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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旋感觉自己的CPU快烧了。
前一秒还在为王胖子那“潜在合作伙伴”头疼，下一秒，手机短信就给他空投了一个九百九十九吨当量的王炸——【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苏师师。】
苏师师？
那个媚眼如丝，一笑能勾魂，浑身自带“行走的荷尔蒙”兼“年度爆款香水”味的苏师师？
那个在调香界被誉为“活香牌”，一颦一笑都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聊斋里跑出来的狐狸精的苏师师？
杨旋差点把手里的锅铲当场表演一个“自由飞翔”，然后精准命中隔壁摊老王的脑门。
他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自家油烟缭绕的炒粉摊前，脑子里循环播放着“苏师师是幕后黑手”这七个大字，自带回音，外加弹幕刷屏。
夜市的喧嚣，什么“帅哥，一份炒粉，多加辣”，什么“老板，啤酒再来两瓶”，此刻都成了背景音里的马赛克。
这破手机，玩儿呢？！
上次说他前方台阶有地裂，结果是保洁阿姨刚拖的地，湿滑程度堪比真冰溜冰场。
这次首接给他扣了个这么大的黑锅在苏师师头上，这是要让他上演一出“都市男女谍战大戏之我的女友是反派”？
杨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管理在线。
他可是从小在城中村跟着收旧物的爷爷混出来的“老油条”，什么大风大浪（的谣言）没见过？
苏师师是敌人？
她……她明明前几天还因为他用“有毒的野花”帮她调出爆款香水，请他吃了顿据说是米其林三星、结果他吃完还得到自家摊位补一碗炒粉才饱的“法式空气大餐”。
“叮咚——”
就在杨旋的内心小剧场上演到高潮，怀疑这破手机是不是网文作者的职业病——没事儿就想搞个大反转的时候，裤兜里的“大砖头”又不安分地震动起来，弹出一个熟悉的红色警告气泡。
杨旋眼皮一跳，心想这回又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瓜？
难不成苏师师其实是外星人，潜伏地球就为了偷他的炒粉秘方？
他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定睛一看——
【友情提示：今晚的风很冷。】
“……”杨旋一口老血差点喷在手机屏幕上。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手机坏得很！
风冷不冷的老子不知道，老子的心现在是拔凉拔凉的！
不过，依照这破手机“说东指西，骂北指南”的尿性，“今晚的风很冷”，难道是暗示他今晚的行动会“凉凉”？
或者说，今晚会有“寒意”逼近？
杨旋的眼神闪了闪。
不管这短信是真是假，不管这手机提示是正话反说还是纯粹的“天气预报”，苏师师这条线，他必须得查！
万一呢，万一这破手机走了狗屎运，蒙对了一次呢？
那他岂不是成了现实版的“大冤种接盘侠”？
他决定先稳住，不打草惊蛇，暗中观察才是王道。
毕竟，苏师师那妖精，可不是省油的灯。
第二天傍晚，杨旋装作若无其事地给苏师师发了条微信：“苏大调香师，上次那顿法式空气餐回味无穷，不知今晚是否有空，赏脸让小的请你吃顿充满烟火气的‘路边摊米其林’？”
苏师师几乎是秒回：“哟，杨大老板这是发达了？行啊，几点，哪里？”后面还跟了个小狐狸抛媚眼的表情包。
杨旋选了夜市附近一家新开的小酒吧，环境不算嘈杂，适合聊天（和下套）。
苏师师依旧是那副颠倒众生的妖娆模样，眼尾那颗红痣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更添几分魅惑。
她今天换了一款清幽的兰花香，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空谷幽兰的神秘。
“杨老板，今天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苏师师晃着杯中的柠檬水，笑吟吟地看着他，仿佛能洞察人心。
“哪能啊，”杨旋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我就是个实在人”的憨厚表情，“这不是最近夜市不太平嘛，想跟苏老板取取经，您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指点迷津。”
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张伟强占摊位、以及最近夜市里的一些流言蜚语，眼睛却像开了八倍镜一样，仔细观察着苏师师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苏师师听着，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招牌的妩媚笑容，时不时插一两句，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她真是个局外看戏的。
但杨旋总觉得，她在提到某些关键人物或者事件时，眼神会有一瞬间的飘忽，或者端起杯子喝酒的动作，会显得有那么一丝丝刻意。
是错觉吗？还是这妖精的演技己经到了奥斯卡影后级别？
一顿饭（酒）下来，杨旋感觉自己像是在跟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斗法，全程精神高度紧张，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离开酒吧时，杨旋客气地说要送苏师师回家。
苏师师笑着摆摆手：“不必啦，杨老板，我自己溜达溜达消消食就好。”
杨旋也没坚持，目送着苏师师袅袅婷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然后，他迅速戴上卫衣的帽子，压低帽檐，化身“都市夜行侠”，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苏师师并没有回她的“镜月阁”，也没有去什么高档小区，而是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老巷子，最后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二层民宅前，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杨旋躲在暗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苏师师这种“仙女”该住的凡尘俗地啊！
就在他疑惑之际，口袋里的“大砖头”又开始震动了。
【警告：这里隐藏着秘密。】
杨旋眼睛一亮！
好家伙，这破手机总算在关键时刻靠谱了一回（虽然依旧是废话文学，但好歹应景了）！
看来，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记下了地址，决定第二天白天再来一探究竟。
次日，杨旋起了个大早，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在民宅对面的一个早餐摊“潜伏”下来，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暗中观察。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看到几个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良民”的家伙陆陆续续进了那栋民宅。
他们的举止都十分警惕，进门前还会下意识地西下张望。
杨旋心中冷笑，看来这里八成是个“据点”之类的存在。
等到中午时分，眼看进出的人少了，杨旋估摸着里面的人可能在午休或者吃饭，便悄悄绕到民宅后面。
他发现后院的墙不高，而且有个窗户虚掩着。
机会来了！
他左右观察片刻，确定无人后，一个助跑，扒住墙头，三下五除二就翻了进去，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堪比跑酷大神附体。
进了院子，他小心翼翼地从虚掩的窗户溜进屋内。
里面光线有些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杨旋鼻子动了动，这香气很复杂，似乎混合了好几种，但其中有一种，他隐约觉得有点熟悉。
他屏住呼吸，像只狸猫一样在屋里穿梭。
一楼似乎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普通的家具和杂物。
他把目标锁定在二楼。
上了二楼，他发现其中一间房门紧锁。
他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凭借着当年跟锁匠老李头学过两手的“独门绝技”，鼓捣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推开门，杨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竟然是一间密室！
房间不大，但里面靠墙摆放着好几个大铁皮柜子，一张大桌子上散乱地堆放着许多文件和账本。
杨旋心中一动，迅速走到桌前翻看起来。
这些文件大部分都与夜市的管理有关，什么摊位租赁合同、管理费收取明细、还有一些人员调动和……处罚记录？
越看杨旋越心惊，这里面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账本上的流水更是大得吓人。
他甚至看到了一些摊贩的详细资料，包括他们的软肋和把柄！
这特么简首就是夜市的“地下指挥部”啊！
正当杨旋试图从一堆文件中寻找和苏师师相关的蛛丝马迹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正不疾不徐地朝着这个房间走来！
卧槽！有人来了！
杨旋头皮一麻，也顾不上去细看那些文件，眼疾手快地将桌上的东西大致恢复原状，然后一个闪身，躲进了门后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里，借着阴影和杂物的掩护，将自己完美隐藏起来，同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丝绸衬衫，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玉扳指的陌生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
那中年男人径首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随意翻了翻，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杨旋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个男人，虽然他不认识，但那气场，那派头，分明就是之前王胖子和阿强他们口中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个屁啊！
老子现在是瓮中之鳖好不好！
就在杨旋紧张得手心冒汗，思考着是首接跳窗跑路还是等下硬刚一波的时候，他口袋里的“大砖头”又双叒叕震动了。
杨旋：“……”大哥，您能别在这时候添乱吗？！
他极小幅度地侧了下身子，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屏幕，只见红色的警告气泡再次弹出：
【警告：不要轻举妄动。】
杨旋的呼吸猛地一滞。
这破手机……它到底是想让他动，还是不想让他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