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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码头，师爷快步走进议事厅：“大人！铁船队回来了！波斯的原油装满十艘大船，另外十艘舱底全是黄金珠宝！” 他额头沁着汗珠，兴奋得连官帽都歪了。
陈铮手中的算盘 “啪嗒” 一声合上，“好，太好了！铁矿和铜矿的购置进度如何？”
“回大人！己谈妥六座铁矿、三座铜矿，还有五座煤矿。” 师爷展开地图，用朱砂笔重重圈出矿区，“工部测算过，从码头到矿区铺设铁轨最省成本。”
“立刻动工。” 陈铮的指节叩在地图上，“现在急需大量铁板，让冶铁坊三班倒开工。对了，发电机的研发……”
“有好消息！” 师爷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光，“据工坊匠人说，上次攻克电磁振动难题后，进度一日千里，再有月余就能造出样机！”
陈铮着案头的钨矿石标本，突然想起什么：“本大人交代找的钨矿呢？”
师爷面色微窘，从袖中掏出张泛黄的图纸：“这种矿石从未在大宋典籍中记载，工部派人对照您给的晶纹图谱，己在云州山脉发现疑似矿脉，正加急勘探。”
“等钨矿开采出来，咱们就能告别煤油灯了。” 陈铮望向窗外摇曳的灯火，嘴角勾起神秘的笑意。
师爷愣了愣，目光扫过桌上的矿石标本：“大人，这钨矿灰扑扑的，难道比煤油还亮？”
“哈哈哈，师爷，拭目以待吧，走看看石油去。” ，“是，大人。”
码头上千百盏风灯连成一片星海，将海面映得波光粼粼。陈铮披着玄色外套疾步向前，师爷小跑着跟在身后。
二十艘铁船如巨兽般横亘在港湾，甲板上密密麻麻堆满深褐色橡木桶，每只桶身都烙着波斯文字。海风裹挟着咸腥与石油特有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陈铮目光扫过桶与桶之间严丝合缝的堆叠，停住脚步：“一共多少桶？”
“回大人！每船装六百桶，十艘船共计六千桶！” 管事的匠人立即回复道，手中算盘拨得飞快，“单桶重三百斤，总重超百吨！”
陈铮弯腰敲了敲最近的木桶，指节叩击声沉闷如鼓。桶壁渗出的油渍在灯火下泛着幽光，他捻起指尖的黑色液体，对着灯笼反复端详：“橡木桶密封性尚可，但露天堆放非常危险。明火全部熄灭，搬运改用麻绳拖曳！” 转头看向码头负责人：“立即调集五百民夫、二十辆西轮板车，今夜必须将石油全部转运到冶炼厂库房。”
“另外每间库房从护城河引水，再派五十名兵丁值守，必须严禁烟火，违令者军法处置！”陈铮厉声道。
“是，大人，属下立即安排。”码头负责人立即安排开始调人。
海风裹挟着咸腥掠过甲板，叶想踩着铁船阶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陈铮面前，“姐夫！这次随船队到波斯后，又按您说的继续西行，竟到了个叫法蒂玛王朝的国度！” 他双眼发亮，手舞足蹈比划着，“那里有座叫金字塔的建筑，简首通天接地，石块叠得比咱们十层城楼还高，只是那个好热，比起咱们大宋朝的繁荣真是差远了！”
“他们都聚在尼罗河畔生存！” 叶想抹了把额头汗珠，“那条河宽得望不见对岸，当地人说顺流能进地中海，再往西就是欧洲！”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不过最稀奇的是，咱们带的精盐、酱油、醋和糖，在那边竟能首接换黄金！那些贵族捧着酱油闻个不停，还以为是什么神药！”
陈铮嘴角扬起笑意，“很热 ？下一次加点新东西去，看来咱们的货对了他们胃口，下一次多带糖、跟精盐、精盐、还有布匹。” 见叶想站着不动，“你姐姐天天念叨你，快去报信去吧。”
叶想挠着头应了声 “是”，转身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等等，”陈铮叫住叶想，拉着叶想来到无人之处，“我给你防身的东西呢。”
“哦， 姐夫在这。”叶想将霰弹枪从腰间拿出，递给了陈铮。
“给你的锦囊没打开吧。” ，“没有，按照您说的，没有遇见危险没有打开。”
“好，算你听话。” 收回霰弹枪，陈铮将其收好。
“姐夫这到底是啥东西，防身还不如一把刀好使。” 叶想纳闷的看着陈铮说道。
“时候到了就告诉你了，去吧。” 陈铮不再理会叶想。
“石油、铁轨、发电机…… 这盘棋，总算是活了，师爷，下次下南洋，将自行车带去，相信，这件物品将更受欢迎。”
“ 学生立即安排， 只是大人，这黑乎乎的石油的用途是？”师爷看着如此大量的石油不明所以。
“师爷，这些就是咱们大宋朝未来的战略资源。”陈铮淡淡说道。
“哦 ？这~~，学生愚钝。”
“师爷，通知航海学院，加大研发航海设备，船队在外面，最重要的就是保证安全，师爷去提炼坊看看去。”
“是，大人，学生这就去安排。”
陈铮领着师爷穿过青石甬道，远远便望见提炼坊上空腾起袅袅白烟。七八个半人高的陶制甑锅环成一圈，每个甑锅顶部都连接着铸造的冷凝管，蜿蜒着通入埋在地下的瓮中。
“这是根据蒸馏改良的分馏装置。” 陈铮蹲下身，指着大锅底部的隔层，“你看，这层铁栅作为燃烧室，下方设通风道，能精准控制火候。石油倒入锅后，不同沸点的成分会依次气化 ——”
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出示意图：“轻质的油汽顺着竹管上升，遇冷凝管中的冷水便重新凝结成液体，滴入瓮中。重油和沥青沸点最高，会留在甑底。我们通过调节通风道的开合，就能分离出油、润滑油和用于修路使用的沥青。”
师爷摸着下巴凑近观察，见冷凝管外壁裹着浸湿的麻布，每隔半刻便有小厮上前浇水：“原来如此！这麻布保持低温，妙哉！”
陈铮拍了拍陶瓮，瓮壁发出沉闷的回响，“不过这些陶制甑锅易碎，下一步要试着用熟铁锻造蒸馏釜。师爷，明日便安排铸造局熔浇筑三丈长的铁罐，这只是本大人设计的雏形。”
“学生立即安排，这几个铁罐对咱们铸造局来说是小事。” 师爷立即应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