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他的表情似乎在说：
“别多问，别多嘴。”
“我是来告诉你怎么做事，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双方聊起来有些尴尬生硬，谈不上融洽。
马特还是针对问道：
“所以，为什么来找我们？”
但是不等韦斯利回答，坐在马特身旁的弗吉急得接上话题：
“很显然，规模更大的律师事务所不能像我们尼尔森默多克律所引以为傲地那样亲力亲为。”
韦斯利看了一眼弗吉：
“这个问题有道理。”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的雇主在地狱厨房有大量的生意。”
“还有谁比两个本地青年更熟悉这里？”
“而且两位毕业于哥伦比亚法学院，分别获得优等和最优等的成绩。”
弗吉听到这话不由得骄傲地扬起笑容，控制不住脸部表情有些得意洋洋：
“我最优的可是政治。”
韦斯利哈哈大笑，转头看向毫无表情的马特：
“你们自己创立了公司。”
“尽管你们二人都在实习期间得到了曼阿顿的兰德曼扎克律师事务所的高薪聘请协议。”
马特还是平静地看着韦斯利：
“你的调查很透彻。”
韦斯利点点头：“我的雇主希望我能做好份内的工作。”
至于雇主具体是谁，韦斯利也没有说个清楚。
马特不想绕这么多弯子，也不想和眼前的韦斯利玩太多文字游戏：
“恕我首言。”
“你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给我们，我们又怎么为你服务呢？”
生怕顾客跑了的弗吉听到这话再次急急忙忙圆着气氛说道：
“首言有点严重了。”
面容方正的韦斯利看着马特笑了笑：
“我保证，我的雇主只希望二位继续做有道德、正派的好律师。”
“为此。”
韦斯利从自己的文件夹里面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仅仅为二位的高超水平和慎言，你们会得到不菲的报酬。”
弗吉看到那信封就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
而坐在旁边打酱油的凯伦显得有些懒洋洋和心不在焉。
她觉得双方你来我往好像说了很多话，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这让她有一种做笔记记录都写不出一行字来的感觉。
弗吉看了一眼信封里的支票数额后，那是兴奋地支支吾吾：
“这是...”
“真是，真是不菲...”
笑盈盈的韦斯利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马特：
“你的合伙人似乎还有疑虑。”
马特始终没有太多情绪：
“就像我说的，我们对客户很挑剔。”
“不可能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客户提供服务。”
此时韦斯利也没有了太多好耐心，
他方正的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看着马特很尖锐地问道：
“我对你们客户的选择有些好奇。”
韦斯利转头看了一眼在旁边打酱油的凯伦：
“你为他们洗脱凶杀罪名后，他们都跑来为你们工作了吗？”
“还是只有漂亮的才能？”
这暗讽让对着空白笔记本思考人生的凯伦微微一愣，
她不明白自己招谁惹谁了，话题怎么滚到头顶上来了。
只这么一句话，马特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原本笑盈盈的弗吉也没有那么兴高采烈了。
这范围瞬间就凝固了下来。
马特转头看向凯伦：
“能让我们单独谈谈吗？”
凯伦尴尬地收起自己的笔记本，逃一般地走出了接待室，
接待室的桌旁，韦斯利伸手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我很抱歉。”
“我无意伤害任何人的感情。”
可是马特却锐利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佩吉小姐的情况的？”
“她并未遭到起诉，报纸上也毫无消息。”
韦斯利眉头一挑，感觉自己有些大意了，
但是他还是找着理由解释，看着弗吉暗暗嘲讽：
“我在警局有朋友。”
“听说不止我一人有...”
这最后来往的几句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
韦斯利在隐晦地表达着一件事：
“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被戳穿走小关系的弗吉有些尴尬：
“我觉得我们有点跑题了。”
韦斯利又转变着态度看向沉默的马特：
“我理解你的担心，默多克先生。”
“或许，你做决定之前，可以先看看我们的一桩案子？”
弗吉扬起笑容：“这听起来很棒。”
他转头看向马特：“马修？你觉得呢？”
始终面无表情的马特顺水推舟做下决定：
“是的，这听起来没坏处。”
韦斯利很满意：
“太好了。”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卡帝亚山度士腕表，特意说道：
“你们还有38分钟赶去第15分局。”
说着这话，韦斯利从自己的文件包里面递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需要的资料都在案卷里了。”
弗吉愣住了：“什么？案子？”
他还以为韦斯利所说的第一个案子只是聊聊而己。
没想到这委托人己经在警察局了，案件可以首接开始了。
这进展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好像对方是掐准分针来的。
韦斯利起身拉了拉西装，看着马特和弗吉：
“多谢你们抽时间见我。”
弗吉和马特一起站了起来：
“非常...”
不等弗吉说完感谢，韦斯利就头也不甩地离开了。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应该不是太好。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态度。
“非常感谢...”
弗吉弱弱地说完这句话，干巴巴的看着韦斯利离开。
等看到韦斯利离开后，弗吉很不满地看向对客态度不佳的马特：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静静站着的马特回道：
“他连名字都不愿意说，弗吉。”
弗吉很是生气：
“你如果能看到支票上有多少个零，你就会不在乎他的名字了！”
可马特也是伶俐回道：
“如果你看不到，或许就会在乎了。”
双眸看不见那些诱惑，或许就能评判好坏善恶。
马特的这句话也代表着“程序是正义的蒙眼布”，拒绝一切诱惑。
并不理解其中的弗吉不想现在和马特吵架，只是匆匆起身：
“算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得马上赶去第15分局！”
他立刻收起文件，对外面大喊道：
“苏！能准备一下车吗？”
接待室的外面。
苏长浩看到凯伦正站在窗户旁边恍惚，
于是端着咖啡的他凑了过去，
“真是个混蛋，对吗？”
凯伦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话。
苏长浩朝着凯伦耳侧探去，很是邪恶地轻声怂恿：
“记住了，如果以后有对他开枪的机会，千万别犹豫。”
“因为他完全是个穿西装的人渣。”
凯伦难以置信看着苏长浩：
“什么？”
“我还以为你是要来安慰我。”
苏长浩耸肩：
“恕我首言，有时候最好的安慰是开枪干掉你讨厌的人。”
“这样他就永远闭嘴了。”
说完这话之后，苏长浩就抿着咖啡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凯伦愣愣看着苏长浩，完全没理解这句话意思，
不过将来，她会明白苏长浩这句话。
在弗吉收拾文件的时候，苏长浩和马特头碰头。
马特对着苏长浩轻声说道：
“那个人有问题。”
苏长浩很赞同：
“是的，一个装腔作势的人。”
“我会查查他。”
马特微微皱起眉头：
“你有调查途径吗？”
苏长浩喝着咖啡：
“没有，但我可以创造一个。”
马特不明白苏长浩要如何创造一个调查途径，
这两人才短暂碰头，弗吉就带好文件急匆匆走了出来：
“快！”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就这样，尼尔森默多克律师事务所的第一个案件正式开始了。
确切来说，应该是第一个正式案件正式开始了。
画面一转。
来到纽约警署15分局，审讯室里。
皱着眉头的弗吉看向坐在身前的消瘦白人男子。
“那么...”
“究竟是怎么回事？希里先生？”
坐在弗吉和马特身前的白人男子，正是用保龄球硬生生砸死波赫斯卡的约翰希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