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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利最后那句“趴着吸血”甩出来，娄晓娥整张脸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干净了，比院里堆的雪还白！
脑子里“嗡”的一声，聋老太那张堆满慈祥褶子，笑着喊她“晓娥、好孩子”的脸，跟现在李胜利吐出来的、像毒蛇信子一样的话，咔嚓咔嚓裂成碎片！
那些不经意的叮嘱——“大茂天生坏种、“傻柱那孩子实诚”，
李胜利瞅着她那副三观碎裂、摇摇欲坠的傻样儿，火气没消，反倒烧出一股子邪性。他拄着枣木棍，往前逼了一步，居高临下盯着娄晓娥那双瞪圆了、满是惊恐的眼珠子，
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像毒蛇吐信，带着一股子腌臜酒馆里，听来的市井下作味儿：
“傻逼娘们儿！还不信邪？行啊，咱往骨子里说！我问你，聋老太那老死老婆子，是不是三天两头跟你吹风，说傻柱‘实诚’？‘说你能生养’？许大茂‘坏种’、‘靠不住’？”
娄晓娥嘴唇哆嗦着，下意识点头又猛地摇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这事儿太私密，太龌龊，让她头皮发麻！
“不明白？”李胜利狞笑一声，带着股洞悉人性的残酷，
“那老太太要的不是傻柱好！她要的是你娄晓娥，这块贴在傻柱身上的大肥肉！是你娘家压箱底儿的财肉！”
他不等娄晓娥反应，猛地甩出那句憋在嗓子眼里的狠话，像根烧红的铁棍，狠狠捅进这温室花朵的认知：
“你信不信？只要逮着机会！比如哪天哄你到她那小黑屋‘说体己话’，给你杯子里下点，三姑六婆配的药面儿，再偷偷摸摸把傻柱那光棍给塞进来！
等你浑身发软脑子发懵，迷迷糊糊看见个男人就往上扑，
李胜利的声音刻毒又逼真，自己仿佛真成了那个下药的皮条客：“到时候！你稀里糊涂跟傻柱滚了炕头！衣裳扒得精光！
最好傻柱尝到了甜头，一而再再而三之下，珠胎暗结！嘿嘿，傻蛾子！你就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
毕竟你娄晓娥被拿捏了，聋老太太就能把你娘家，和你娄家压箱底的宝贝，一点点全抠出来！抠干净！给她和易中海傻柱花，明白吗傻妞？
这就叫杀猪盘！专门杀你这号人傻钱多的肥猪崽！”
轰！！！
娄晓娥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后背瞬间飚出一层透心凉的冷汗！冬天冷风一吹，冻得她浑身筛糠似的抖！
那画面，她不敢想！太脏！太毒！太他妈吓人！比李胜利手里那把锈菜刀，剐在她脖子上还让她毛骨悚然！
这不是邻居纠纷，这是让人永世不得翻身的阴毒绝户计！
“不，不可能，老太太，”她瘫靠着冰冷的院墙，话都说不利索，声音抖得像破风箱。
“不可能？呵！”李胜利眼里的鄙夷浓得快滴出来，像看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娄大小姐高门大户出来的？书香门第？脑子都念书念傻了是吧？
你爹妈是怎么把你养成这样的，你心够大的！真不怕哪天被人连皮带骨头吞了，连个响都听不着？”
他喘了口气，被这蠢女人气得胸脯起伏，手指头毫不客气地指着她抖动的鼻尖：
“麻溜儿滚回你娘家门去！好好问问你爹妈！问问那个在资本家圈子里，打滚半辈子的娄半城！问问他！
一个整天在别人夫妻中间，挑拨离间挑拨夫妻关系，传闲话、教唆老婆讨厌自己男人、还恨不得把人家家底儿掏空的死老太婆——算是个什么好玩意儿？
看看你这娄家大院养出来的‘贵小姐’到底长了颗什么浆糊脑子！蠢出花儿了都！”
字字句句跟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娄晓娥的脸上，把她从小到大那点不值钱的“善良”、“教养”抽得支离破碎，只剩下屈辱和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娄晓娥眼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滚，又羞又怕又委屈，看着狼狈又可怜。
“哭有个屁用！”李胜利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他冷冷地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那点火气慢慢转成了点别的算计，
眼神在娄晓娥那张哭得梨花带雨、但底子确实好看的脸上扫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股子藏在阴鸷背后的馋意，仿佛在看橱窗里一块标着高价、贴着他“李胜利”私印的鲜猪肉。
他咳嗽一声，话头陡然一转，语气硬邦邦地命令道：“傻蛾子，别光顾着哭丧个脸！给老子捎个信儿！”
“啊？”娄晓娥抬起泪眼，茫然又戒备地看着他。
“回去告诉你爹楼半城！”李胜利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笑容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就说南锣鼓巷95号院、轧钢厂保卫处的李胜利找他！
就说——”他拖长了调子，每个字都砸得很重，“我知道点要命的小道道儿！不光牵扯他家那点快捂不住的旧家底，还关乎他一家老小几口人的项上人头、身家性命！”
咯噔！娄晓娥的心猛地一抽！她爹？一家老小的命？这李胜利疯了？！可看着他脸上，那绝非作伪的阴狠和笃定，又让她脚底板发凉。这家伙，好像真能办出来什么事儿！
李胜利凑近了半步，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那股，雪花膏的腻人味儿混着泪水的咸涩。
他压着嗓子，声音里带着一种市侩的贪婪和赤裸裸的威胁，像吐着信子的大蛇：“你爹要是还想保住娄家的家底，和他这条小白命的命，
就让他——麻溜地！找个僻静地方！跟老子好好盘盘道！老子这个人嘛，”他咧开嘴，露出点牙花子，
“没别的嗜好，就两样！贪财！好色！他要是懂事儿，让我占足了便宜，”他停顿一下，眼珠子不怀好意地在娄晓娥身上滚了滚，意有所指，
“说不定老子心情一好，指头缝里漏点保命的玩意儿给他！懂吗？傻女人？最后你会知道的这笔买卖，你们并不亏！”
“你，你，”娄晓娥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感攥紧了心脏！这流氓不光是威胁她爹！
那眼神分明把她，也剥光了算成了“价码”！“无耻！”
“无耻？”李胜利嗤笑一声，站首了身体，恢复了那副拄拐瘸腿的样子，但眼神里的侵略性丝毫未减。“回去原话告诉你爹就行。记住了，是‘身家性命’！拖久了，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他最后深深瞥了一眼，娄晓娥那张惨白惊惧的小脸，像是要把这份掌控猎物般的快意，刻在脑子里。然后，不再理会在墙根下的娄晓娥，拄着枣木棍，转过身，
“笃、笃、笃”，慢慢挪向刚刚属于自己的、聋老太那两间空出来的敞亮正房。吱呀一声，推开那扇虚掩的、象征着彻底翻转棋局的屋门，走了进去。
门被从里面不轻不重地带上了。后院只剩下娄晓娥一个人，靠着冰冷刺骨的青砖院墙，瘫坐在没化干净的脏雪地里，浑身抖得像狂风里最后一片树叶
傻柱“傻柱好”的念叨，聋老太“许大茂天生坏种”的叮嘱，那可怕的“”和“珠胎暗结”，还有李胜利那像毒蛇般的“贪财好色”的宣言，各种声音在她脑子里疯狂尖叫、撕扯。
巨大的寒意和前所未有的恐惧，彻底淹没了这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傻白甜。她连哭都忘了哭，只剩下后怕和深入骨髓的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