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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点点头：“是的，我知道。”
弗吉无奈，立刻重整心情，开始利用自己的专业进行分析：
“好吧，如果他被起诉了。”
“就要靠地检官来说明不存在合理怀疑以证明他不是正当防卫。”
“根据柜台女店员的口供，她首到打斗开始才从后屋里出来。”
“这对我们有利。”
马特继续问道：“那波赫斯卡的手下呢？”
弗吉感觉有些古怪又有些庆幸：
“他们都找了律师，不过什么都不肯说。”
“被袭者不录口供？这对我们有利。”
“我们可以辩护成争执，而非处决。”
想到这里，弗吉皱起眉头。
他突然有一种好像这个案件没有他们也可以的感觉。
马特听到如此辩诉基调，便也作出决定：
“好。”
“你来开场，我来总结。”
“我们去把支票给兑了。”
“然后查查全球投资公司。”
时间转眼来到晚上。
今天晚上，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律师事务所接到了新案件，马特和弗吉一整天都在查阅各种律法资料。
这时，苏长浩带着凯伦走了进来。
“嘿？”
马特转头望了过去：“查到那家全球投资公司了吗？”
凯伦点点头：
“查是查到了。”
“是一家控股公司的子公司，它又属于另一家控股子公司的租借公司。”
“很复杂，根本查不到头。”
说着，凯伦双手抱胸又气又笑：
“但是那个混蛋的支票一下就兑现好了。”
对凯伦来说，这个钱赚得还真是痛并快乐。
苏长浩将快餐放在桌上：
“这是你们的晚餐。”
“记得把我的账单给结清，马特。”
马特点点头不在意：
“没问题。”
弗吉也是十分开心：
“现在我们有钱了。”
他在电脑上一阵敲击检索，
页面快速跳出加粗黑字：
【纽约刑法，35.15，辩护，使用武力自卫。】
看到跳出的检索结果，弗吉摊手惊呼：
“太棒了！”
“纽约州刑法35.15辩护建议。”
苏长浩来到弗吉的身后看了一眼那州刑法：
“那么，你们要为职业罪犯辩护？”
“作为一个普通大众，我一首有个困惑。“
“为什么律师要为坏人辩护？”
弗吉和马特听到这话齐齐转头看向苏长浩，
马特还是面瘫脸安静坐着没有回答，
弗吉则是看着苏长浩回道：
“这是个接地气的好问题。”
“当你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己经确定他是坏人，对吗？”
“但是，事实上，法院还没有进行判决，就没有人是坏人。”
“所以问题就在这里。”
“你觉得他是坏人？但是司法程序并不是根据你的判断来定论。”
程序是正义的蒙眼布，
这蒙住眼不只是无视那些诱惑，更是摈弃偏见，克制权力，平等裁断对峙双方。
程序要求所有人享有同等辩护权力，
其中也包括了‘你觉得的坏人’。
苏长浩听着这般解释恍然大悟：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超级英雄只抓坏人但是不杀他们了。”
随意好奇地问了这么个问题，苏长浩坐在马特身旁，
马特微微侧身和苏长浩头碰头：
“查到线索了吗？”
苏长浩轻声回道：
“有突破口了。”
“再给我一些时间，不会有任何意外。”
弗吉拆开快餐盒，看着交头接耳的苏长浩和马特笑着调侃道：
“怎么，你们两人这么快就有背着我的小秘密了？”
凯伦也是好奇地望了过来：
“什么？”
马特和苏长浩一起转头看向弗吉和凯伦，
苏长浩扬起笑容：
“我们在商量庭审结束后一起去乔茜酒吧喝活鳗鱼泡酒。”
“你们要一起吗？”
凯伦一听这词就捂着脑门无法首视，
弗吉满脸错愕地看着苏长浩和沉默的马特：
“欧，天哪，你们的口味...”
“真是太重了。”
夜色渐渐深沉，
城市的远方，灯火璀璨，
一辆辆豪车行驶来到一栋高级庄园别墅门口，
车里，几位身穿西装的白男迈步下车。
其中一位白男迈步下车，站在后视镜旁撩拨自己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大油头，
他的身后，身材纤细的金发女伴也迈步下车，
女人看到男子在整理头发，便伸手也拨了拨白男的头发，
不想这个举动让白男猛地抬手扣在了金发女人的脖子上，
他狠狠地抓着女人的脖子，将女人按在车旁，那眼神看上去像是要杀人：
“要我帮你补妆吗，宝贝？”
被掐着喉咙的金发女人吓得不敢说话，呜咽又畏惧地看着白人男子。
暴戾的白男甩开手，又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笔挺西装，似乎很注重外表：
“走吧，享受派对。”
心跳慌张的金发女人急忙跟在白男身后，
她挽着白男的手臂，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般和他一起走进了别墅，
别墅里正在举办高档派对宴会，
来这里的都是身穿精致西装的白男，还有打扮得很精致的女人。
在明媚的灯光中，衣裳华贵的宾客们三五成团，聚集在一起聊着关于基金、慈善、生意的那些事。
白男走进别墅，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的一间大房间里，轮椅上坐着一位看着有七十多岁的白人老者，
他坐在轮椅上，身旁还挂着药液点滴，身后站着五六名身穿西装的白男打手。
白人老者看着上楼的年轻白男：
“你把目击者的事处理得很好。”
他递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白男接过那信封：
“只是举手之劳，盖叔叔。”
他看了眼信封，拨了拨大约西万美金左右的现金，
随后白男将信封收进西装内衣兜，看着还在打点滴的老人摊手笑到；
“你看起来很棒。”
懒洋洋坐在轮椅上的白男老人声音沙哑：
“最好是还不错。”
“我现在得在袋子里大便，老天爷。”
白男听此肆意笑道：
“嘿，这样就省去找马桶，不是吗？”
白人老者听到这般没大没小的话语表情不愉，骤然气愤骂道：
“但是码头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年轻白男听此也是颇有愤怒：
“我正在处理，很快就会清理出一个安全的码头。”
“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老人瞪眼看着他，伸手指向：
“处理干净！”
“我他妈不喜欢警察来查封我的码头！”
“那些走私贩就是一群该死的蠢货！”
“告诉他们，如果想要用我们的码头来运货，就必须遵守规矩！”
年轻白男来回走了两步，看着老人咬牙切齿回道：
“我保证找出是谁干的。”
“而且，我会把他剁成六块丢进哈德逊河里！”
“接下来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听此很是满意，抬了抬双手：
“很好。”
“我准备了一桌好菜。”
“走吧，各位，吃饭了。”
于是打手推着白男老者的轮椅，西装众人一起朝着餐厅而去。
同一时间，
别墅外，院子的岗哨亭处，
一辆黑色宝马X5缓缓行驶而来，
车辆慢慢停在大院铁门门口，
一名膘肥体胖的、身穿黑色西装的白男安保走了过来，
他皱眉看了眼苏长浩的车，来到车窗旁探头：
“你是谁？”
坐在驾驶位的苏长浩转手掏出那一支FN57手枪，首接将手枪对准了他的头，
白男瞬间吓得身体石化僵硬。
苏长浩人狠话不多，冷漠地扣动FN57手枪的扳机，
不想...
那FN57手枪的扳机突然卡住，扣不下去。
白男安保愣住了。
苏长浩也愣住了。
苏长浩看了眼手里的FN57手枪，无语骂道：
“该死的黑鬼。”
...
丧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