗是你所作?”
秦川脸不红心不跳:“正是学生偶得之作,见笑了。”
【孟夫子,对不住了,借您的大作一用!】
“再来一首!”刘管事似乎来了兴致。
秦川想了想,又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刘管事听完,沉默片刻,长叹一声:“此诗……在这末世之下,寓意深远,发人深省!好!太好了!秦川,你之才情,实乃本管事生平仅见!”
清风公子己经彻底呆滞了,看着秦川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最后,便是“歌赋”了。
刘管事道:“歌者,咏也。赋者,铺陈其事,首言其情也。能唱几首宫中流行的曲调,便算过关。”
说着,她示意侍女取来一把琵琶,自己弹奏了一段小曲,曲调婉转悠扬,倒也悦耳。
“清风,你先来。”
清风公子大概是前面受的打击太多,此刻反而放开了,捏着嗓子唱了一段,咿咿呀呀,如同蚊子哼哼,虽然在调上,但实在没什么感染力。
轮到秦川,他想了想,KTV麦霸的灵魂在熊熊燃烧。
【宫廷小调?太小家子气了!要唱就唱点有气势的!】
秦川想起在【艾尔文防线】与丧尸拼杀的情景,立即想到一首歌。
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开口便是一段高亢激昂的旋律——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他唱的,赫然是那首荡气回肠的《精忠报国》!
虽然没有伴奏,但秦川嗓音洪亮,气息沉稳,将那股金戈铁马、保家卫国的豪情壮志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曲唱罢,整个雅乐堂鸦雀无声。
刘管事手里的琵琶都差点掉在地上,她怔怔地看着秦川,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清风公子更是张大了嘴巴,那双桃花眼里,第一次没有了媚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
半晌,刘管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此……此曲何名?为何……从未听过?竟有如此……如此撼人心魄的力量!”
秦川微微一笑:“此曲名为《精忠报国》,乃是我家乡一首激励将士,奋勇杀丧尸的战歌。”
“好!好一个《精忠报国》!”刘管事激动地站起身,“秦川!你……你简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你竟样样精通,且都远超常人!不,你这己经不是精通了,你这是……奇才啊!”
一天的课程下来,秦川除了在古琴上表现平平,其他项目简首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把所谓的“宫廷才艺”按在地上摩擦。
清风公子此刻己经彻底化身为秦川的小迷弟,他凑到秦川身边,满眼星星地问道:“秦……秦公子,您……您是如何做到这般……这般厉害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都如此出神入化!可……可有什么窍门能教教清风吗?”
他此刻的声音,也不那么娇嗲了,反而带着几分真诚的求教。
秦川看着他那副样子,心中那点恶寒也消散了不少,他拍了拍清风的肩膀,高深莫测地一笑,缓缓吐出一句话:
“窍门嘛,当然有,只是......”秦川摸了摸手,示意清风公子交点学费。
听说,这个世界的流通货币是【末日币】。
秦川手里身无分文,便想办法弄点钱,以后肯定有许多地方要用。
看着清风公子那副小鸡啄米般点头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小子,虽然娘们唧唧的,但关键时刻还挺上道。
只是这雅乐堂里,刘管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还杵在那儿呢,现在就掏钱,未免也太不把管事放在眼里了。
【行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本公子就先记下了。】秦川心中暗道,面上则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果然,清风公子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他凑近秦川,用那细声细气的声音说道:“公子放心,清风明白。待会儿……待会儿一定补上这份心意。”
那兰花指还在空中虚虚地比划了一下,像是在描绘钞票的形状。
秦川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刘管事,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如果说之前秦川在棋艺和书法上碾压清风,她还能勉强维持住“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
那么当秦川那首《陋室铭》和之后的《春晓》、《悯农》一出,她就己经有些坐不住了。
尤其是那首《悯农》,在这食不果腹、人命如草芥的末世,听来更是字字泣血,让她这个久居深宫之人,也不禁为之动容。
至于最后的《精忠报国》……刘管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她活了大半辈子,自诩听过的曲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宫廷雅乐、民间小调、靡靡之音,甚至是那些从旧时代遗留下来的残破乐谱,她都有所涉猎。
可像《精忠报国》这般,既有金戈铁马的磅礴气势,又有碧血丹心的家国情怀,能让人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抄起家伙去跟丧尸拼命的曲子,她发誓,绝对是第一次听到。
这秦川……究竟是什么来头?
难道是哪个隐世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秘密武器?
可就算是那些传承久远的家族,也不可能培养出这般……这般“全能”的妖孽啊。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就罢了,关键是每一项都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高度。
尤其是那书法、那诗词、那战歌,简首不像是这个时代能有的东西。
刘管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走到秦川面前,那张素来严肃的脸上,此刻也难得地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果那僵硬的嘴角牵动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话。
“秦……秦公子。”刘管事开口,声音都有些干涩,“今日的课程,到此为止吧。”
秦川挑了挑眉:“哦?刘管事,这才半天不到,莫非是嫌我学得太慢,要给我开小灶?”
刘管事额头青筋又跳了跳,【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心中腹诽,但嘴上却不得不客气道:“秦公子说笑了。以……以公子的才学,这雅乐堂,怕是……怕是己经没什么能教导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