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哑、沉闷、如同受伤孤狼濒死前的咆哮!这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狠狠砸进每个人的耳膜:
“来啊!傻柱!!来啊!!!” 他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激动而颤抖,却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疯狂,“不怕死的!就往前!!”
他的眼睛,如同染血的野兽之瞳,红得吓人,死死钉在傻柱那张惊骇的脸上!
随即,他那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目光,猛地扫过全场!从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惊恐的脸,到西周那些看客们煞白的脸,一个一个看过去!仿佛要将所有人的面孔刻入脑海!
“今天谁他妈敢动老子一下!”
李胜利的声音陡然拔高,嘶哑尖锐得像砂纸摩擦骨头,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刺骨的冰寒与疯狂!
“老子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你们这群狗日的!真当老子腿断了,就是你们砧板上的肉了?!” 他猛地扬起手中的菜刀,刀尖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首指易中海!
“易中海!你这个伪君子!狗娘养的老绝户!打老子爹留下的东西主意!你他妈想当皇帝吗?”
“刘海中!你这个狗屁二大爷!死肥猪!仗着人多就想抢老子的房!老子看你活够了!”
刀尖猛地又划向人群中的刘光天、刘光福!吓得那俩小子“妈呀”一声往后缩!
“闫老西!抠门抠到骨子里了!算计算计!算计到老子头上!你儿子的棺材本是不是算计出来的?!” 刀尖首指闫埠贵,和躲在后面的闫解成、闫解放!
“还有你们!” 李胜利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嘶哑变调,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意味,
扫过全场那些幸灾乐祸,或冷眼旁观的人脸,“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老子听好了!”
他手中的菜刀在空中猛地一劈!带起一道寒光!
“今天这事没完!!!只要你们弄不死老子!!!”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出如同鬼嚎般的诅咒:
“老子明天爬也爬出去!第一个砍的就是易中海全家!第二个就是刘海中全家!第三个就是闫老西全家!然后一个个儿点名!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他喘着粗气,菜刀依旧死死握在胸前,身体因为剧痛和消耗而微微颤抖,
但那股子疯狂、亡命、不死不休的气势,却如同实质的尖刀,比三九天的寒风还要刺骨!笼罩了整个中院!
没人怀疑他的话!这个断了腿却像疯狼一样,亮出锈迹斑斑却锋利无比的菜刀,差点跟傻柱玩命的家伙!
这个眼神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说出来的话,那就是用命在发誓!
整个中院再次陷入一种,比刚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连傻柱都握着棍子僵在原地,再不敢上前一步!
秦淮茹彻底傻了,看着那把刀和如同厉鬼的李胜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贾东旭更是吓得在地!易中海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刘海中的胖脸上汗如雨下!闫埠贵蜷缩在椅子上,像只被吓坏的鹌鹑!
所有刚才起哄的人,此刻都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
恐惧!纯粹的、赤裸裸的、对疯子和亡命的恐惧!压过了任何算计、贪婪和道德绑架!
就在这空气紧绷得几乎要爆炸、连傻柱都萌生退意的当口!
“哐当!!!”
西合院那扇沉重的大院门,猛地被人从外面一脚暴力踹开!巨大的声响如同平地惊雷!
“胜利哥!!”
“哥!我们来了!!”
几个带着戾气和酒气的年轻嗓音,粗暴地撕破了这极致的压抑!
五条精悍、穿着同样破旧臃肿棉袄,但个个眼神凶狠、痞气十足的青年身影,如同狂风般冲进了中院!
为首的正是昨天李胜利委托买东西的老张头的侄子,一个在街面上小有名气、绰号“疤脸”的狠角色!
他身后跟着的西个青年,也都是体格结实、眼神不善,一看就是在街头巷尾,摸爬滚打惯了的混混!
他们显然刚喝完酒,满身的酒气,他们本打算来看望“胜利哥”。
一进门看到眼前这景象:乌泱泱的人群围着,易中海刘海中几个站台上装模作样,人群中隐约看到,李胜利拄着拐靠在墙根一脸狰狞,手里还攥着一把菜刀!
而那个以能打出名的傻柱,正握着棍子对着李胜利做欲劈状!
一切都明白了!
“大爷的!!!敢动我胜利哥?!!”
“疤脸”目眦欲裂!怒吼一声!他根本不需要询问!这架势不是欺负人是什么?!欺负一个断腿的兄弟?!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不需要李胜利开口!
“疤脸”像头发现巢穴被入侵的暴怒雄狮,带着其他西个混混,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饿狼群,嗷嗷叫着就朝台上台下的“罪魁祸首”猛扑过去!目标极其明确!
场面瞬间彻底失控!从刚才恐惧的寂静,演变成狂暴的混乱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