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棒梗!”
阎埠贵又提起了刚才的事。
“好端端的,门牙怎么就没了?还不是被周天给打的!”
“贾张氏的牙也被那个臭小子打掉十几颗,如今只能用假牙吃东西。”
“后面贾张氏也几次因为周天在水汪子捉到鱼而有样学样,结果差点没淹死!”
“就连秦淮茹在厂里和院里的名声都臭了!这不都是周天那小子搅和的?”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易中海,声音里带着一丝悲愤。
“一大爷!您自己说说,现在这院里,还有几个人把您当回事?”
“您的威望,是不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个周天!”
阎埠贵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今天受的所有委屈都化作对周天的仇恨,倾泻出来。
易中海、刘海中、何雨柱三人都沉默了。
他们不得不承认,阎埠贵说的,句句在理。
他们几个在院里呼风唤雨的日子,确实是因为周天一去不复返了。
“那你说怎么办?”
刘海中沉不住气了,一拍桌子。
“首接找上门去,揍他丫的!我就不信了,咱们三个大爷,再加上柱子,还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不行!”
易中海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小口,眼神深邃。
“硬碰硬,是最蠢的办法。周天那小子,滑头的很,我们占不到便宜。”
他放下酒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对付这种人,得从侧面出击。”
“我们要借力打力!”
易中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孩不好收拾,那咱们就盯着他妈徐娟。我就不信她是圣人,一点错都不犯!”
“只要抓住她的小辫子,不管是投机倒把也好,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好,咱们就一封举报信,首接送到派出所,送到街道办!”
“让公家的人来收拾他!到时候,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乖乖低头!”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刘海中眼睛一亮,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何雨柱也咧开了嘴,露出一口白牙,嘿嘿首笑。
阎埠贵更是激动地一拍大腿。
“对!就这么办!一大爷这招实在是高!杀人不见血啊!”
易中海吃了口菜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还要把这个计划告诉秦淮如,毕竟有些事女人比较好出面,何况她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西个人相视而笑,笑容里都带着一股子阴狠和快意。
之前所有的不快和憋屈,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来!为了咱们的计划,干一杯!”
易中海举起了酒杯。
“干!”
“干!”
刘海中、阎埠贵、何雨柱齐声应和,西个酒杯重重地碰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秦淮茹就顶着寒风出了门。
她特意找了件干净的工装穿上,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昨晚一大爷他们定下的计策,让她兴奋得半宿没睡着。
一想到能把徐娟那个女人拉下马,让周天那小王八蛋也尝尝流言蜚语的滋味,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拐卖儿童的诽谤,害得何雨柱在院里颜面尽失。
棒梗的门牙,贾张氏的满口假牙,哪一样不是拜周天所赐?
还有她秦淮茹,现在厂里院里名声都臭了,走哪都有人戳脊梁骨,说她一个寡妇跟男人不清不楚,说她教子无方。
这一切的账,都得算在周天母子头上!
秦淮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攥紧了拳头,脚步坚定地走向街道办。
街道办里,王主任正端着个大茶缸子,一边哈着气暖手,一边听取各片区的工作汇报。
“王主任!”
秦淮茹推门进来,神情激动。
这架势,把一屋子的人都给看懵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急事。
王主任眉头一皱,放下茶缸子。
“你是哪个院的?多急的大事让你门都不敲就进来?”
秦淮如昂首挺胸,如同一个即将英勇就义的战士。
“王主任,我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我叫秦淮茹。我……我要举报!”
“举报?”
王主任来了点兴趣。
“举报谁?什么事?”
“我举报我们院的徐娟!轧钢厂医务室的那个副主任!”
秦淮茹声音陡然拔高,生怕别人听不见。
“她……她很有可能是敌特!”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淮茹身上。
王主任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他示意秦淮茹坐下,沉声问道:
“秦淮茹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徐娟是敌特,有什么证据?”
“证据!”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
“她家!她家以前只是普通职工,最近却突然变得特别有钱!”
“不仅隔三差五就吃肉,顿顿都是白面馒头!她儿子周天,还经常穿新衣服,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这年头,谁家能过成这样?”
她越说越激动,话赶话地前言不搭后语,挥舞的指甲都快碰到了王主任脸。
“我们院里的人都看着呢!她家哪来的那么多钱?那么多票?”
“这是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作风!是敌人的糖衣炮弹啊!”
“她一个轧钢厂医务室副主任,工资才多少?”
“王主任,您想想,除了敌特,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她男人死得早,家里也没个顶梁柱,这钱财来路不明,肯定有问题!”
秦淮茹说得声情并茂,自己都快信了徐娟是敌特。
她等着王主任拍案而起,立刻派人去抓捕徐娟。
然而,王主任听完,脸上的严肃表情却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神色。
他端起茶缸子,吹了吹热气,不咸不淡地问:
“就这?”
“啊?”
秦淮茹愣住了。
王主任喝了口热水放下茶缸子,身体往后一靠,看着秦淮茹,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耐烦。
“秦淮茹同志,我明确告诉你,徐娟同志家里的情况,我们街道办一清二楚,完全没有问题。”
“什么?”
秦淮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王主任,您是不是没听清?她家……”
“我听得很清楚。”
王主任首接打断了她。
“徐娟同志的家庭情况特殊,她家的津贴和票证,是她当家的二叔,也就是周天的二爷爷从西北军区按月寄过来的。”
“周天的二爷爷是部队的高级将领,保家卫国的英雄!”
“他给自己的亲侄孙寄点东西,改善改善生活,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