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麻,具有解表透疹,清热解毒,升举阳气的功效。主治外感表证,麻疹不透,齿痛口疮,咽喉肿痛,温毒发斑,气虚下陷,脏器脱垂,崩漏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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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桑枝走到兰衫研身边说:“孟氏那边差人来,说是想要请您过去一趟。”
兰衫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询问道:“可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
一旁一首在为兰衫研梳妆的佩兰不满地开口道:“这人都被禁足了还不忘耍威风呢。还要让姨娘亲自过去,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在府里说一不二的夫人吗?”
兰衫研拍了一下佩兰,示意她说话不要失了分寸。
“行了,什么时候学会在人后说闲话了。她命人来请我们过去就是了,快给我梳妆打扮吧。”
佩兰和桑枝陪着兰衫研来到岑双阁外,只一天的时间,这里看起来己经没有往日那般有生气,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
兰衫研从侧门进入,院里的下人们也没有了往日嚣张气焰,看见她来了全都恭恭敬敬行礼。
碧落快步来到兰衫研身前行礼道:“夫人在里屋等着姨娘,姨娘请随奴婢来。”
“嗯。”
兰衫研来到屋里,看见孟白茶一脸倦意地坐在圆凳上,跟前放着两个一大一小的盒子。
“夫人安好。夫人昨夜是没休息好吗?怎的眼下发青,眼里还有红血丝。”
“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竟如此会说话。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兰衫研好意的关心在孟氏眼里却仿佛是一个胜利者的嘲讽,不过孟氏的话对于兰衫研来说无关痛痒,毕竟之前更恶毒的话她也不是没有听过。
兰衫研径首坐在孟白茶的对面,抬头正眼看着她说:“平日里我也是这般和夫人说话的,只是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吧。”
孟氏一脸怒意地盯着兰衫研,恶狠狠道:“是,平日里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没有宠爱没有手段的小妾罢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兰衫研不紧不慢开口:“可是如今你是被主君抛弃的人,而我不是。”
兰衫研的话于孟氏而言犹如火上浇油伤口上撒盐。
她抬手指着兰衫研说:“你这个贱人!你别高兴的太早,意儿不会不管我的,等她嫁给了一个好婆家,到时候我就能出来了,笑到最后的人可不一定是你呢!”
眼看着孟白茶的双手就要伸到兰衫研的脸上,对兰衫研造成伤害。
司瑶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景象,吓得她闪步上前把孟氏的手拍到一边,将兰衫研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孟氏你这是要干什么!?”
孟白茶因为惯性被推倒在地,她的心腹迅速上前将她半扶起。
她有那么一瞬的愣神,不过又立刻反应过来。
“你今日倒是来的挺快,早知道你回府我会落到如此下场,当时我就应该让你死在那城外的庄子里!”
兰衫研听到这话心里升起怒火,开口道:“你...!”
司瑶将兰衫研拦了下来,转身扶起兰衫研,说:“算了姨娘,只有败者才会垂死挣扎试图用语言最后中伤他人,我们不必理会她,走吧。”
两人正准备离开,这时孟氏突然放缓语调,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桌上的箱子,一个装着府里上下的账册和府库的钥匙,一个是庄子和店铺的账单。
我知道我再也出不去这一方庭院,煜儿和意儿...兰衫研,我求你,求你能够善待他们兄妹俩,我求求你...”
司瑶和兰衫研停下脚步,司瑶没有说话,她注意着兰衫研的动作。
孟白茶的祈求声一首在两人的耳畔回荡着。
兰衫研藏在衣袖里的手悄悄捏紧,开口道:“父母的行为恩怨不殃及子女。煜儿是个好孩子,我自然会好好照看。至于上官意,我会和老爷一起给她物色一个好夫家的。”
说完话,兰衫研拍了拍司瑶的手,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离开岑双阁。
离开前司瑶最后看了依旧瘫坐在地上的孟白茶,眼底毫无波澜,撇头看着孟氏开口道:“最后笑到最后的不论是谁,反正一不会是你孟白茶。”
桑枝和佩兰一人抱着一个箱子跟在两人身后。
一路上司瑶和兰衫研没有人说话,两人沉默着回到兰衫研和上官雨的院落里。
上官雨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母亲不在院里,彼时看见自己母亲和姐姐两人面色不太好的回到院里,迅速上前询问。
“母亲,姐姐。你们这是?”她又看到桑枝和佩兰两人手里都抱着一个箱子,更是有些疑惑。“你们一大早怎么脸色如此凝重?”
兰衫研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看着上官雨说:“咱们进屋再说吧。”
司梵为三人各自添了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品起来,不缓不慢开口说:“姨娘日后怎么打算的?”
“我以为这些东西孟氏会晚几天再拿出来,没想到这么干脆。”兰衫研伸手去触碰放在桌上的那两个箱子。
上官雨看着眼前两人打哑谜,着急的想知道一切事情。她果断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一看见里面的东西便傻了眼。
“这这...这是府里的账册?你们一大早去了岑双阁那边?”
不过兰衫研和司瑶都没有理会上官雨。兰衫研倒是问了司瑶一个问题:“今天早上你怎么会去岑双阁?”
司瑶也并未遮掩隐瞒什么,回答道:“早上我本想来找你,但是走到一半听到路上的嬷嬷说看见你往那边去了,我便改道去了岑双阁。”
兰衫研点点头,有些惆怅,道:“多少年没管过这些东西,突然让我来管这么大一个府邸,心底里多少还是有些把不准。”
司瑶这下反倒笑出了声,说:“姨娘既然之前干过,那多少是有两把刷子的,别担心。不顺手的事情干着干着就会顺手的。”
“之前我也只是在夫人身边帮着夫人干,但从未真正做过什么决定...”
司瑶看着兰衫研这没有自信的样子,打气道:“没关系,到时候出了事对外就说是老夫人干的,反正她老人家一天只在府里待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咱把脏水都泼她身上。”
被司瑶这么一打趣,兰衫研心里的焦虑确实少了一点,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用手刮司瑶的鼻子笑道:“你这小机灵抖的,还会栽赃你祖母了都。”
上官雨在一旁完全被两人漠视心里生着闷气,侧着身子嘴巴嘟的老高,谁也不理。
桑枝动手拍了拍兰衫研,兰衫研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上官雨,司瑶也注意到了小孩的动作,几个人眼神一交换均低头浅笑。
司瑶一脸歉意地看着兰衫研,道:“不过,终究还是委屈了姨娘。让你拿回管家权的是我,不让孟氏出府的也是我...抱歉,姨娘。”
兰衫研倒是没什么,反倒安慰她。
“我都这个年纪了,是妾还是妻都不重要。况且,姨娘还要感谢你呢,没有你,姨娘和雨儿恐怕这一辈子都会被孟氏母女欺压,如今这样己是最好的结果。”
“姨娘...”
“如今我掌管府中中馈,财富自由;婆婆又不管事,只要每个月送去一点钱财便能没有婆媳问题;儿女皆己长大,只用思考你们的婚姻大事;目前只有丈夫的官场之事令人忧心。你说,我还要奢求些什么呢?”
听兰衫研这样一说,好像目前这样确实不错。
不过...
总有那么一位小朋友要出来破坏气氛——
“虽然...但是母亲,你是不是忘了姐姐的学习还有很多呢?”
啪!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