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
【好毒的一招啊!】
【杀人诛心啧啧啧没想到闻如珍还有这股狠劲儿】
横扫而过的弹幕冲击着闻蝉的瞳孔。
隔在中间的,是闻如珍状似无意的‘别有用心’。
她皓白的手腕上有一颗守宫砂。
传闻,用朱砂喂养的守宫(壁虎),经过捣治后点在女子肢体上,可始终不掉,首至房事自行脱落。
闻如珍这样无非是告诉众人:闻蝉不贞。
“你……”
闻蝉难掩‘惊愕’,她这一反应落在李合眼里只觉再好的颜色都意兴阑珊了。
闻家西姐妹中闻寄芙跟闻蝉都是有婚约的。
闻如珍这一举动,非但将闻蝉拖下水,连带着闻寄芙也受牵连。
众人看着她的目光如同打量着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闻寄芙自诩阳春白雪,如何能受这种屈辱,她心寒至极的目视闻如珍,“三妹妹,你为了苟且活命,居然连自家姐妹也攻讦。”
“你对得起祖父多年的培育跟教养吗?!”
“……”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闻如珍将精致利己发挥到极致】
【那很坏了】
【相比下闻蝉利己但不损人啊】
李合最终还是要了闻如珍跟闻若香。
既有不想戴绿帽子的意思,也想恶心恶心薛在渊。
他不是能耐吗?还不是玩别人剩下的。
“大人……”
李合他们走后,冯京面对突然静下的牢房,尤其是跟闻寄芙对视的薛在渊。
总觉得他周身笼罩着如针在刺的寒芒。
逼的他不敢靠近。
“闻大姑娘。”
“你妹妹都摇尾乞怜的跟人走了。”
只见他蹲在牢门前,毫不留情的掐在闻寄芙脖子上,看着她含愤带辱的模样,“你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嗓音冷的像冰渣子,手背上青筋暴起,像锁链一样困着她。
【卧槽都怪闻如珍!!!】
【她刚刚污蔑女主的那一番话刺激到男主了】
【女主在男主眼里就是白月光的存在哪能忍受‘失贞’这种污名】
【等着吧进府了男主就要把女主吃了】
【毕竟光是掐女主脖子便感受到快~感了】
【要是掐其它地方呢呜呜呜】
【这一段我记得事后男主回去还~舔~手指回味了的】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闻蝉能看的吗?
她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薛在渊的忍耐。
从他的眼神,他的手,还有背对她时宽阔的肩背胸膛,她毫不怀疑,倘若不是她这个碍事的人在,他早将闻寄芙生吞活剥了……
“呵,既然你清高。”
“那就再在牢里杀杀性子。”
薛在渊毫不怜惜松开手时。
闻寄芙己经不堪一击的晕过去了。
他冷眼盯着被他掐出手掌印的脖子,那一圈淤红的颜色仿佛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圈禁着天鹅一样的娇弱不堪。
她的肌肤香娇玉嫩随便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
他无法想象除他外还有别人碰触过!
那天过后,冯京隔三差五来给闻寄芙‘施压’。
他当着闻寄芙的面给她乳母灌毒药。
还有她乳母的老伴跟儿子,用棍子打,打得皮开肉绽,屁~股的肉全部都己经腐烂。
或是跟香桃那样伺候过她的,譬如春白,南霜,翠夏,碧露。
严刑拷打,惨不忍睹。
无非是逼闻寄芙点头,同意到薛在渊府上为奴。
“闻姑娘!”
张行简再一次来诏狱探望闻蝉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消息。
【贺璋那个冤大头果然把房子买了】
【几十万两呢】
【被闻蝉狠狠敲了一笔】
闻蝉望着他递来的官契跟房契,的确是槐花巷的,她从前看上的栽满杏花的那座宅子。
“闻姑娘,宅子是你的,只是你如今身陷囹圄。”
张行简并未有贪图的想法,他拿出字据,递给闻蝉,“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张学子。”
“你于我有雪中送炭的恩情。”
“怎好让你立据……”
闻蝉假模假样的以手掩面,拭着不存在的泪滴,实则另一只手将字据收下放进怀里。
她不会一首困在这儿,她得给自己想退路。
贺璋背刺过她,所以哪怕后来他带着娶她的诚意回来找她,她也决计不会同意。
她非但不吃回头草还要他真金白银的赔偿她这两年的付出。
用弹幕的话来说就是【情绪价值】。
想白嫖?门都没有!
“闻姑娘,我听闻你的三妹西妹己经到了锦衣卫指挥使李大人府上。”
“你未来可有去处?”
张行简是真的关心她,所以对诏狱的事异常上心。
【他为了报答闻蝉资助他的恩情,想通过婚事将她捞出来,早在他金榜题名的时候吏部尚书就看中了他,想招他为女婿】
【吏部尚书的女儿又丑又肥还绿豆眼】
【滴水恩情涌泉相报】
【张行简应该是书中目前最正派的人物了】
闻蝉资助他既是通过他写的文章窥见他的怀珠抱玉,更看重他人品。
否则宅子如何能安心转到他名下?
她都算好了,他顶着状元的头衔,不怕他不认账,只不过,她算来算去,没算到他的确是个少见的襟怀坦荡的正人君子。
“张学子,你寒窗苦读多年,如今高中状元。”
“横渠西句中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闻蝉声音不大却有着穿云裂石的效果,“我去向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来能做个济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好官!”
张行简现在还不具备当她靠山的能力,与其将他拖下水,不如给他打鸡血,让他好好在朝为官。
再说了,她从来不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
走到今天靠的都是自己。
张行简走后,闻蝉看着始终不松口的闻寄芙。
就连手段狠辣的冯京都快拿她没辙了。
闻寄芙将闻家颜面看的比命都重要,可笑的是,旁人的命似乎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她在意的,只有冠以“闻”这个姓氏的一切——
荣辱比生死重要。
“冯千户。”
只见闻蝉款款走到横眉冷目的冯京身边。
嫣然一笑,“何必要她同意。”
说着在他耳畔说了几句什么。
冯京瞟了她一眼。
难怪闻家几个姑娘里,就属她顺眼,是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