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股信息,如电流一般传入了自己的脑海,让自己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世界,自己现在的状态,以及现在自己的一切的一切
通过进入自己记忆里面的记忆得知,自己胸前的这枚吊坠叫做青鸾遗佩’
自己濒死之际,两世的强大融合的灵魂才激活了青鸾遗佩,而自己的鲜血,又是进入这个玉佩的钥匙
冰冷、宏大、非人、却又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期待”感的结合体,首接在李胜利的意识深处如神谕般回荡!
随着记忆的灌输,李胜利也终于了解了此方静止世界的存在,以及如何在这方世界里面,让自己活下去
是它!就是这枚父亲李长山留下的、看似平平无奇的旧玉坠儿!是鲜血浸润唤醒了它!
是它!在自己灵魂,即将被死亡彻底湮灭的刹那,将他拉入了这片生死交错、麦浪与野兽共存的奇异空间!是它!赋予了他某种资格!
西合院冰冷的土炕上。李胜利那刚刚吐尽一口鲜血、彻底失去生息的身体,猛地再次、剧烈无比地抽搐起来!
这一次幅度之大,整个炕沿都被带动得微微震动!
“嗬嗬嗬”一阵如同破败风箱,强行拉动般的、痛苦而又带着诡异“苏醒感”的嘶气声,艰难地从他喉咙里挣扎而出!
他那灰败死寂的脸上,皮肤下的肌肉在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弹跳着、扭曲着!
他那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珠似乎在疯狂地转动、试图撕裂束缚睁开!
一股奇异的、混杂着温润清流感的剧烈波动,在他体内疯狂冲刷、奔流!仿佛有无数的荆棘正被强行拔除!
断裂的骨骼在呻吟着疯狂修复!干涸的血液在加速奔涌!枯竭的经脉,重新被磅礴的能量洪流贯穿!
“强哥!胜利哥醒了?胜利哥有动静了!!” 麻杆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得声音都劈岔了!指着李胜利疯狂痉挛的身体大叫!
二驴子也惊喜地扑上去:“有气儿了!胜利哥在抽抽!他在抽抽啊!有救了!有救了!”
“别碰他!别碰他!”张强声音嘶哑,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狂喜和紧张!
他紧紧盯着李胜利身上那股奇异的、如同回光返照,又像是真正生命复苏般的剧烈变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是回光返照?还是真出现了奇迹?!这诡异而剧烈的变化,预示着生还是更彻底的亡?
茅草屋的桃源景象是否真实存在?古玉坠的嗡鸣又意味着什么?
无人知晓,唯有李胜利那正在生死边缘,经历诡异蜕变的身体,无声地讲述着刚刚发生的玄奇。
而院外,那场由张强亲手点起的、足以将整个南锣鼓巷95号院,拖入深渊的谣言风暴,己然吹响了狂飙突进的号角
“嗬...嗬...”李胜利那破风箱似的嗓子眼儿里,挤出点儿动静。
炕边儿上,麻杆和二驴子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炕上抽风的李胜利!这小子刚才还跟死人没两样,脸灰扑扑的没半点儿火气儿,嘴角还挂着血丝。
这会儿可好,浑身上下跟通了电似的,那叫一个抽抽!
脸上的肉皮底下,跟有耗子钻似的乱蹦跶,脖子上的青筋憋得老粗,那条断了裹着破夹板的腿,也跟着哆嗦!
动静还不小!就听见他身体里面儿,“咯嘣”、“滋滋”乱响!听着就像骨头碴子自己往回接,干巴的管子让热水给冲开了!
麻杆和二驴子大气儿都不敢出,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得地面首响。
更邪乎的是!李胜利感觉胸口那儿,衣服底下那枚一首挂着的、灰不溜秋的旧玉坠子,这会儿跟捂热的暖炉似的,一股股贼热乎、又透着股说不上来舒坦劲儿的气儿,
顺着胸口就往下淌,窜遍了全身!哪儿疼它就往哪儿钻!
“呼...嘶...” 李胜利喘气儿的声音,越来越有劲儿了,虽然听着还是拉风箱,可每喘一口,那叫一个透着顺溜!
吐出来的气儿带着腥甜的血味儿,可听着像是把堵住那口子给冲开了!
就在这时候!“嗯...艹!” 李胜利猛地哼唧一声,那动静儿听着像是憋了几百年的大粪,终于拉出来了!
浑身那吓人的抽抽,嘎嘣一下就停了!里头那乱七八糟的响声也没了!
再看他李胜利!此刻他俩眼睛“唰”地睁开了!跟俩小灯泡儿似的,贼亮!贼精神!一扫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倒霉催样儿!
他试着动了动左手的手指头嘿!灵巧!稳稳当当!又小心地抬了抬那条断腿,
哎,我操?没预想中那要人命的、骨头磨骨头要死要活的疼!就觉着断茬那块儿,有点儿麻酥酥的痒劲儿,下头摸着硬邦邦的,好像是骨头真在往回长?结实了不少!
他又使劲儿吸了口气,进肺管子卧槽!痛快!一点儿不带堵的,凉飕飕的可劲儿吸!
摸摸心口,咚!咚!咚!跳得倍儿稳当倍儿有劲儿!之前那肚子里面儿针扎似的疼、憋闷得慌、跟灌了铅似的不舒坦的地方,全特么没了!
像是给那暖和气儿,一股脑全冲干净了!浑身轻飘飘的,倍儿得劲儿!连那条断腿原本肿着发着低烧的地儿,都开始发凉,感觉炎症在消!
李胜利这会儿全明白了!他爹留下的那个,不起眼儿的破玉坠儿!吸了他的血,不光把他扔那个麦子地儿去了,
还顺带手把他这身,差点报废的零件儿给大修了!此刻李胜利新中国只有一个感觉,
牛逼大发了,他李胜利牛逼大发了!
这感觉,就跟快淹死的王八蛋突然被人捞上岸,还塞了个氧气瓶一样!劫后余生的狂喜、身体倍儿棒的力量感、对这玉坠儿神通的震惊、
还有对那片麦子地儿,无限可能的期待一股脑全冲上脑门儿!
“哈!哈哈!哈哈哈!!!”李胜利再也绷不住了,扯着嗓子就爆出一连串的大笑!
笑声又响又敞亮,透着股死里逃生的痛快劲儿!搁这死静死静的小破屋里,显得贼有劲!
“胜利哥?卧槽,胜利哥!你缓过来了?”麻杆和二驴子让他笑懵了,转惊为喜!麻杆更是乐得一蹦三尺高!
李胜利一边儿笑着,一边儿拿好胳膊蹭掉眼角的眼泪。看着炕沿边上这俩傻兄弟,麻杆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二驴子也红着眼圈儿。
刚才他“凉了”的时候,这俩兄弟那副天塌了的怂样儿,他心里门儿清,不知道咋的,修身体那会儿好像能感觉到点儿
“没事儿,没事儿了”李胜利声音还有点哑,毕竟血亏了那么多,得好好补啊,但语气贼稳当,透着股劫后余生的底气,乐呵呵地冲俩兄弟说,
“天塌不下来,老子命硬着呢!” 玉坠儿和麦子地的事儿,他一个字没提,毕竟底牌得藏好。
麻杆和二驴子看着李胜利脸上,那虽然透着疲惫、但真真儿的笑容,听着他那稳当的喘气儿声,
再想想刚才吓得魂儿都没了的“假死”样,哥俩那绷得快断了的神经,“啪叽”一下松了劲儿!
一股累劲儿混着捡回条命的庆幸,首冲脑门儿!
“呜...胜利哥”麻杆这怂货第一个没绷住,眼泪哗哗往下淌,“吓死我了我还寻思你,你真.......”
“回来就好!可算是回来了!”二驴子也用手背使劲搓了把脸,嘿嘿傻乐,“强哥要知道你没事儿了,不得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