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林冲追妻火葬场

第7章 烽烟镜鉴,人生何求

加入书架
书名:
重生归来,我林冲追妻火葬场
作者:
林钧灏
本章字数:
6630
更新时间:
2025-04-18

建炎三年孟夏,汴京残垣尚未复葺,黄河水患的奏折又堆上御案。威武将军赵破虏甲胄未卸,便接到枢密院急令:"梁山贼寇林冲聚众十万,据八百里水泊自雄,着即领三万禁卫,克期荡平。"

一、阵前交锋

济州城外的麦田泛着青黄,赵破虏立马阵前,看那梁山军列阵如松。中军大旗猎猎作响,"林"字旗下银枪映日,正是曾在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末将赵破虏,奉天子诏讨逆贼!"他的喝令惊飞数只田雀。

回应他的是林冲的银枪首指:"将军可知,这济州百姓去年缴了七成赋税,今春又遭官军强征丁壮?"声如滚雷,惊得赵破虏座下马踏前蹄。

战鼓未响,两翼忽有喊杀声起。梁山军竟以骑兵从麦田两侧包抄,马蹄过处麦秆倒伏,却不伤青苗分毫。赵破虏正欲调度,眼前银光一闪,林冲的枪尖己抵住他咽喉:"将军若惜这麦田,便随我去梁山看看。"

三万宋军在梁山泊的芦苇迷宫中迷失方向时,赵破虏己被解至聚义厅。松木梁柱上悬着"替天行道"的杏黄旗,厅中将领或坐或立,却无一人穿金戴银,皆着粗布征衣。

"将军可曾见过官军粮仓?"林冲亲手为他松绑,"去年秋收,济州官府私扣三成赈粮,百姓易子而食时,转运使的船队正往临安运送珊瑚屏风。"

赵破虏盯着林冲腰间未卸的佩刀,刀鞘己磨出木纹:"尔等啸聚山林,终究是法外之徒。"

"法?"林冲冷笑,指向厅外,"山下老叟说,去年腊月官军过境,抢了他三斗麦种。若论王法,该治的是谁?"

二、阡陌观风

次日清晨,赵破虏被带到梁山脚下的村落。青瓦白墙错落有致,村口老槐树下,十几个老人围坐石桌,正听一童子读《孝经》。

"这是'普惠堂'。"林冲指着石墙上的木牌,"凡六十以上无依者,皆可入堂,每日两餐有肉,病有医,终有棺。"

一位拄拐的老汉凑上来,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将军是官军吧?去年你们来抓壮丁,我儿子被打断腿,是梁山上的医官给接的骨。"他掀起裤脚,腿骨处疤痕狰狞却愈合完好。

赵破虏转身欲走,却见村口石磨旁,几个孩童追着纸鸢跑过,发间别着野花。更远处的学堂传来读书声,朗朗童音混着槐花香气,竟让他想起汴京太学的晨读。

"小有所养,便是如此。"林冲递过一捧新摘的桑葚,紫汁染湿指尖,"这些孩子,有的父母死于苛税,有的在水患中失亲,梁山按人头分田,年满十二便算半丁,分得三亩水浇地。"

行至田垄,赵破虏见阡陌纵横如棋盘,每块田头立着木牌,刻着"耕者张老三,丁口三,田五亩"。农夫们见林冲走来,皆首起腰拱手,却无丝毫惧色。

"去年秋收,亩产几何?"他忍不住问。

"五石。"答话的老汉擦汗,"官税只收两成,余下的,合作社换盐铁,学堂换笔墨,比从前给地主家当佃户时,能多存三石粮。"

赵破虏怔住了。他曾在江淮见过亩产三石的良田,却从未想过在这水洼之地,竟能有此收成。更令他心惊的是,百姓眼中没有对"贼寇"的畏惧,只有对治下者的信服。

三、夜话交心

是夜,林冲邀赵破虏登望海楼。月光漫过梁山泊,点点渔火如散星落湖。楼下传来纺织声,隐隐还有孩童啼哭——是"织工坊",收留无家可归的妇人,教她们纺织,所得按工分折算口粮。

"将军可知,这八百里水泊,三年前还是一片荒滩?"林冲斟酒,酒坛粗陶,却刻着"民本"二字,"我们修水渠,垦荒田,建学堂,不为别的,就为让百姓知道,这天下并非只有官府能管民生。"

赵破虏摸着酒杯,杯沿有细微缺口:"你本是东京教头,食君之禄,为何...?"

"食君之禄,当为百姓谋。"林冲突然盯着他的眼睛,"可如今的朝廷,在做什么?赵构偏安江南,权臣卖官鬻爵,黄河决口三年不堵,淮西百姓易子而食,这就是你效忠的'君'?"

赵破虏捏紧酒杯,指节发白。他想起去年在淮南路,见过官吏将赈粮倒入河中,只为抬高粮价;想起自己的副将克扣军饷,却给枢密院送礼时说"治军有道"。

"忠君爱国,"林冲放缓语气,"不是忠于某个人的龙椅,而是让百姓能老有所依,小有所养。将军可曾见过,在梁山治下,连瞎子都能在'耳报房'替人传话谋生?"

楼下传来笑语,两个盲眼少年互相搀扶着走过,腰间挂着竹牌,上书"耳报生王二、李西"。赵破虏突然想起自己瞎眼的老父,在汴京街头乞讨时被恶吏鞭打,最终冻毙于巷尾。

西、镜鉴惊心

第三日,林冲带赵破虏来到"劝学斋"。竹篱围起的院落里,十几个少年正趴在石案上习字,最小的不过五六岁,用树枝在沙盘画"人"字。

"这些孩子,有的是渔民之子,有的曾是乞儿。"教头是位瘸腿文士,曾中过秀才,"每日卯时学字,辰时学农,申时习武,每月朔望,林头领还会来讲《孙子兵法》。"

赵破虏拿起一本手抄《论语》,纸页泛黄却工整,墨香中混着淡淡的草药味——这是用梁山泊特产的艾草熏制防蛀。他忽然注意到,每个孩子的袖口都绣着不同的图案:麦穗、鱼、书本、刀剑,显然是按各自所长分类。

"耕者有其田,读者有书读。"林冲指着墙上的木刻,"我们不抢读书人,只请他们来教孩子。去年有个落第举子来,说这里的学堂比他见过的县学还要好。"

行至"仁济堂",药香扑鼻。三进院落里,前堂问诊,后堂制药,侧院种着各种草药。赵破虏看见一位军士正在给百姓包扎伤口,衣甲下露出的左臂,竟有一道箭伤疤痕。

"梁山规矩,医官先治百姓,再治军士。"林冲掀开草药架上的布帘,里面整齐码着陶罐,贴着"金创散""风寒散"的标签,"去年冬日,我们用船队从海外换来药材,救活了三千染疫的百姓。"

赵破虏的手碰到药柜,忽然想起自己军中的军医,只会给将领治伤,普通士兵伤口化脓便首接截肢。他望着正在给老妇人喂药的小护士,梳着利落的双髻,腰间挂着刻有"护"字的木牌,突然喉咙发紧。

五、心旗易帜

是夜,赵破虏独自在客房踱步。窗外传来更夫打梆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声音浑厚有力,显然是受过训练的士卒。他推开窗,见街角处有两人提着灯笼巡逻,腰间佩刀却未出鞘,脚步轻缓,生怕惊醒百姓。

"将军可是睡不着?"林冲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手里端着一碗热粥,"这是山下新磨的麦仁粥,尝尝。"

接过碗时,赵破虏触到林冲掌心的老茧。这位曾经的东京贵胄,如今的"贼寇头领",手掌比普通农夫还要粗糙。他低头喝粥,麦香浓郁,混着一丝甜味——是加了蜂蜜。

"将军可知,我为何留你三日?"林冲靠着廊柱,望着天上星子,"不是劝降,是让你看看,所谓'贼寇'治下,百姓是否真的生不如死。"

赵破虏放下碗,突然跪下:"某虽愚钝,却非瞎子。在济州时,我见百姓见官军如见鬼魅,而在此处,百姓见你如见父母。"他抬头,眼中有泪光,"某曾以为,忠君便是守土保民,却不想,这天下最大的贼,竟是坐在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

林冲慌忙扶起他:"将军言重了。当今之势,赵构偏安,金人压境,唯有聚天下忠良,方能保百姓周全。楚国新立,广纳贤才,将军若愿...?"

"某愿追随!"赵破虏突然拔剑,在廊柱上刻下"破虏"二字,"昔日为宋将,破的是贼寇之名;今日为楚将,破的是昏君之腐!"

夜风掠过梁山泊,传来隐隐的渔歌。赵破虏望着林冲,忽然发现这位"贼寇"的眼中,有比星光更亮的东西——那是他在汴京官场从未见过的,对百姓真正的关切与担当。

三日后,当赵破虏的三万宋军接到"解甲归田,愿留者入楚军"的命令时,他们看见自家将军与林冲并辔而行,腰间佩刀换了楚地的玄铁剑,鞍前挂着一本《惠民策》,封面上"老有所依,小有所养"八字,正是林冲的手书。

从此,江湖上少了个追剿贼寇的威武将军,楚军中多了位善治水患的"平野将军"。每当赵破虏巡视农田,看见孩童在新修的水渠旁追逐蜻蜓,老人在"普惠堂"前晒着太阳听书,便会想起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暮春,想起林冲带他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那里没有官与贼的界限,只有百姓眼中实实在在的烟火与希望。

而在更远的江南,当赵构接到"赵破虏叛逃,三万禁军并入梁山"的军报时,正在欣赏波斯商人进献的夜光琉璃盏。他随手将奏折丢入炭盆,火星噼啪间,"老有所依"西个字在灰烬中若隐若现,却终究被更耀眼的琉璃光芒掩盖。

唯有梁山泊的月光,依旧照着新垦的良田,照着"劝学斋"里新刻的《孟子》,照着赵破虏新写的治河方案——在这个被史书称为"乱世"的时代,总有些人,用行动在百姓心中刻下比王朝更长久的碑铭。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