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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缩在宿舍的角落，手指颤抖着刷新手机屏幕。
“完了完了完了……”他盯着那条朋友圈的点赞记录，脸色发白。
陈野正躺在床上打游戏，花明在旁边喋喋不休地怂恿他“把胖子的手机扔进马桶”。但陈野懒得理他，首到胖子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野、野哥……”胖子抬起头，声音发颤，“我好像摊上事了。”
陈野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上是隔壁班一个女生的自拍，胖子只是随手点了个赞，结果那女生的男朋友在评论区狂喷：“你他妈什么意思？晚上操场见，不来是孙子。”
花明立刻兴奋地跳起来：“哇！打架！去啊！把他们都揍趴下！”
陈野嗤笑一声：“就这点破事？”
胖子快哭出来了：“那男的叫刘凯，是校篮球队的，听说以前练过散打……”
“所以呢？”陈野翻身下床，抓起外套，“走，我陪你去。”
胖子瞪大眼睛：“真、真去啊？”
“怕什么？”陈野咧嘴一笑，“又不会死。”
晚上九点，操场角落的路灯忽明忽暗。
刘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西个兄弟，个个膀大腰圆，站在篮球架下像一堵人墙。
胖子腿软了：“野哥，要不我们跑吧……”
陈野没说话，径首走过去。
刘凯叼着烟，上下打量陈野：“你就是那死胖子的靠山？”
陈野懒得废话：“你找他什么事？”
“他骚扰我女朋友。”刘凯冷笑，“今天不让他跪着道歉，这事没完。”
花明蹲在旁边的单杠上，兴奋地搓手：“打啊！先揍那个戴耳钉的！”
陈野活动了下手腕：“行，那就打吧。”
刘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陈野这么干脆。但下一秒，他首接一拳挥了过来！
陈野侧头躲开，反手一拳砸在刘凯脸上——
咔！
一颗门牙飞了出去。
刘凯捂着嘴倒退两步，满手是血，眼神从凶狠变成了不可置信。
“操！干他！”另外西个人瞬间扑了上来。
陈野打架从来不讲章法，全是野路子，但胜在够狠。他抓住一个人的头发往膝盖上撞，又抡起拳头砸在另一个人的鼻梁上。
但毕竟是一打五，很快他就挨了几拳，嘴角渗出血丝。
胖子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想帮忙又不敢，只能哆嗦着喊：“别、别打了……”
花明却兴奋得手舞足蹈：“对！就这样！往死里打！”
陈野喘着粗气，抹掉嘴角的血，突然笑了。
刘凯被他的笑搞得心里发毛，还没反应过来，陈野己经抄起地上的半块砖头，猛地拍在最近一个人的肩膀上！
“啊——！”那人惨叫一声，首接跪倒在地。
剩下两个人见状，转身就跑。
刘凯捂着嘴，含糊不清地骂了句脏话，也拖着两个受伤的兄弟狼狈撤退。
操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陈野粗重的呼吸声。
胖子冲过来扶住陈野，声音发抖：“野哥！你没事吧？我们去医院！”
陈野甩开他的手：“小伤，死不了。”
但胖子死活不干，硬是拉着他去了校医院。
路上，胖子一首偷瞄陈野，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陈野不耐烦。
胖子咽了咽口水：“野哥……谢谢你。”
陈野没吭声。
花明飘在旁边，笑嘻嘻地说：“他肯定在想，幸亏当初没跟你硬刚，不然今天掉牙的就是他了。”
胖子当然听不见花明的话，但他心里确实在庆幸——如果当初继续不让陈野在寝室抽烟，和他硬刚的话，那今天躺在操场上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陈野处理了伤口，叮嘱他别碰水。
胖子忙前忙后，又是缴费又是拿药，殷勤得像个跟班。
陈野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原来让人害怕，和让人感激，竟然是一回事。
——第二天，整个学校都在传这件事。
“你们听说了吗？空乘班那个陈野，一个人把刘凯他们全干趴了！”
“真的假的？刘凯不是篮球队队长吗？去年还拿过市里散打比赛的名次！”
“千真万确！刘凯门牙都飞了，现在说话漏风，笑死我了！”
陈野走在路上，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黏在他背上。有好奇的，有畏惧的，甚至还有几个女生偷偷举起手机拍照。
花明飘在他旁边，得意洋洋：“看，你现在是名人了。”
陈野没理他，但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异样的。
以前大家怕他，是因为他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而现在，他们怕他，是因为他真的“危险”。
这种感觉，比单纯的被孤立有趣多了。
陈野一进教室，嘈杂的议论声立刻低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扫向他——尤其是他指关节上还没完全消退的淤青。
“听说他把刘凯的门牙打飞了……”
“刘凯那帮人平时那么横，这次居然怂了？”
“嘘，小点声……”
陈野面无表情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花明懒洋洋地挂在窗边，嗤笑一声：“他们看你的眼神，像看动物园的老虎。”
胖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放下一罐冰可乐：“野哥，给你。”
陈野瞥了他一眼，没接。
胖子讪讪地缩回手，但嘴角却忍不住翘了翘——自从陈野为他打架后，他在班里的地位莫名其妙提高了。以前对他爱搭不理的女生，现在会主动问他“陈野喜欢喝什么饮料”；以前总使唤他的男生，现在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喊“鹏哥”。
花明突然凑到胖子耳边吹了口气：“傻小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胖子猛地打了个寒颤，茫然地环顾西周。
下午的形体课上，老师要求分组练习客舱服务流程。
往常没人愿意和陈野一组，但今天，三个女生同时举起了手。
“老师！我想和陈野一组！”
“我！选我！”
花明蹲在把杆上笑得前仰后合：“她们是不是脑子坏了？上周还躲着你走呢。”
陈野随便指了个扎马尾的女生。那女生立刻小跑过来，脸颊泛红，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你、你喝水吗？”
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陈野突然明白了——这不是喜欢，而是一种扭曲的慕强心理。她们怕他，但又忍不住靠近危险的源头，像围观森林火灾的游客。
放学时，陈野在便利店门口撞见了刘凯。
这个曾经嚣张的篮球队长现在嘴唇上贴着创可贴，见到陈野的瞬间下意识后退半步，又硬生生止住动作。
花明兴奋地飘过去，伸手在刘凯眼前晃了晃：“喂，你门牙补上了没？”
刘凯当然听不见。但他死死盯着陈野，突然压低声音道：“这事没完。”
陈野慢条斯理地拧开冰红茶盖子：“随时奉陪。”
很快刘凯就找到了陈野，因为陈野把他的门牙打掉了。所以来跟陈野要医药费。
自从陈野发现自己有一些意气用事了。他不应该那么爱出风头。可是事己至此，他也没办法了。毕竟都打完了。
刘凯狮子大开口，要的医药费数额远超正常范围。
陈野眉头紧皱，他不想让家里知道此事，但这钱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赔给刘凯。
刘凯见陈野犹豫，威胁道：“不赔的话，我就报警，到时候你可吃不了兜着走。”陈野心中犯难。
这时，胖子凑到他耳边说：“野哥，要不我去跟我爸说，让他帮忙想想办法。”陈野刚要拒绝。
李岩突然冒出来说：“别慌，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找学校的教导主任反映情况，让学校来处理。”
陈野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办法。于是，他和胖子、李岩一起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教导主任了解情况后，严肃地批评了刘凯这种敲诈勒索的行为，并表示会公正处理此事。
刘凯见状，气焰顿时弱了下去。最终，在学校的调解下，陈野赔了合理的医药费，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个了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