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陆小川挥刀斩向最近的一座神社。本命神兵裹挟着勇鼎的战意,如热刀切入黄油般劈开咒术结界。神社内供奉的 “氏神” 木偶突然集体爆裂,露出内部塞满的写有琉球地名的咒纸。与此同时,地下的礼鼎发出龙吟般的清越声响,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将九道锁链震得节节寸断。
“八嘎!” 暗处传来惊呼。三个身着黑色狩衣的阴阳师现出身形,手中纸人傀儡正疯狂结印。陆小川注意到,他们耳后都有樱花状的咒印 —— 正是被礼鼎气息异化的 “伪礼之种”。这些人平日里或许也是温言细语的 “文明人”,此刻却因邪术反噬而目露凶光,指尖渗出黑血。
“你们偷学的礼仪,不过是礼鼎的残屑。” 陆小川踏空而起,勇鼎瞬间飞出,与礼鼎发出本源碰撞。
“当~~~!”,声浪席卷全场时,阴阳师们的咒术竟如冰雪遇阳般消融,露出惊恐万状的真实表情,阴阳师瞬间化作血雾。
礼鼎终于完全脱困,悬浮在半空的鼎身突然投射出首里城昔日的盛景:身着华夏天子赐服的琉球国王正与闽粤来的使者揖让行礼,街道上百姓相逢皆温言寒暄,一派 “礼治之邦” 的祥和。而在画面边缘,东瀛使团成员正躲在角落偷记礼仪动作,神情中满是贪婪与阴鸷。
“该回家了。” 陆小川伸手接住礼鼎投来的一缕金光,顿感识海中多了份沉甸甸的秩序之力。远处,被邪术污染的神社纷纷腾起净化之光,化作点点流萤汇入礼鼎纹路。
首里城遗址的荒草在夜风中簌簌发抖,陆小川手握神兵目光警惕地扫过突然扭曲的空气。方才被震碎的血雾尚未完全消散,虚空之中却己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异空间强行挤入现世。
“有意思。” 沙哑的笑声如锈刀刮过铁板,三团黑影自三个方位踏空而来。居中者身披绣满骷髅的黑色法衣,腰间悬着七具青铜骷髅铃,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一朵由腐血凝成的樱花。他额角爬满青黑色咒纹,瞳孔里翻涌着浓稠的黑雾,赫然是东瀛邪术界传说中的 “修验者”—— 伊藤鬼彦。
“华夏的鼎器果然有趣。” 伊藤抬手轻挥,七枚骷髅铃同时作响。陆小川瞳孔骤缩,只见方才被击碎的神社废墟中,无数根白骨破土而出,每根骨头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东瀛假名咒文。这些骨头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将礼鼎与勇鼎的金光笼罩其中。
“东瀛禁术‘百鬼骨牢’!” 地书突然在识海发出警示,“此术以万人骸骨为基,专克华夏浩然正气!”
陆小川不及反应,便觉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那些白骨竟开始渗出黑血,在空中凝结成狰狞的鬼面。其中一张鬼面张开巨口,喷出的竟是混杂着碎牙的黑色浆液。挥剑格挡,却听见 “滋啦” 一声 —— 本命神兵的刃口竟被腐蚀出一道焦黑痕迹。
陆小川心神一动,识海中的青铜鼎轰然飞出。战鼓轰鸣声响彻天地,鼎身的赤炎纹路化作实质火焰,将靠近的鬼面烧得滋滋作响。然而诡异的是,这些被烧化的鬼面竟分裂成更多小股黑雾,顺着骨牢的缝隙渗入礼鼎表面。
伊藤见状发出桀桀怪笑:“没用的!我这骨牢用的是甲午海战中沉眠海底的清兵骸骨,你们华夏的正气,在自家儿郎的怨气面前算什么?”
此言如重锤击心,陆小川只觉胸口一闷。定睛看去,果然见某些白骨上还挂着锈蚀的清军甲片,骨节处缠绕的发丝间,竟还缠着写有 “福”“寿” 字样的平安绳。
地书记载,当年东瀛为炼制邪器,竟盗掘北洋水师的海底墓场,用万千忠魂的骸骨作咒术媒介。
“周天星斗大阵,启!” 陆小川怒吼,勇鼎同时爆发出万道金光。天空中无数气剑化作能量旋涡在上空旋转,然而那些骸骨却在伊藤的咒念中发出呜咽般的共鸣,每一根都化作怨灵面孔,哭嚎着 “还我命来”。这声音首击识海,竟让勇鼎的战意增幅出现了刹那停滞。
伊藤抓住机会,手中结出复杂印诀。只见他身后浮现出一尊三头六臂的邪神像,每只手掌都握着不同的凶器 —— 太刀、薙刀、弓箭,甚至还有沾满血污的算盘。神像张开三张口,同时吐出三种咒文:“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
“是九字真言!” 陆小川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华夏密宗手印篡改成本土邪术!”
话音未落,陆小川便觉周身空气骤然凝固。伊藤抬手一指,那尊邪神像的掌心竟射出数十道黑色锁链,如活物般缠向他的西肢。更致命的是,礼鼎与勇鼎的光芒被骨牢彻底阻隔,本命神兵在锁链缠绕下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现在才知道害怕?不过龙国出现如此年轻的大乘期修士,还真让我感到惊讶。” 伊藤缓步走近,骷髅铃的响声震得陆小川耳膜渗血,“当年你们的皇帝老儿把琉球送给我们时,可曾想过今日?这礼鼎本该属于大日本的‘耻文化’,你们华夏的‘礼’,早该在黑船来航时就被碾碎 ——”
“九霄御天剑诀 贯日!” 陆小川拼尽全力爆发出一声怒吼,勇鼎与地书同时光芒大盛。剑光化作通天光柱,裹挟九霄罡风首刺苍穹,以雷霆万钧之势洞穿烈日,尽显开天辟地之威。
“轰 ——”
伊藤被这一击,身形站立不稳,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此时礼鼎发出一声悲鸣,鼎身竟出现一道细微裂纹。那是鼎器本源受损的征兆。更可怕的是,骨牢中的骸骨开始疯狂撞击鼎身,每一次碰撞都让裂纹加深一分,仿佛要将千年礼法的传承彻底击碎。
“哈哈哈,你确实强,如果没有‘礼鼎’我绝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如今礼鼎己经被我炼化,想击败我只能先打碎‘礼鼎’,否则我受到的伤害都会转嫁给礼鼎吸收,哈哈哈哈,你们华夏人舍得打碎礼鼎吗 ?”伊藤肆意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