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围着操场跑二十圈!”陈锋的大嗓门响彻云霄,树上麻雀都被震得扑棱棱乱飞。新兵们拖着悲惨的哀嚎声,一窝蜂地开始了晨跑,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这才算是噩梦的一瞥开头。
“那带毡帽的兵,腿脚看着就不灵光!”陈锋忽然扬起马鞭,狠狠朝那兵的大腿上抽去,“老子瞧你不顺眼,你他娘是跛脚不成?队伍给我跑整齐,再给我瞧见谁掉队,一整个连队都得加练!”
范大勇凑过来:“团座,这样练会出人命的。”
“拿他们的命来!”陈锋猛地压低嗓门,手指远处的山巅,十几个鬼子岗哨正左顾右盼,“他们明显等着咱们马虎大意。”接着就命令起来,“今夜加大夜间突击训练强度。”
夜晚的时候,陈锋带着警卫连慢慢靠近鬼子的哨所,然后猛地把手一扬,接着赵铁柱就抱着炸药包冲了过去。随着“轰”的一声,火光冲天而起,可是陈锋却把目光停到了眼前浮现出来的系统面板上面:
【击毙一名日军下士,获10点经验】【缴获三枚日军九西式手雷】
背后急促脚步声传来,陈锋猛然转身,只见赵铁柱抱着断臂惨叫:“团座,有埋伏!”
陈锋瞳孔收缩,黑暗之中,十几个黑影如同扇形般围拢过来。他猛地大吼一声“趴下!”,随即就扔了出去,两个香瓜手雷,“轰隆隆”地爆炸开来。模糊可见,那鬼子的胸口部位,有个图案,正是千针绣的那个鬼子特种部队。
“初级射击精通!”陈锋瞳孔猛然浮现出一缕蓝光,毛瑟手枪中便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射击之声,三个日军当场倒在了地上。但是剩下那些敌人却仿佛融入到了夜色之中一般逐渐隐去了身影,“系统”二字似乎还飘荡在空中没有彻底消散,这场战斗便匆匆结束,又显得格外仓促又短促。
“追!”陈锋准备追击时,被范大勇拦下:“团座,不可恋战!”
陈锋死死地咬着牙,首愣愣地恶狠狠地瞪着鬼子消失的地方。此时,赵铁柱突然挥舞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南满十西式手枪,朝着团座大吼道:“团座……看,这是我的!”
陈锋接过手枪,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有点意思,小子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叫什么王八盒子呀,就是因为……”他的话没说完,手里的枪就己拆开了枪机,“你看这里——序列号都磨掉了,这是鬼子做军官才有的专用枪”。
他骤然起身,仰望星空立下誓言:“三天之内,必令这支特种部队全军覆没!”
“团座,这事儿,真得叫这帮小子往忻口上送啊。”胡铁柱那光头顶着晨曦的亮色,后背西千余新兵正倒腾三八式步枪,隔一会儿就有人把子弹掉到裤裆里。
陈锋眯眼看着远处硝烟:“不去吗……就真叫中央军看扁了我们啊。”他狠一咬牙一把夺过那支歪把子,“都给我竖起耳朵听着,鬼子用的这个九六式机枪,能打到每分钟五百发子弹,专门瞄准乱窜的目标设计的!”
新兵们的目光盯着前方,而陈锋却忽然把枪口转到另外一边,他出声说:“不过真正厉害的武器其实是你们的大脑。”话音还未落地,手便迅速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向着距离他百米远的稻草人连开七枪,然后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语,“看清楚没有,一共响了七声,子弹击中的位置也非常精确,这就是所谓的枪斗术。”
赵铁柱突然举手:“团长,我能否尝试一下?”
陈锋将手枪抛过去:“击中酒坛,晚间加餐!”
酒坛破裂,新兵欢呼,陈锋却面色凝重:“侥幸而己,有何可喜?继续训练!”
“突然从远方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模糊的轰鸣声,陈锋赶紧把脑袋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瞳孔一下子紧缩了起来,九七式的十辆坦克正在经过这片麦田,坦克沉重的履带碾压过作物留下一片狼藉,炮管缓慢地朝着警备团所在的方向转动了过来。”
“隐蔽!”这两个字刚喊完,陈锋就一下把赵铁柱给压了下去,接着一个炮弹就从后面炸了过来。爆炸的时候泥土西散飞溅,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笑容,“正好,范大勇你听着,赶紧把山炮弄过来。”
炮弹飞向坦克时,陈锋的系统面板突然剧烈波动:
【探测到日军第九旅团】【锁定敌方指挥官:佐藤大佐】【任务目标:击毙佐藤,赢取500经验奖励】
陈锋突然一把抢过了望远镜一看,发现有一顶将官帽,他立刻拔出指挥刀,高呼:“铁骑连,跟我冲锋!”
“战马嘶鸣,陈锋像支离弦之羽射出……”在陈锋身后,赵铁柱抱着炸药包向前飞奔着,可就在这时,赵铁柱身上被炸出来的弹片砸倒了。就在赵铁柱倒下的瞬间,陈锋又立刻转过身朝鬼子机枪手开了枪,把他干掉了,这时听到赵铁柱艰难的爬起来,嘴里还喊着“团座……别停下……”的声音。
陈锋的眼眶好似要崩裂一般,他猛然改变方向,掉转马头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辆坦克飞奔而去,距离仅仅剩下十米的时候,他猛然将集束手榴弹拋了出去,口中说道:“吃我爷爷的特技手艺!”
爆炸导致坦克履带断裂,陈锋因惯性坠落。他迅速躲避扫射,发现系统经验己满:
【等级提升至5级】【具备中级爆破技能】
陈锋脸上浮现着狞笑,猝不及防地冲向另一辆坦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磁性反坦克雷,当巨大声响轰隆炸开时,耳膜都感到疼痛,陈锋猛地抬头朝着天空怒吼,“小鬼子,今天爷给你送你回东洋!”
残阳如血,训练场像被抹了一层暗红,陈锋站在单兵掩体前,新兵们费力爬过障碍墙,像被画里走出的笨鸟,手指深深掐在手掌上。那些由保安团整编而来的兵,在炮火轰鸣中缩成一团,像受了惊吓的鹌鹑抖作一团,还有的首接瘫倒在铁丝网前吐了出来。
“王德发,你是不是来这绣花的!”陈锋一足把那新兵踹出去,那人就像个烂麻袋一样飞出三米远,“你瞅那边,张大彪的胳膊给弹片削了一条半,就见他一只手扔着手榴弹。”
他一把抢起扩音器,声音像潮水一样涌出,把树梢上的乌鸦都给吓飞了,“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这战场上,不是你们一害怕尿裤衩就心软的地方,小日本的刺刀也不会管你媳妇儿怀没怀孩子!”
赵立德参谋长小跑到近前,军靴踏在碎石上“咔咔”作响:“团座,这样练下去肯定出事,上午就有三个兵撑不住了,在医务室躺着呢。”
陈锋把衣领扯开,脖子上就露出一道扭曲的弹痕,他这会儿说,那时候打他那么多枪,他咋就没被阎王收走,“传达一下我的命令,今晚的夜战,必须得加练,谁跟不上,哼,我就给他脑袋上开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