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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长浩想来,靠嘴吃饭的两名律师或许可以说服凯伦打开心结,
但是凯伦摇了摇头,拒绝了苏长浩的建议:
“不行。”
“我己经给他们添太多麻烦了。”
“而且现在他们的律师事务所才起步,我不能再拖累他们了。”
她看着苏长浩反问道:
“你也觉得我应该接受这份协议吗?”
苏长浩带着凯伦朝着路旁的车辆走去:
“我?”
“如果我是你,是的,我会接受那份协议。”
“然后忘记这些,重新开始。”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钱更真诚,凯伦。”
皱着眉头的凯伦很是不满:
“不,我是不会屈服的!”
眼见凯伦如此坚持,苏长浩也没有继续再劝。
两人一起坐进车里,将车辆长长行驶而去。
许久之后,苏长浩的车停在了一处白人社区的一栋房屋门口。
这栋房屋门口正有一位消瘦的白人妇女正在搬运着纸箱。
她有些神情憔悴和落寞,搬运大纸箱显得有些费劲。
看起来她像是要搬家。
凯伦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最终推开车门慢慢走了过去:
“菲舍太太?”
听到招呼的菲舍夫人转头看向凯伦,一时间有些愣住。
凯伦局促尴尬,自我介绍说道:
“嗨?”
“我...”
“我叫凯伦佩吉...”
菲舍夫人静静地看着凯伦:
“我知道你是谁。”
说出这话之后,菲舍夫人就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凯伦尴尬地手搓大腿,解释说道:
“我很抱歉...”
“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
听到这话的菲舍夫人却是嘲笑了起来,看着凯伦无情回道:
“我丈夫死在了你的公寓里。”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凯伦急忙义正言辞解释:
“我和菲舍先生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请相信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现在的菲舍夫人并不想搭理凯伦:
“不管你想要什么,佩吉小姐,我帮不了你。”
说完,菲舍夫人转身就要离开。
看到她要离开,凯伦急急忙忙问道:
“联合建筑公司?”
“他们要给我钱,前提是我签署协议不再提及发生的事。”
“他们也给你这样的协议了吗?”
菲舍夫人听到了这样的问题脚步停了下来,
她转头看向眉头紧锁的凯伦,
凯伦很是气愤地看着菲舍夫人:
“他们杀了丹尼尔!”
“他们还想杀我!”
“现在他们摆弄几份文件,改了个名字,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他们得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们可以联合起来逼他们承认!”
就在凯伦气愤地说出一连串话语之后,菲舍夫人却无比干脆地回道:
“我己经签了。”
这话让凯伦瞪大了双眼,原本气愤激动的气势飘荡无踪,
菲舍夫人冷漠地看着凯伦:
“我有两个孩子,佩吉小姐。”
“现在他们是我的全部。”
“相比你的那些愤怒,我更需要钱照顾他们。”
“所以,放弃吧。”
双目灰暗的菲舍夫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
凯伦呆呆地站在路旁,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坐在车里的苏长浩静静看着,一时也无言,
凯伦精神恍惚地朝着苏长浩的车走来,坐进了苏长浩的车里。
苏长浩将车朝前行驶而去,随意问道:
“现在去哪里?”
静静坐在副驾驶位的凯伦恍惚了好一会儿,最终咬牙切齿:
“《公民日报》!”
听到凯伦说出这话来,苏长浩就明白,凯伦这一步开始踏上了《公民日报》的新闻记者的道路。
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律师事务所秘书花瓶。
只不过这继续调查下去,注定要一路鲜血了。
画面暂且离开前往《公民日报》的凯伦和苏长浩。
来到地狱厨房的一处保龄球馆。
这一处保龄球馆似乎己经开始打烊,并没有多少客人。
唯一一个球道里,一名白人男子正在一个人玩着,
他的身边站着另外两名白男,看上去像是打手。
就在浅浅的音乐声中,另外一名白人男子突然走了进来。
这名白人男子身材并不高大,看起来还显得有些瘦弱。
有些地中海的白人男子名叫约翰希里。
约翰希里走进这保龄球馆,大步来到了前台边。
他对着前台的女服务员扬起了笑容:
“嗨?”
“给我个10号球,开个球道?”
可是正在忙着收拾的女服务员面瘫回道:
“抱歉,我们打烊了。”
约翰希里转头望去,指着不远处正在玩球的白人男子波赫斯卡:
“他不是还在玩吗?”
女服务员用除臭剂一一清除着鞋套里的异味,随意回道:
“波赫斯卡先生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他和这里的老板是好朋友。”
于是约翰希里挑眉:
“那我能跟他打几轮吗?”
女服务员不在乎这些,只顾着自己忙碌:
“你可以自己去问一问。”
约翰希里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正在独自玩球的波赫斯卡走去:
“好的,谢谢。”
他来到波赫斯卡身后打着招呼:
“打扰一下,先生。”
“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打几轮?”
被突然间打断玩球的波赫斯卡脸色很不愉快,
另外两名站着的打手也齐齐转过头来,面色凶狠地看着约翰希里。
波赫斯卡看着仿佛愣头青一般的约翰希里,不屑地笑了笑:
“这是私人球局。”
“能别来烦我吗?”
约翰希里听此摊手:
“当然,无意冒犯。”
“我就是真的想打两局而己。”
可是波赫斯卡完全不把消瘦的约翰希里当一回事,只是拿起手中的深蓝色保龄球,对着手下吩咐道:
“把这个白痴赶走。”
那两名打手听到这话便气势汹汹地朝着约翰希里走去:
“快滚!”
“你这个蠢货!”
谁想,两名打手才走近约翰希里的身前,看着很普通的约翰希里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他急速手刀砍在一名打手的喉结上,
同时两冲拳打在另外一名打手的胸膛,再按着那打手的头狠狠地撞在保龄球球架上。
咣地一声,
打手的头重重的敲在保龄球球架上,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眨眼间放倒两打手,约翰希里冰冷冷地朝着波赫斯卡走去:
“你的态度真差,朋友。”
波赫斯卡没想到约翰希里竟然还是个狠人,瞬间服软:
“嘿,放轻松好吗?”
可约翰希里的手上己经拿着一颗保龄球,
他抓着那保龄球就朝着波赫斯卡冲了过去,
沉重的保龄球被高高扬起,重重砸了下去。
咔嚓!
一声闷响,波赫斯卡的头被保龄球砸中倒了下去。
他连闷哼都没有,身体咚地沉沉摔在地上。
约翰希里双手抓着那保龄球,发疯了一般重重砸在波赫斯卡的头上,
咔嚓咔嚓!
在一阵一阵的脆响中,波赫斯卡的头被野蛮血腥地砸了稀烂
那鲜血肉浆炸得到处都是,沾染着整颗保龄球,也染红了约翰希里的脸,
约翰希里残忍地将波赫斯卡的头砸烂,随后才转头望去。
不远处。
服务台的女服务员正拨打电话报警。
她己经吓傻了。
看到约翰希里望了过来,女服务员慌慌张张转身逃跑。
不过此时约翰希里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去追那女服务员。
满脸血浆的他慢条斯理地脱去自己的外套,双膝跪在地上,
就在他的等候中,警察来了。
警员到达现场,将手枪对准了约翰希里:
“纽约警察!”
“别动!”
跪在地上的约翰希里双手慢慢抱头,语气平静地说出了罪恶国度的通用回答:
“我要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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