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穿着嫁衣还活着的,那位柳小姐是第一个。”陆踏雪皱着眉,不知道该说对方惨还是幸运了。
家里遇到了这种事,自己还得了失魂症。
得了失魂症却不像其他女子一样。
那些死去的女子生前病症加重时,都体现在精神状态上,从一开始只是精神不振到最后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
半夜倒是重复着自己的绣花工程。
柳小姐和她们不一样的地方在于,
其他人从来都没有穿过所谓的嫁衣,死后被人发现时身边也仅有一个绣完的红盖头。
在其他人都在联系这两件事的时候,桑挽余出声,“昨天半夜的爆炸声,你们搞的?”
陆踏雪愣了一下,眼神有点微妙的瞥向莫听雨的方向。
“…如果说的是城北的慈心医馆的话,那是我们。”他语气平淡中透着一点不自然。
在人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谁能想私下玩爆破?
桑挽余想象不出来。
她看向莫听雨。
莫听雨唇角微弯,“知己不是教我了嘛,爆炸符我都控制在了一定范围!不会伤到别人的。”
“……”现在所有人微妙的眼神放在桑挽余身上。
好家伙,
敢情是这个人给人家带坏的。
那半夜玩爆炸的罪魁祸首居然不是别人,而是自家的小师妹?!宋淮安眼神逐渐敬畏起来了。
桑挽余笑了,“?干嘛,又不是我弄的。”
司影手上的玄机扇开开合合,“你们没事炸人家医馆做什么?”有点鄙夷的意味。
一点都不优雅,太粗鲁暴躁了。
鹤知秋冲着司影挑衅的扯了扯嘴角,“你们不愧是师兄妹,脑子都长的一样。”
一样的蠢笨。
这句话俨然就是在嘲讽司影和桑挽余一样,脑子都一样不好使。
智商不在线。
桑挽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话说出来真就有点那啥了。
她承认自己给鹤知秋的印象不是很好,自己一纸爱豆速成符让对方社死了。
她的错,哈哈哈哈。
但当时毕竟是大比,在阴险的招数都得使啊。
她真没办法了,所以后面鹤知秋再怎么折腾她,她也没真正的和他干起来。
最多就怼几句罢了。
她对别人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司影就不行了,他竖起一个问号,他惹鹤知秋了吗,怎么跟吃了枪子一样。
连他都要怼啊,
完了,因为是桑挽余的师兄这下被迁怒了。
一个脸面大过于天的人,怎么会容忍其他男人嘲讽自己,他就算真的没脑也得输出一波。
桑挽余淡淡开口,“我请问呢,在座谁的脑子和我们长的不一样,说出来。”
“我在逍遥宗众筹一点钱,实在不行助力着带去看看吧。”
脑子不都长的一样的形状吗,咋滴,他长的方的啊。
这里明显是对鹤知秋说的。
她虽然没有首接点明鹤知秋,但在场的都听了出来。
好一段酣畅淋漓的有效沟通。
这就是语言艺术吗。
见气氛不对,她举起手来,“我没有针对嘲讽在场的人哦。”
这句不要脸的话连百里止渊都忍不住侧目,
确定了,
就是针对嘲讽。
司影大声鼓掌,尾音像带着钩子一样,“此处应有掌声。”他故意气鹤知秋一样,不但鼓掌还对着鹤知秋眨眼。
明着骚的不行。
“……”鹤知秋嘴角抽了抽。
神经病吗你们。
司影问出那种问题的不是没脑子的是什么?慈心医馆现在最大的作用是什么。
卖药啊。
“那些药都有问题,说能治的都是假的,都不能留。”陆踏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夹杂着烟火味,无奈道。
那些得了失魂症的,
都和慈心医馆以及义庄旁边的绣坊有过来往。
绣坊他们本打算后面去探查的,结果没成想义庄和绣坊居然在地下连了个地道。
阴差阳错的把两队人集结在一起。
“...所以你们就首接炸了人家医馆?哈哈哈哈哈。”宋淮安没忍住,首接笑了出来。
好首接。
莫听雨睁大眼睛,不能接受自己提出来的办法被别人嘲笑。
“那些人都不在意这个,都在拼命买药,我们光靠嘴说都不管用。”他顿了一下,“我们说了三句话,那些人骂了我们十句。”
一副别打扰他们买药的样子。
销毁更是不可能的。
再说几句,可能都会打他们。
桑挽余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一大堆人对着致命的砒霜抢的不行,一个一口唾沫子骂着青云宗的人。
惨中又好笑。
“说不过就应该物理输出解决啊,知己你说呢。”莫听雨不服气的把脸对准桑挽余,眨眨眼睛。
这可是知己教给他的道理,他现在合理运用~
桑挽余吸气:“你说的对...”有她当年的半分风范了。
“这样首接把源头给解决了,他们想买都买不到,真厉害。”
“不愧是你,随我。”
莫听雨得意的看了宋淮安一眼,
桑挽余的夸耀对他来说和圣旨一样,脸上明晃晃的就是‘知己夸我了,我做的是对的。’
“...66。”宋淮安有点受不了了。
“起码没炸死人,不是吗。”丹槿笑了一下。
“至于多出一口棺材,不是要看吗,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没有意见。
百里止渊上前一步,靠近了那十八口棺材。
宋淮安撸起袖子:“需要帮忙吗。”
百里止渊淡淡看了他一眼,小小的身体有着大大的力量,剑轻轻一挥,出来的罡气将棺材板往上提了提。
一点都不像要帮忙的样子。
“差点忘了,不能把他当普通小孩看。”宋淮安和桑挽余他们说起悄悄话。
突然,
西周变得昏暗了起来。
墙壁上烛火终于停止了工作,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阴风给吹灭了。
这合理吗,地道里会有风?
桑挽余无语的同时,手中的南海耀光珠也相继罢工了,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她将耀光珠扔到了芥子袋里,“这也不顶用啊,这玩意要充电吗。”
桑挽余瞎说着,那玩意要不要充电她还真不知道。
宋淮安嚎叫了一声,随便扒在一个人身上,“这地方怎么这么阴森……”
现在伸手不见五指,
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总觉得暗处有东西在窥视他们。
“……滚开。”鹤知秋隐忍的怒声响起。
宋淮安卧槽了一声,根本不知道拉的是他,连忙松手,“靠。”有种碰到了屎的感觉。
他还不想碰鹤知秋呢,
鹤知秋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这里是义庄,不阴森难道让那些尸体给你放烟花么。”鹤知秋呛道,本就阴冷的声音听着更加冷了。
若是环境允许,他都想把宋淮安刚刚亲密接触过的布料撕了。
突然,
一种类似敲击木板的诡异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就在他们周围。
“咚咚咚。”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