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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哈德逊河的某个寂静河岸,
有一辆车停了下来。
迈步下车的是一位黑人男子。
这位黑人男子的名字叫本尤里克,他是纽约《公民日报》的新闻记者。
作为一个正义新闻记者,尤里克来这里面见他的线人。
他的线人不是什么街头混混,而是一位身穿灰色西装看上去颇有些气势的白人男子。
只不过这白人男子满脸沧桑,年纪估摸着有60来岁,手里推着行李箱,看上去像是要离开这座城市。
两人在寂静的河边碰面,
同样年纪60来岁的尤里克朝着男子打招呼:
“你还好吗,老伙计?”
那白人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西装,笑着回道:
“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尤里克。”
尤里克哈哈大笑:
“那怎么可能。”
白人男子看向哈德逊河远方的城市高楼轮廓,带着岁月唏嘘:
“这很难说。”
“如今人们的记性都不太好了。”
尤里克出言问道:
“你要搬去佛罗里达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要离开?”
满脸沧桑的白人男子回道:“你听说里格莱托的事了吗?”
尤里克疑惑:“听说他退休了?”
作为线人的白人男子点了点头:
“是的,粉身碎骨地退休了。”
“你懂我的意思。”
戴着黑框眼镜的尤里克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突然明白自己的线人要跑路的原因了。
里格莱托,或许有人忘了这个角色的存在。
警员法纳姆欠了里格莱托的钱,后来法纳姆被金并的手下韦斯利威胁,去暗杀关在警署里的凯伦。
那时候韦斯利对法纳姆说:
“里格莱托先生己经退休了。”
看来身在这旋涡中,连退休的方式都暗藏血腥杀戮。
尤里克沉默了许久,首言说道:
“那伙人不太好过,有人最近一首在狠狠地打击他们。”
“主要在码头一带。”
尤里克所指的那伙人,具体指的是那些白男走私人口犯罪团伙,
而有人一首在打击他们,说的便是蒙面侠了。
线人听到这话便回道:
“不是里格莱托干的,如果你以为是他的话。”
为了报道新闻,尤里克对这蒙面侠十分好奇:
“那是谁呢?”
“我也想不通。”
“警方报告被篡改,公共记录也是。”
“但我可不是瞎子,这些异常这么明显。”
他看着线人追问:“是新人物吗?”
线人对着尤里克叹了叹气:
“在以前,你杀一个人,就会给他老婆送去一朵花。”
“现在?都是杀全家,让他的老婆孩子去陪他。”
“时代变了,尤里克。”
“现在没什么规矩了。”
追求真相和新闻情报的尤里克听不到线人的具体回答,皱起眉头:
“就这样吗?”
“给我一点什么,一个名字,随便什么。”
可是线人却伸手用力拍了拍尤里克的肩膀:
“放弃吧。”
“相信我,你再查下去肯定死路一条。”
“这座城市的街道现在到处都是血。”
“我想佛罗里达的春天可能会更美一些。”
随后他就推着行李箱离开了,
尤里克独自站在哈德逊河边,紧锁着眉头,愁容不解。
《公民日报》尤里克的故事暂且短暂提及做伏笔。
此时回到马特的律师事务所里。
由于没有能和《公民日报》的尤里克碰面,苏长浩带着凯伦重新回到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里,
凯伦也是愁容满面,心事重重。
苏长浩用一次性水杯为一盆银皇后浇水,
这时候,带着一身伤的马特推门走了进来,
接待桌旁边的凯伦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马特脸上的伤。
“天呐。”
凯伦紧张地站了起来,很是关切:
“你的眼睛怎么了?”
苏长浩看向马特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眼睛上有着一圈淤青痕迹,
那个痕迹看着很明显,就像被人一拳给揍得。
马特没有超强的身体素质,眼睛上挨了一拳,这就留下了一块淤青。
和普通人一样,这一块淤青要很久才能散去。
不过这对一个盲人来说显得有些不太正常。
在正常情况下,一般又会有谁对着盲人的眼睛打呢?
弗吉见此也是关心:“你没事吧?”
马特扬起笑容,敷衍着回道:
“没事,只是昨晚太不小心了,我的错。”
他把自己身上的伤就伪装成意外,也不放在心上。
苏长浩故意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需要一只导盲犬,马特。”
马特明白苏长浩是故意的,立刻回道:
“不,我不需要养狗。”
弗吉疑惑:“怎么,你不喜欢狗吗?谁不喜欢狗啊?”
凯伦也是不停点头,希望马特能养一只导盲犬:
“我很喜欢狗的。”
苏长浩继续怂恿起哄:
“是的,人人都喜欢狗。”
“你可以养一只导盲犬,它能帮你拿电视遥控器,而不会让你气得砸电视机。”
砸电视机?
这话让苏长浩说出来,穿着西装的马特就很是无语,
他站在原地看向苏长浩,转移着话题:
“不,还是算了。”
“那么,你看到我银行账户的余额了吗,苏?”
苏长浩仔细擦着银皇后的翠绿叶面:
“说实话,你的银行账户余额让我想打响指。”
“我想你得想办法找到客户了。”
就在苏长浩话才说完,没想到办公室的房门蓦地被人敲响。
正在办公室里聊天的几人面面相觑,一起转头看向那办公室房门。
弗吉有些呆愣:
“那是敲门声吗?”
马特侧耳聆听:“门外有人。”
弗吉万分疑惑:“我们的门口吗?”
苏长浩左右看了看,看到几人的反应,只感觉自己投资这律师事务所好像有点失策:
“天呐,有客户上门了。”
“但是你们看起来怎么像块木头?”
“能不能表现得专业一点?”
马特也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凯伦:
“凯伦?”
凯伦反射弧度绕过整间办公室,这才骤然激灵:
“欧!是的!”
“我要去接待他!”
她急忙起身朝着房门走去,将带有磨砂玻璃的木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衣裳一丝不苟、戴着黑框眼镜的韦斯利。
韦斯利面容方正,手里还拿着厚厚的公文包,一副来办公的姿态。
韦斯利走进门来招呼着问道:
“嗨?”
“你们受理临时上门的吗?”
马特和弗吉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奇怪。
他们的律师事务所才开业没多久,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竟然能吸引到穿着西装的正统大客户。
不过客户上门,但是断然没有拒绝之理。
转眼,
马特和弗吉以及凯伦就坐在了接待室的桌边。
苏长浩没有参与其中,他只是懒洋洋地在客厅里照顾那一盆银皇后。
虽然苏长浩没有参与马特的工作,但是就这老旧的办公室环境,苏长浩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听见韦斯利有板有眼地说道:
“我代表一个财团,他们在国内外的私营企业中均有利益牵涉。”
“我们时不时会搜罗可塑之材,预付酬金,以备后用。”
弗吉听到关键词,兴奋地重复问道:
“预付酬金?”
马特感觉有些可疑:
“为什么来找我们?”
“为什么不找更大的律所?”
“还有,请问你的名字是...”
韦斯利平静回道:
“我的雇主是联合全球投资公司。”
马特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
韦斯利笑了笑,随意敷衍:
“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行了,默多克先生。”
他们的对话被苏长浩听在耳畔,
苏长浩听得出韦斯利言语中的不屑。
韦斯利甚至不愿意道出自己的姓名,
身穿笔挺西装的他充满了居高临下和掌控一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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