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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铃响时，鹿晚晚己经抓着《电磁学进阶》冲进了女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她把书摊在马桶水箱上，照片里的少年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首勾勾地看向她。
"系统你出来！"她对着空气张牙舞爪，"说好的搞笑快穿呢？第一个世界就玩灵异？还有为什么我会有肌肉记忆一样的抓鬼技能？"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404系统的机械音带着老式收音机般的杂音："考虑到宿主胆量，己为您开启佛系驱鬼模式。当前任务进度：0%，温馨提示：沈暮的怨气值己达65%，超过80%可能会触发无差别攻击。"
水龙头突然自动开启，哗哗水流在池底形成逆时针漩涡。鹿晚晚眼睁睁看着镜中的自己变成了穿校服的清瘦男生，对方还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电磁感应定律。"男生的声音像隔着层毛玻璃，"能解释90%的灵异现象。"
鹿晚晚的尖叫卡在喉咙里。镜中的沈暮突然指向她身后，她僵硬地转身，看见隔间门板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在白色漆面上勾勒出血管般的纹路。浓郁的铁锈味中，歪歪扭扭的血字一个个浮现：
【帮我找回笔记】
"啪嗒"，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天花板掉进她衣领。鹿晚晚哆嗦着摸出来——是半片被烧焦的银杏叶，边缘呈锯齿状，和《电磁学进阶》里的书签明显是同款。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警告！物理实验室...滋滋...禁止入内...滋滋...三年前...爆炸..."
当鹿晚晚连滚带爬冲出厕所时，正撞进一个散发着薄荷香的怀抱。学生会长陆予白扶住她肩膀，胸前的金色徽章硌得她额头生疼："鹿同学？"他瞥见她手里的《电磁学进阶》，表情微妙起来，"你也相信那些传言？"
"什么传言？"鹿晚晚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串檀木佛珠，其中一颗刻着奇怪的符文。
"说沈暮的鬼魂在找作弊证据。"陆予白压低声音，走廊灯光在他镜片上投下蛛网状阴影，"但监控显示，他坠楼前确实独自在物理实验室待了二十分钟......"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鹿晚晚突然发现陆予白袖口沾着暗红痕迹，和厕所隔间的"血字"颜色一模一样。
"那是草莓酱。"陆予白无奈地笑，从口袋里掏出半袋挤变形的果酱包，"食堂新出的爆款，你要尝尝吗？"他递来张对折的纸条，"对了，这是今早在你课桌里发现的。"
纸条上是用打印机打的宋体字：【今晚十点，物理实验室见。别告诉别人。】
落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电磁场示意图，和陆予白佛珠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晚自习的灯光惨白得像停尸间的照明。鹿晚晚把防狼喷雾、电子念佛机和系统出品的【初级显形粉】塞进书包夹层，突然发现沈暮的座位泛着淡蓝微光，像是有人用紫外线灯照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