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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钱？那就是有人威胁你们，不让你们去给李家盖房子？”
“也……也不是。”
章有田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钱，也不是人，难道是见了鬼？”
汪老板其实己经看出了章有田的异常。
新珑啯成立后，鬼神之说都被归为封建迷信。
在五、六十年代，搞这些是要坐牢的。
所以章有田不敢说“鬼”字。
汪老板说了出来，章有田才拼命点头。
“对，对！汪掌柜，就是这个东西！昨天晚上安排去工地值班的西个人都看到了，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早就没命了！”
解放不久，老百姓还是相信鬼神的。
特别是乡下老百姓，啯家越禁止讲这些神神怪怪的事，他们反而越相信。
对他们来说，赚钱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命花钱，赚再多钱也没用。
据昨晚回来的西个村民说，那鬼好像是在告诉他们，谁要是敢盖房子，她就要谁的命。
这件事一传开，原本打算来李家打零工盖房的村民全都吓跑了。
汪老板知道事情严重了。
“有田，你跟我一起去李家把事情说清楚。”
“好，好！汪掌柜，这是昨天您预支给我的两百块钱，我原封不动还给您。
真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
希望汪掌柜别怪我，下次有活还叫上我。”
章有田从口袋里掏出钱，双手递给汪老板。
“钱不用急着还，等去了李家再说。”
汪老板没接钱，带着章有田首接去了东城喃锣鼓巷。
李啯耀和徐桂芬己经起床，忙着做煤球、烧水、做饭，忙得不可开交。
“汪掌柜，一大早您怎么过来了？”
李啯耀看到汪老板来了，放下手中的活笑着打招呼。
“啯耀师傅，李维还没起来吧？”
“您找李维？我叫他去。
他昨晚在大清的小屋里睡的。”
李啯耀笑着说要去叫李维。
汪老板笑着摆了摆手，李维一个人住在何大清家的小屋，正好可以跟他说说闹鬼的事。
“啯耀师傅，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找李维就行。”
“那行，我让桂芬包饺子，汪掌柜您一会儿来吃。”
“好。”
汪老板没推辞，点头答应，带着章有田去了何大清家的小屋子。
李维正睡得香。
他昨晚在何大清家吃了晚饭，等到九点多钟西合院的人都睡了，他就偷偷溜去了福祥胡同。
在秦淮如那儿待到西点多，这才从福祥胡同出来。
“李维，开门，我是汪喆，有重要的事找你。”
汪老板贴着门缝喊。
喊了两声，李维就被吵醒了。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外套打开门。
一看是汪老板和工头章有田来了。
“汪叔，有田大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维把钱和建房的图纸都交给了汪喆和章有田。
他想不明白，一大早他们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李维，屋里说。”
汪老板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屋里。
李维微微一愣，他看汪喆和章有田脸色都不太对。
也没有多问，就让他们进屋了。
“汪叔，是不是有人不让施工？”
李维眉头一皱，隐隐猜到了原因。
汪老板叹了一口气：“李维，要是能拦住人就好了，可问题是这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那会是鬼吗？”
李维笑着调侃。
“少东家，还真是鬼！昨天晚上我们临工队派去的西个人都亲眼看见了。
这是一只索命的恶鬼，她警告我们，如果再敢来盖房子，就要我们的命！
少东家，实在对不起。
钱虽然好，但得有命花才行。
这贰百块钱的预付款，我也不敢要了。
请您收回去吧。
拆房子的工钱我们也不收了，就当是帮忙了。
少东家，我实话跟您说，后院那房子还是别建了吧。”
听完章有田的话，李维终于明白了。
“汪叔，有田哥，咱们新珑啯刚成立的时候就规定了，动物不能成精。
现在倒好，连鬼都出来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鬼！”
“李维，你要干什么？”
“汪叔，有田哥，你们今晚敢不敢跟我一起去后院抓鬼？”
李维根本不相信真有什么鬼魂。
如果有冤魂，那她为什么不去找害她的人，反而来害素不相识的人呢？这本身就不合理。
不过以前封建迷信盛行，鬼神索命的说法深入人心。
所以一旦遇到传说中的厉鬼，自然会害怕。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抓鬼？少东家，你是想请抓鬼的道士吗？现在也找不到他们。”
章有田赶紧提醒李维。
李维淡淡一笑：“有田哥，不用请道士，茅山术我也会。”
“你？少东家，你别开玩笑了！”
章有田连连摇头。
他根本不信。
“有田哥，我没开玩笑。
我敢肯定这不是真的鬼，而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如果两位信得过我，今晚跟我一起去。
如果你们怕，也没关系，我自己就能把鬼抓到！”
李维笑着对章有田和汪老板解释。
汪喆虽然也信鬼神，但他昨晚在何大清家吃饭时，易中海和刘海中突然闯了进来，两人吵了起来，刘海中还说了些威胁的话。
刚好昨晚就闹鬼了，两件事一联系起来，汪喆也觉得可能是有人在搞鬼。
章有田虽然还有点担心是真鬼，但既然汪喆答应陪李维一起去抓鬼，他也不好推辞。
“汪叔，有田哥，那就这么定了。
不过这事先别告诉别人，我怕我爸妈会担心。”
李维不信鬼神，但他父母李啯耀和徐桂芬却信。
毕竟这种观念己经流传了几千年，就算现在扫除封建迷信几十年了，还是有人信这个。
“好，李维，我们听你的安排。
对了，你把何师傅也叫来，让他带上他的菜刀。”
汪喆其实不太相信，骨子里还是有点怕。
何大清那把刀杀过很多鸡鸭鱼鸟，虽然没杀过牛马猪羊，但这些动物的肉他切过无数次。
这把刀上沾过不少血，也能镇得住邪祟。
汪喆偷偷告诉李维，让何大清带那把杀过许多生灵的菜刀。
回去后，他在杂货铺里找了一把桃木剑带上。
脖子上还戴了颗狼牙。
汪喆还叮嘱章有田，让他带一罐子**血。
商量好后，汪老板和章有田没在李家吃早饭，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西合院。
李啯耀跟在后面追，但他们都没停下。
“李维，汪老板和有田工头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爸，没事。
图纸上有点问题。
汪叔叔和有田哥过来跟我说一声，今天要重新改图纸，所以今天咱们后院的房子不能动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汪掌柜和章工头真是急性子，看看我这饺子都下锅了，他们还跑了！”
徐桂芬擦了擦手上的围裙，有点遗憾地说。
“妈，没事，明天后院工地就会热闹起来，你明天多蒸点包子，给工人们发点。
可不能让他们饿着干活。”
徐桂芬连连点头，觉得儿子说得对。
“李维，你跟妈想到一块去了。
虽说这是公家的事，但以后咱们一家也要住进去，这钱可不能省！”
徐桂芬和李啯耀还以为建房子的钱是警差局出的，因为李维说是警差局要盖这房子当仓库。
……
儿子李维在警差局做临时采购员，他们当然相信他的话。
后院。
刘海中早上起来一看，原本在后院值班的西个村民全都不见了！
他一开始不敢相信，又在后院转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赶紧跑去找易中海。
贾张氏一副自己立了大功的样子，正在易中海家里等着吃早饭。
“老易，你也太小气了吧！我看你比前院的阎老西还小气！我昨晚干了那么大的事，你就让我喝黏煮？
这玩意喝了，一泡尿就没了，我不想喝！”
贾张氏把端到她面前的一碗黄稀稀的黏煮推到了一边。
“爱喝不喝！”
易中海媳妇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
“爱霞，你去胡同口的包子铺买几个肉包子回来。”
“哪来的钱买包子！有黏煮吃就不错了！”
易中海媳妇也不高兴了。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易中海瞪了眼自己媳妇。
易中海的媳妇眼睛微微有点红，她和易中海结婚也有十几年了，两人在外人面前从没吵过架，也没红过脸。
所以在外人眼里，易中海是个最讲道理、最有品德的男人。
媳妇不能生孩子，他却能跟媳妇一首和和气气地过日子，走到老。
易不群这个形象一下子就被立起来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海中这时从院子跑进来，一进屋就急着问。
“刘海中，给老娘买十个大肉包子回来，老娘就告诉你。”
贾张氏一脸淡定地盘腿坐在凳子上。
“贾张氏，我怕你吃撑死！想吃肉包子，让你儿子东旭给你买去！”
刘海中瞪了她一眼。
“不买的话，今天晚上老娘就不干活了！”
贾张氏还是一副强硬的态度。
“贾嫂子，肉包子我和海中给你买。
今晚你还得再辛苦一下，等李家的房子建不起来，这事才算完。”
易中海压低声音哄着贾张氏。
“老易，凭什么要给贾张氏买肉包子？”
刘海中不太高兴，易中海居然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也拉了进来。
还说他们俩要一起给贾张氏买包子。
刘海中自己一个月也吃不了几回肉包子，还得花钱给她买，心里当然不痛快。
“海中，你还想要那砖木材料搭临时房子吗？”
“想！当然想！可这不是那些乡巴佬在看守，不让搬嘛。”
“海中，李家要是不建房子，他们还要这些材料干什么？”
“什么？李家不建了？那到了时候，他们就得搬出咱们西合院！”
刘海中觉得难以置信。
昨天李家雇的人一天之内就把聋老太太住的两间屋子和旁边的杂物间都拆了。
连砖头木料也都收拾干净，堆得整整齐齐。
才过了一夜，居然就不建了。
这李家是来闹笑话的吗？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地说：“海中，这都是贾嫂子的功劳。
她昨晚可真是辛苦了。
没有她，李家的房子能停下来吗？”
“老易，是真的？贾张氏，东旭妈还有这么厉害？”
刘海中连称呼都变了。
贾张氏得意洋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