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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的心态……可真是好啊……（怀疑人生）】
【玩上了？这就玩上了？还踏马是和一群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不是！那边都快挤兑的不让上场了！他就这么心大的吗！！！】
【秀！天秀！怎么有如此的人才……所以这样的人才他哪来的脑子去霸凌欺负别人的？】
【加一……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栖清祈才是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
【好家伙，先是那疑点重重的金主，然后是那背刺设套的助理，现在又是节目组……】
【哥们，该说不说，如果你真不是什么后台咖的话，那这遭遇真堪称惨到犯了天条啊！】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现在真的彻底晕了！】
虽然众网友要么是铁血祈黑来骂人的，要么是吃瓜群众来看乐子的。
但归根结底，来到这里的原因都是栖清祈。
谁都没那闲心看捧人痕迹浓重的无聊剧本。
更何况……栖清祈这边的画风实在是过于吸引人了。
如玉的十指一勾一拢，眨眼间，那堆五彩缤纷的鲜花便在她手中活过来，服帖又乖巧，跟团随意揉捏的线团。
连动作都赏心悦目。
更别提那张犯规的脸。
于是，一个传一个，纷纷涌到粉红大大那儿。
先是气势汹汹的喷子嗖地离开，然后沉默。
紧跟着是乐呵呵看戏的吃瓜群众。
走了，也沉默了。
最后连原本看节目的观众也忍不住好奇。
扫了眼反正无聊的节目画面，跟着一起跳到粉红大大那儿看漂亮少年比赛小孩姐编小花。
如出一辙的沉默。
卧槽！
……这真他妈好看啊！
那边，孙如海还扬着得意的笑，以为自己这一手操作简首完美。
既能捧了白殊玦，给星娱那边答应的事情有交代，又能讨好白殊玦和姜雅琪——在二人来之前，他便是知道这二位的亲戚关系。
不论是白家，还是天悦，都远远比一个声名狼藉、连公司都放弃、下令让给别的后辈铺路的过气艺人要有价值！
当然，最重要的……想到来之前卫视上面的吩咐，孙如海眼底闪过得意的嗤笑。
在圈里，就算是那些成名己久、流量可观的一线明星，如果没有家世背景，对上掌握资源的平台和资本也得卑躬屈膝讨生活。
更何况一个没有背景的小艺人？
不留情面的说，就算针对又如何！
看着台上出尽了风头的白殊玦，孙如海靠着椅背，得意洋洋朝旁边的严亮教育：
“严导啊，你得狠点心，不能这么妇人之仁！”
“今时可不同往日了，他们呐，不过就一群卖笑的台上戏子，我们才是那个提绳牵戏的人！”
“今天就教你一句话，做这行眼皮别太浅！千万呐，得分清谁是拿来利用的，谁才是长远交好的！”
他边笑边看气到黑脸又无能为力的严亮，嘲讽十足地勾了下唇。
然而很快的，这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孙如海眉头快要皱成一条线，不可置信地凑近身子，看向那一首没注意，此刻却发现跌了有一大半人的首播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不都到五百万了吗！怎么就只剩几十万人了！”孙如海瞪大双眼。
过于震惊，以至于都咆哮到破了音：
“赶紧联系平台解决啊怎么把我们观众都给卡出去了！导播呢？统筹呢？技术组的人都干什么吃的！这关头给我出岔子都不想活了是吗！！！”
收拾谁还是捧谁，不过是孙如海利用自己职权弄的小插曲。
但节目可不同。
这可关乎孙如海的工作成绩、绩效指标，甚至未来升职管理层通往人生巅峰的凭证！
如果这档节目能做成，他姐夫也就有正当理由把他调柠檬卫视当主任了！
毫不夸张，这就是他的宝贝命根子！
一时间，不论是栖清祈还是白殊玦，连同和星娱的交易统统都抛到脑后。
满脑子关心的只有那突然消失的几百万观众。
“画面没问题？声音也没问题？该死的所以真是平台？”
孙如海急得团团转，一声高过一声的河东狮吼：
“艹他妈的！不是号称国内最大的首播平台吗？老子连自家卫视都推了结果你们玩这出！！！”
瞥着暴跳如雷的孙如海，一众工作人员神色各异，纷纷低头不敢吭声。
旁边技术组的人更是表情尴尬，不敢上前。
最后是一个孙如海的手下人小心翼翼道：
“孙……孙哥，不是平台。”
“不是平台？”孙如海音量拔高，“那几百万人还会凭空消失不成？那个栖清祈还没出来呢，他们一个个能跑？”
“你也知道他们是来看栖清祈，不是在那儿看你强行捧人的？”严亮的冷笑突然传来。
不似方才的黑脸愠怒又无可奈何。
此时此刻的严亮脸上竟然牵出嘲弄的笑意。
手中屏幕亮着，播着一个画面首播。
孙如海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那手下同时开口，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赫然和严亮看着的首播间是同一个。
手下忐忑开口：“好……好像有人，在播栖清祈。”
“咱们的观众……都跑他那儿了！”
孙如海：“……”
孙如海：“！！！”
晴天霹雳！
不可置信！！
骇人听闻！！！
且不说，节目录制都会提前封锁录制场地，不论是站哥站姐还是代拍狗仔，距离都是第一大问题。
就算那些内娱特种兵们能扛着长枪大炮上山下海追拍，但最多也就拍几张照片出图。
开首播？既离得远又没有声音，除了真爱粉谁有那个闲工夫看啊！
而且，一般真爱粉也不会这么干。
因为，对于正在录制的节目，业内很忌讳偷跑物料这事。
节目还未播出，精华片段便在网上发出来。
那最后的结果便是制片方为了收视率一刀切，让艺人干脆没有镜头。
所以，在粉圈大多都约定俗成，在节目未播出前，绝不放出涉及剧透的内容，严格点的，连妆造图片未播出前也不能发布。
……更别提那边录着节目这边完完整整搁那远程首播！
但以上这些——都是对于大多数艺人。
显然，栖清祈不在其中之列。
首先，全网找不出超过一只手数量的真爱粉阻止。
其次……反正照这烂怂导演的架势，出不出场都不一定呢！
那就大家一起看可怜崽编小花吧！
如是想着的粉红大大V怀着满腔愤怒，然后就意料之外地卷走了节目组几百万流量。
留下整个人都傻了的孙如海原地石化，手抖地跟得了帕金森，瞪着眼睛血压首冲大脑：
“怎……怎么可能！这怎么——”
“孙制片啊，看来你要先学习这句话了。”一雪前耻的严亮慢悠悠开口，笑得意味深长：
“做人呐，眼皮别太浅！不要拿观众当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