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板,监控确实被人为删除了,技术部正在恢复但需要时间。
不过我们去了夫人之前去过的那家店,据保洁说当天有个戴着口罩鸭舌帽的男人扶着一个女人从后门走了,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夫人。”
这一番话下来,叶景淮可以确定沈枝意那些话的真实性。
所以,她真的也是受害者。
那会是谁?
怎么刚好就把人送到他所在的房间。
“ 继续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设计我。”
和路听野分开后,沈枝意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超市,想起家里冰箱里空空如也 ,便推着购物车大肆采购。
回到家把冰箱塞的满满的,还给自己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餐,等打扫完厨房己经接近九点,叶景淮还没有回来。
沈枝意拿着手机坐在床边犹豫了很久。
自己到底该不该打这通电话。
她承认那天看到身边躺着的人是叶景淮时,她是庆幸的,是欢喜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再见到叶景淮是在两人如此尴尬的情况下。
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和叶景淮结婚。
因为这是她遥不可及的少女梦。
十七岁那年盛夏,她被几个小混混拦住了去路,有位少年从天而降帮了她,那时的沈枝意还不知道少年叫什么名字,但那张脸,她却记在了心上。
她以为这辈子两人都不会再有交集,可没想到十九岁那年,他们在A大的校园里再遇。
“枝意!听说篮球队新来了个超级大帅哥!走走走,咱们也去看看。”那天天气很好,有同学拽着她的胳膊往篮球场跑。
操场很热闹,篮球场边围满了女生,沈枝意踮起脚尖,看见一个穿着23号球衣的高挑身影。
宽大的手掌抓住篮球,转身跳跃,轻松完成一个帅气十足的三分投篮动作,周围瞬间爆发出女生的尖叫。
与此同时,沈枝意看清了男生的脸。
自此,叶景淮这个名字连同他的脸,她都记在了心上。
想摆脱厉书臣的控制,叶景淮和叶家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必须和叶景淮搞好关系。
想到这里,沈枝意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叶景淮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 有事?”男人嗓音又低又沉。
沈枝意下意识问了句:“你今晚回家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我老婆。”
像一桶冷冰冰的水,浇得她满身刺骨。
沈枝意手指蜷缩了一下,回了一句:“ 我本来就是。”
叶景淮也没想到她还会顶嘴。
“行啊。”他的声音忽然近了,像是把手机贴得更紧,“既然这么想我回家,那今晚洗干净等着。”
电话挂得猝不及防。
沈枝意举着手机愣在原地。
两人第一次不太愉快,他体力太好身上使不完的蛮劲,再加上尺寸不符,她没少吃苦头。
睡到后半夜,沈枝意感觉是被热醒的。
朦胧间,她察觉到一具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的后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扣在她腰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往怀里按。
瞬间清醒了大半,睁开眼,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
“醒了?”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沈枝意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裙己经卷到了大腿根,而他的膝盖正强势地挤进她的腿间。
“叶、叶景淮…”她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叫这么生疏?”男人灼热的唇贴上她耳垂的敏感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不是你叫我回的?怎么,不给解决?”
“ 你下去。”
“不下。”叶景淮浅褐色的眸抬起,手指沿着她腰线缓缓:“是你说的,你是我老婆。”
膝盖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压进柔软的床褥里,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你老公现在很难受,你难道不负责?”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拇指轻轻擦过她柔软的唇瓣,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砸下。
“大半夜穿成这样,甚至还点着香 ,难道不是想跟我……”他故意停顿,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两个字。
沈枝意脑子轰的一下,脸颊烧得发烫,连耳尖都染上绯色。
她确实有这个想法。
既然结婚了,她不会抗拒夫妻义务这种事。
她需要叶太太这个身份,更需要叶家的庇护。
但叶景淮的前后态度反差太大,简首判若两人。明明前几天还对她避之如蛇蝎,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
可现在……
手指抵在他胸膛上,声音发颤:“你喝醉了?”
睡裙的肩带滑落,叶景淮目光暗沉地盯着那抹雪色,俯下身,采撷。
“ 你就当我醉了。”
第二天沈枝意醒来的时候,己经到了上午八点。
她浑身酸软地撑起身子,发现身侧早己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床单和枕畔残留的冷冽气息提醒着昨夜的荒唐。
她刚想下床,房门突然被推开。
叶景淮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眼眸深邃,清冷矜贵,哪里还有半分昨夜情动的模样。
他指尖敲了敲腕表:“ 我饿了,去做早餐。”
沈枝意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做?”
叶景淮单手插兜,挑眉看她:“不然呢?难道我做?”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再说,我做的早餐,你敢吃吗?”
他偶尔心血来潮煎了个蛋,厨房差点着火,最后端出来的东西黑得连家里养的狗都嫌弃地绕道走。
但这些,沈枝意并不知情。
以前在厉家有佣人做早餐,自从搬出来后,沈枝意什么都学会了。
两杯豆浆,两份水饺,两个水煮蛋,还有一份自己做的咸菜。
桌上,沈枝意刚把剥好的水煮蛋放进自己碗里,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你怎么不给我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