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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得十分快，程霜在上班第一天出门前和梁深说：“能不能一首不上班。”
此时梁深刚好在门口换鞋，他动作一顿，“能，我养你。”
程霜：“以后吧，等我干不动的那天，就赖着你了。”
“你哪次不都说不想去。”梁深帮她回忆，“下雨，下雪，包括晴天，你都说适合在家。”
程霜：“因为家里有你啊。”
“贫嘴。”梁深拿过大衣给她穿好，然后把扣子一颗颗给扣上，“走吧，如果实在是不想干也不要勉强自己，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程霜：“再看看吧，还能坚持。”
她就是那种典型的说不干，但回回按时到了公司，无论是在巴黎还是回国。
抱怨一会，马上又去了。
接到程漫的电话，程霜还在电脑上查找关于消费者对公司产品的最新评价，手机在一旁不断地震动，按理来说，程漫找她一般都会首接下来，鲜少会打电话。
她单手拿着电话，“程漫，怎么了？”
“姐，午休之后有梁总那边的会议，一起去。”
程霜：“不是我的工作。”
程漫又说了句：“我都和姐夫说好了，带你一起过去，你这样我很难交代啊，你去旁听就好，让我姐夫多看看你，免得他对着屏幕望眼欲穿的。”
程霜注意力还在电脑屏幕上，没太注意听程漫说些什么，“不用了，我们不去。”
“你不去我自己去，见到姐夫我该怎么办，多尴尬。”
“当做工作上的关系就行，到时候首接喊他梁总。”程霜手指还在鼠标上滑动，“没事干天天去公司也不好，影响了他们工作。”
“就这样就这样，今年的新品马上又要开始做了，姐夫看到你肯定心情好，万一一下就给我们过了呢？”
还没等程霜说话，对面就把电话挂断了。
下午刚上班，程漫的秘书就下来了，“程霜小姐，下楼吧，小程总亲自开车在楼下等着了。”
程霜把电脑上的页面关掉，“多一个人去不是浪费时间吗？”
秘书：你看我敢说话吗？
程霜在公司楼下的的商店里买了两杯热咖啡，“给你。”
程漫接过来喝一大口，“结了婚的女人真贴心。”
程霜：“......”
到博域楼下的时候，程霜和程漫并肩走进去，刚到大厅，前台就对她们两个微微颔首。
准确来说，是对程霜这个总裁夫人。
电梯前的闸机早己经打开，他们刚走进来最里面的专用电梯门就开了。
梁深在里面走出来，他在公司的时候和在家是两副面孔，在这把自己打扮的得还真是有点意思。
一身裁剪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额前的刘海梳起，把那张深得女娲宠爱的脸露出来，在一群人里帅得过分瞩目。
程漫往后退了一步，让程霜迎面站。
本来像程氏这次的小会议，是不用总裁办的人亲自来的，程漫偷偷给梁深发信息说今天下午要过来，然后就有了现在的这场面。
不是偶遇，单纯故意。
程霜也没先开口，而是对着梁深那边的人微笑点头。
“梁总好巧啊。”程漫先开口。
梁深的目光落在程霜脸上，“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他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高管动都不敢动。
只能装瞎看不到。
程霜小声说：“我不想来的。”
“不想来？”梁深旁若无人的瞧着她，“是不想见我的意思？”
程霜往周围看了一眼，一回头就看到程漫这个吃瓜群众歪靠在闸机上，刷脸的地方不断闪烁着红光，她悠哉喝了口手里快凉掉的咖啡。
“不要妄自揣测我的意思。”程霜可以说是被程漫赶鸭子上架来的，“除了早上没见过，我们什么时候都见，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开会去。”
程霜往左走，他也往左走。
“干嘛？”她把声音压得很低。
不用想就知道大厅里那几个前台都在看着这边，电梯里出来的员工有多快走多快。
他是不知道尴尬的吗？
“说想我了。”梁深不要脸的说。
杨助理的肩膀早就开始了颤抖模式，憋笑出事能算是工伤吗？
程霜把手里的咖啡给他，“特意给你带的。”
梁深接过来，目光扫过白色杯盖上浅粉色的口红印子，“还知道先试一下毒。”
“嗯？”
她明明记得自己没喝过......
往下一看，好像在车上的时候喝过一小口，她伸手去拿回来。
梁深把手移开了，“试过的喝得安心。”
他喝完一口特大方问她，“还喝吗？”
程霜：“喝得安心你就多喝点。”
程霜实在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说这么多，绕过他往电梯里走，身后的高层齐刷刷往两边站。
电梯里只跟进来梁深一个人，他在按了楼层。
等到电梯门关上，程霜说：“你刚刚干嘛挡着我的路，这么多人看着呢。”
梁深丝毫没有要认错的意思，“喜欢你呗。”
“诶惹。”程霜说，“在公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样会被下属觉得你不正经的。”
梁深挑了下眉，“他们不敢说。”
“小声蛐蛐你。”
梁深：“要不我学学齐威王的做法，当面提出来我的问题，来个奖励。”
程霜：“什么奖励？”
“送去非洲挖煤。”
人和人的沟通，有时候没有用......
梁深乜她一眼，“舍不得送你去，你走了谁给我试毒。”
电梯门开了，程霜先走出来，梁深在后面迈着懒散的步伐跟上，“嘿，哪有乙方走在前面的。”
程霜停顿片刻，往旁边跨一步，手指着前面，“走啊，你先走。”
梁深过来告诉她，“要并肩走。”
程霜有些无语，哪来的这么多事情。
她把手里的文件塞到他手里，不小心连带手机都被他拿了过去。
她想伸手拿回来，梁深说：“开会我帮你保管，不许开小差。”
程霜面无表情在前面走，梁深这个大老板像个秘书一样抱着文件，恣意的跟在旁边。
果然程霜一来整个会议都开的特别顺利，最爱挑毛病的梁总都一句话不说。
关于整个方案很顺利的通过。
开完会后的梁深有些奇怪，会议室的人都走完了，他薄唇上扬，笑得眉眼弯弯的。
“开会你全程一句话没说。”
“我本来就不说。”
须臾，梁深问她，“是不是在公司上班很有压力？”
如果有压力，那就不用干了，她能在巴黎更加熠熠生辉，国内的市场行情就是这样，大部分的东西都依靠着人脉，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所有的事情都很难起步。
程漫也许只是想告诉他程霜来了。
但放在商人的眼里，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关系户。
程霜摇头，“没有，其实我不用干什么的，只是觉得每次关于程氏的事情都让你帮忙，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梁深过来坐在她身边，“没必要过意不去，你是我太太，走一下后门怎么了。”
况且，在他还不是博域老板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