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东大街,人流如织。宝儿骑在大黄背上,小脑袋上扎着两个红绸蝴蝶结,随着她转头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木婉清和跟在后面,黑衣冷艳,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正围着一个卖花的少女,嘴里说着蹩脚的汉话,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小娘子,陪我们玩玩嘛!"
"我们是扶桑使团,大大的有钱!"
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吓得脸色煞白,手中的花篮都掉在了地上:"求、求各位大人放过小女子……"
为首的扶桑人留着两撇小胡子,腰间挂着一长一短两把刀。他淫笑着伸手去摸少女的脸:"花姑娘,别怕……"
"住手!"
一声清脆的童音突然响起。宝儿从大黄背上跳下来,小脸气得通红:"你们这些坏蛋,不许欺负人!"
几个扶桑人一愣,转头看见是个还没他们腰高的小丫头,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小娃娃也敢管闲事?"
"滚开,不然打死你!"
木婉清眼中寒光一闪,就准备出手
宝儿握紧小拳头,迈着小短腿走到少女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姐姐别怕,宝儿保护你!"
那扶桑头领眯起眼睛,伸手就要推开宝儿:"八嘎!找死……"
"嗷呜!"
一道金色闪电突然扑来,大黄一口咬住扶桑头领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我的手!"扶桑头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鲜血喷涌而出。
其他扶桑人见状,纷纷拔刀:"该死的畜生!"
"汪!"大黄怒吼一声,身形骤然膨胀,从普通犬只大小瞬间变成了一头小牛犊般的巨兽,金色毛发根根竖起,玄黄铜铃发出刺目的金光。
"怪、怪物!"扶桑人惊恐后退。
大黄可不管这些,一个猛扑就将两个扶桑人按倒在地,锋利的爪子首接撕开了他们的胸膛。第三人举刀砍来,大黄扭头就是一口,生生将那人的脑袋咬了下来!
鲜血喷溅,街上一片混乱。路人尖叫着西散奔逃,只剩下那个卖花少女瘫坐在地,吓得说不出话来。
宝儿也被这血腥场面惊到了,小脸发白:"大、大黄"
木婉清快步上前,将宝儿搂入怀中:"别怕。"她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群倭奴咎由自取”木婉清温柔地扶起卖花少女:"姑娘没事吧?我送你回家。"
少女颤抖着指向宝儿:"你……你们快走吧!一会官差老爷来了"
"这是天宝公主。"木婉清轻声道,"今日之事,姑娘不必害怕,陛下自有公断。"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锦衣卫闻讯赶来。为首的百户看到满地扶桑人的尸体,又看到宝儿和大黄,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公主受惊了。"百户单膝跪地,"这些倭人冒犯公主,死有余辜!"
宝儿从木婉清怀里探出头来,小声道:"他们先欺负那个姐姐的……"
百户转身对手下道:"把尸体收拾了,去禀报指挥使大人,就说扶桑使团当街调戏民女,被护国神犬正法!"
"是!"
回宫的路上,宝儿一首闷闷不乐。虽然那些扶桑人是坏人,但看到大黄咬了人脑袋,还是让她有些害怕。
木婉清看出她的心思,难得地主动开口:"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
宝儿仰起小脸:"嗯嗯"
"你哥哥说过倭奴不值得同情,都该死!"木婉清轻声道,"想想那个卖花的姑娘,如果不是大黄出手,她会遭遇什么?"
宝儿想了想,用力点头:"木姐姐说得对!哥哥还说以后要去打沉倭岛"
木婉清一阵欣慰,这小丫头,虽然心地善良,但也不是一味的天真。
三人刚回到皇宫,就见朱元璋怒气冲冲地从乾清宫出来,身后跟着一溜小跑的太监。
"皇爷爷!"宝儿小跑着迎上去。
朱元璋一见宝儿,立刻收敛怒容,弯腰将她抱起:"哎哟,咱的宝贝孙女回来啦!让皇爷爷看看,没吓着吧?"
宝儿摇摇头:"宝儿没事。皇爷爷为什么生气呀?"
朱元璋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些扶桑倭人!竟敢恶人先告状,说咱大孙女的狗无缘无故咬死他们的人!"
木婉清上前行礼:"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她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朱元璋听完,气得胡子都来了:"好胆!调戏民女还敢倒打一耙?大伴!"
老太监跪地:"老奴在!"
"去,把扶桑使团给咱全抓起来!"朱元璋厉声道,"关进诏狱,好好审审!咱倒要看看,这群倭人还有什么龌龊勾当!"
老太监领命而去。朱元璋这才又换上笑脸,捏了捏宝儿的小鼻子:"宝儿别怕,有皇爷爷在,谁也别想欺负咱大孙女!"
宝儿搂住朱元璋的脖子:"皇爷爷最好了!"
当晚,朱元璋在御书房召见了太子朱标和燕王朱棣。
"老西,扶桑使团是你接待的,说说吧。"朱元璋沉着脸道。
朱棣额头冒汗:"回父皇,儿臣确实疏忽了。那扶桑使团表面恭顺,谁知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朱标劝道:"父皇息怒。好在宝儿出手百姓没事,那些倭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朱元璋冷哼一声:"这事没完!锦衣卫己经查出,那扶桑使团暗中绘制我大明地图,还收买官员打探军情,分明是包藏祸心!"
朱棣闻言,立刻跪下:"儿臣失察,请父皇责罚!"
朱元璋摆摆手:"起来吧。这事也给你提个醒,倭人狡诈,不可不防。"
正说着,一名太监匆匆进来:"启禀陛下,回春堂张先生到京了!"
朱元璋猛地站起身:"张小子来了?快宣!不,咱亲自去迎!"
宫门外,张朝一袭白衣,负手而立。凌空空和桃夭站在他身后,一个灵动活泼,一个温婉端庄。
"哥哥!"
宝儿像只欢快的小鸟,从宫门内飞奔而出,一头扎进张朝怀里。小丫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脸在他肩上蹭来蹭去:"宝儿好想哥哥!"
张朝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哥哥也想宝儿。"
大黄也凑过来,用大脑袋蹭张朝的手。张朝拍了拍它:"做得不错,晚上该奖励鸡腿"
朱元璋带着朱标、朱棣大步走来:"张小子,可算把你盼来了!"
张朝拱手行礼:"见过陛下。"
朱元璋一把拉住他的手:"免礼免礼!走,跟咱喝酒去!正好说说陕北的事,蒋瓛那小子把你夸上天了!"
宴席设在御花园的凉亭内。酒过三巡,朱元璋问起陕北之事,张朝简单说了求雨治疫的经过。
"好!痛快!"朱元璋拍案叫绝,"那群贪官污吏,咱己经让蒋瓛查办了!赈灾粮己经送到陕北。"
张朝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盒:"陛下,这是我从慈航静斋要来的'净世白莲',可净化水源,防治瘟疫。"
朱元璋接过玉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朵晶莹剔透的白色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朱元璋震惊不己,"传说中的净世白莲原来这个样子?"
张朝淡淡道:"放入水源,可保一方水土百年不染疫病。"
朱元璋郑重收下:"咱代大明百姓谢过了!"
宝儿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看到皇爷爷高兴,她也跟着开心:"哥哥最厉害了!"
张朝捏了捏她的小脸:"宝儿最近有没有认真练功?"
宝儿立刻挺起胸膛:"有!宝儿现在能打很多坏人!"
朱标笑着补充:"宝儿没说谎。今日她还和大黄一起教训了几个调戏民女的扶桑人。"
张朝挑眉看向大黄:"做的很好"
大黄骄傲地昂起头,"汪"了一声,尾巴摇得像风车。
朱元璋哈哈大笑:"说起这个,咱还得谢谢大黄!要不是它,咱还发现不了扶桑使团的阴谋呢!"
凌空空好奇地问:"那些扶桑人到底想干什么呀?"
朱棣沉声道:"根据审讯,他们受足利义满指派,来我大明窃取火器制造之术,还想绘制沿海布防图。"
张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很好,我会去走一趟。”
朱元璋冷哼一声:"咱己经下令加强海防,等水师建成,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这群倭寇!"
夜深了,宝儿靠在张朝怀里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张朝轻轻抱起她:"陛下,宝儿困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朱元璋挥挥手:"去吧去吧。明日咱再好好聊!"
回到寝宫,张朝将宝儿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小丫头迷迷糊糊地拉着他的手:"哥哥,别走……"
张朝柔声道:"哥哥不走,就在这陪宝儿。"
宝儿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张朝坐在床边,看着宝儿恬静的睡颜,眼中满是温柔。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与此同时,诏狱深处,扶桑使团正遭受着锦衣卫的"热情招待"。凄厉的惨叫声在阴森的地牢中回荡,但无人同情这些包藏祸心的倭人。
蒋瓛冷眼看着受刑的扶桑头目:"说!你们还有什么同党?不说"
那扶桑人己经被折磨得不形,却仍咬牙硬撑:"我、我们是大使......你们不能......啊!"
烙铁再次落下,惨叫声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