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鱼当真被季流云这首男癌晚期的大首男整得没脾气,当下也不跟季流云腻歪,转身走进洗手间,指尖刚触到水龙头开关便顿住 —— 洗漱台上只有季流云的洗漱用具。
她拧眉拉开洗手间的门,冷不丁撞上季流云提着塑料袋悬在半空的手,指节还保持着敲门的弧度。
“诺,给你买的牙刷还有牙膏,对了还有拖鞋!” 季流云见状咧开嘴,笑出一口白牙,塑料袋在他手里晃出沙沙的轻响。
林青鱼盯着袋里蓝白相间的牙刷柄 —— 是她常用的牌子,牙膏软管上的草莓图案正对着自己,拖鞋的尺码标签还没来得及撕。
她伸手接过袋子时故意绷着脸,指尖却在触到他掌心温度时微颤,门 “咔嗒” 合上的瞬间,嘴角不受控地往上翘。
其实她的气早在昨晚就消了,在季流云当着田家人面前沉下脸,一字一顿说出 “她是我的女人” 时!只是小姑娘的矜持让她想逗逗这个榆木脑袋 —— 比如此刻,她摸着袋子里整齐码放的日用品,心里叹他除了在感情里迟钝,其他地方都细心得要命。安全感、长得帅、细心…… 她默念着,刚降下去的热度又从耳根爬上来,慌慌张张捧起冷水往脸上泼。
早餐是街角买的小笼包,林青鱼咬开面皮,汤汁烫得她舌尖发麻。抬眼看见季流云正用纸巾仔细擦拭醋碟边缘,忽然就想起昨晚那个穿白裙的身影。“昨晚宴会厅那个亲你脸蛋的女生是谁?” 她故意板着脸,筷子在碟子里戳出个小坑。
“昨晚谁亲我脸了?” 季流云抬头,一脸疑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林青鱼气鼓鼓地跺脚:“你还说没有!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姐姐,我亲眼看见她凑过去!” 想起那幕她就来气,昨晚她站在柱子后,眼睁睁看着那抹白裙凑近他耳畔,长发扫过他侧脸,像片羽毛落进心湖,荡起细密的涟漪。
季流云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哦,那个白色连衣裙哪里是什么小姐姐,那是咱们的上官老师!”
“上官瑶瑶?” 林青鱼挑眉,不信写在脸上。脑海里浮现中医院大会前上官瑶瑶给他们培训的样子,端庄优雅,认真热忱!
“是啊,就是上官瑶瑶!” 季流云肯定地点头,伸手给她倒了杯豆浆,“她有事拜托我。”
“该不会是让你假扮她男朋友吧?” 林青鱼脑洞大开,脑海里己经浮现出季流云穿着西装陪别的女生逛街的画面,越想越气,连豆浆都喝得咕嘟作响。
季流云无奈地笑,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豆浆渍:“不是。她找我看病,不过具体情况不能告诉你,这是上官老师的隐私。”
“看病?上官老师自己不就是个医生么?” 这两个字瞬间点燃了林青鱼的八卦魂。她往前倾了倾身子,鼻尖差点碰到他餐盘:“什么病?她看起来那么健康…… 难道是职业病?比如长期站着导致静脉曲张?还是说 ——”
“停。” 季流云用指节轻叩桌面,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职业操守,记得吗?你也是医学生。”
林青鱼撇了撇嘴,到底没再追问。只见季流云当着她的面摸出手机,电话拨出的瞬间,她识趣地起身收拾餐盘,经过他身边时,听见听筒里传来温柔的女声:“季同学,这么早?”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白鹭小区的一个别墅单元门前。季流云抬头望着玻璃幕墙的高层,“我要进去么?……” 他踏前一步,欲言又止,目光扫过门禁系统上的烫金 logo。
“怎么,昨晚敢说我是你的女人,现在连你的女人屋子都不敢进来啦!” 林青鱼从门下的地毯拿出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季流云挑眉,伸手按住她要开门的手:“谁说不敢?” 金属门在身后合拢时,他闻到玄关处飘来的雪松香。鞋柜里整齐码着十多双高跟鞋,从细高跟到短靴应有尽有,唯独没有男士拖鞋。他忽然想起她刚才在路上说的话:“你可是除了我老爸外第一个进入我这房子的男性哦!”
吃过午饭后,季流云坐上林青鱼的另一辆座驾,这是一台最新款的玛莎拉蒂,当然,季流云也认不出这是新款还是旧款,只感觉坐上去确实比还在酒店停车场的小飞度舒服了不少。
上官瑶瑶的家是栋三层小别墅,铁艺栅栏上爬满了蔷薇。开门的是位穿唐装的中年男人,腰间挂着块和田玉牌,季流云认出那是上官家家主上官城。
“季先生?” 上官城看见季流云时明显一愣,上下打量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惊讶,“没想到您还懂医术?”
季流云礼貌地伸手握手:“略懂一二。” 经过上官城的介绍他才知道上官城是上官瑶瑶的父亲。
此时上官瑶瑶听到声响,从楼上下来,上官瑶瑶扶着雕花栏杆缓缓下楼。今日的她身着月白色暗纹旗袍,领口斜斜缀着三枚翡翠盘扣,襟摆处的缠枝莲刺绣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旗袍下摆恰好落在膝上三寸,露出包裹着肉色丝袜的小腿,线条流畅如青瓷瓶身,在楼梯间的光影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看到季流云一旁的林青鱼,略感惊讶,季流云解释说他需要助理,于是带了想要学习的林青鱼过来!
众人在茶室落座。上官瑶瑶亲手泡了茶,青瓷茶杯递到季流云面前时,她指尖微微发抖,茶水差点泼出来。林青鱼坐在旁边,如一安静的小娇妻,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茶室内的装饰。
“昨晚我跟季同学提过……” 上官瑶瑶低头盯着茶盏,眼里的光芒暗淡了几分,“我的病。”
上官城闻言神色亦是一暗,沉吟不己。
季流云轻轻颔首,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手帕上 —— 那是方素白缎面手帕,边缘绣着极小的缠枝莲,此刻正被她捏得变了形。
“先天性生殖道畸形。” 上官瑶瑶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民间俗称‘石女’。”
林青鱼闻言猛地抬头,目光扫过上官瑶瑶素净的脸庞 ——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站在讲台上从容讲课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秘密。
“我从小就知道。” 上官瑶瑶继续说着,指尖着茶杯边缘,“看过无数专家,做过无数手术,最多只能让外表看起来正常……”
“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成为医生的原因,只是,自己学习了医学之后,更加绝望了……”上官瑶瑶凄然一笑。
她忽然抬头,目光撞上季流云沉静的眼神,“但在中医大会上,你治好那个濒临死亡的患者时,我忽然觉得…… 或许你有办法能让我成为真正的女人。”
季流云跟随上官瑶瑶进入另一个布置典雅的房间,里面静得能听见窗外蔷薇花枝摇曳的声音。上官瑶瑶拿出一堆纸质报告和塑胶片子,季流云见状,神色认真的说道:“我不需要看这些。”
上官瑶瑶点头,转身将这些资料放好,随后听到季流云说道:“上官老师我们开始检查吧!”
上官瑶瑶点头,指尖开始解旗袍的盘扣。季流云见状瞳孔骤缩,急忙伸手制止:“上官老师,你干嘛?”
少女雪白的肩线在旗袍滑落后露出,月光般的肌肤上泛着薄红。上官瑶瑶别过脸,耳坠上的珍珠轻轻摇晃:“你不是要检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