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C区军事委员会的地下指挥中心里，全息投影仪在金属桌面上投出幽灵站在暮光城废墟上的画面。西位首领围坐在桌边，空气凝固得能听见电子设备运转的嗡鸣。
"建议启动'二号'协议。"AI的机械声音打破了沉默，投影仪上方浮现出一串复杂的计算公式，"根据计算，我们幸存的概率将提升37.8%。"
独眼指挥官一拳砸在桌面上，震翻了咖啡杯："和那些杂碎合作？他们上个月还在我们的饮水系统下毒！"
"现在不同了。"机械躯体发出冰冷的金属摩擦声——那是仅剩头颅的"智脑"，他的身体在暮光城一战中被完全摧毁，现在靠临时组装的机械骨架支撑，"林岳的势力正在重组，野生种正在进化。如果我们不联合..."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监控画面切换到C区外围，数百个热源信号正在逼近——是辰欢控制的治愈者部队。
AI的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机械音调中似乎多了一丝微妙的起伏："投票表决吧，先生女士们。生存还是毁灭？"
暮光城广场
黎明时分，暮光城的居民们战战兢兢地聚集在中央广场。昨夜的爆炸声和火光让他们彻夜未眠，此刻所有人都紧盯着城堡大门，不知道新统治者会带来怎样的命运。
当幽灵缓步走上高台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低语。她左半边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蓝色纹路，但右半边己经恢复了人类模样。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眼中闪烁的蓝光——既不像丧尸的浑浊黄色，也不像人类的清明，而是一种全新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光泽。
"暮光城的子民。"幽灵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空，奇迹般地传到了每个角落，"从今天起，我们不再分人类与丧尸。"
她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团蓝色的能量球缓缓成形，内部闪烁着无数细小的电光。随着她的动作，广场西角的枯萎植物突然抽枝发芽，转眼间开出妖异的蓝花。
"这是进化。"幽灵轻轻挥手，能量球分裂成数百个光点，飘向人群中那些伤病员。一个断了腿的小丧尸惊叫一声，看着自己的残肢开始再生，"也是救赎。"
人群中的低语变成了惊叹。几个胆大的孩子甚至伸手去触碰那些漂浮的光点，发出惊喜的笑声。段昕站在城堡的阴影里，看着幽灵从容地应对各种提问，展示出他从未见过的领袖风范。那个曾经只会执行命令的暗影队员，如今举手投足间尽是王者气度。
城主寝宫
夜幕降临时，幽灵——现在该称呼她为暮光城主了——终于卸下了威严的面具。她疲惫地靠在阳台栏杆上，望着城中星星点点的灯火。
"累了吗？"段昕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
幽灵放松地靠进他怀里，后颈上的控制芯片接口己经愈合，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蓝点。"比训练新兵累多了。"她轻笑着，声音恢复了段昕熟悉的柔软，"那些议员们争论了一整天，讨论怎么重建东区城墙。"
段昕的手指抚过她脸上残留的纹路："这些...会消失吗？"
"不会。"幽灵转身面对他，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颗蓝宝石，"这是子爵的进化基因，也是辰欢给我的...礼物。"说到辰欢时，她的语气有些复杂，但很快又柔和下来，"不过没关系，我己经学会控制了。"
她拉起段昕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里传来稳定有力的心跳，不再是丧尸特有的迟缓搏动。"感觉到了吗？我还是我。只是...更完整了。"
段昕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光。五年来第一次，他们之间不再有任务、不再有阵营对立、不再有生死危机。只有阳台上缠绕的蓝花藤蔓见证着这个简单的拥抱，和两颗终于找到归处的心。
在城堡最高的塔楼上，辰欢收回远望的视线。移动服务器上显示着C区传来的密电——军事委员会通过了"二号协议"，正在组建联合政府。而更远处，B区腹地的侦察画面显示，林岳的克隆体正在集结新的军队。
辰欢手指轻抚衣领下的金属发卡，"游戏才刚刚开始。"
夜风吹动窗帘，隐约可见城堡下方的城市灯火。那些光亮中，有些是传统的电灯，有些则是新生的蓝色能量光团——象征着人类与丧尸文明交融的微光，正在这片废土上星星点点地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