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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路军。
“皇上有旨，” 陈铮展开明黄诏书，“中路军首捣辽国中京，主力大军所过之处，敢举刀者，杀无赦；敢言和者，杀无赦；敢怯战者，杀无赦！寇可往，我亦可往。”
二十万中路军在居庸关外集结时，大地都在钢铁履带下震颤。作为仁宗皇帝的首席心腹，陈铮亲自担任统帅，他的将旗上绣着 “灭辽” 二字。
中路军的火力配置堪称恐怖：一千门红衣大炮排成二十列；两百门榴弹炮由蒸汽拖车牵引；最前方是一千辆改进型装甲车。陈铮坐在特制的指挥车上，透过钢化玻璃看着随军御史递来的密报 —— 赵勇己克新州，王岩在云州屠城，两路进展比预期更快。
“传令下去，全速前进，七日之内必须抵达中京城下。”
中路军的推进如同天灾过境。沿途契丹部族尚未反应，就被装甲车集群冲散，骑兵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在归化城，辽军试图用十万骑兵拦截。
归化城下，两百门榴弹炮同时发射，爆破弹、燃烧弹在骑兵阵中炸出数百个血洞。陈铮看着望远镜里的混乱场景，对身边的火器监正说道：“下次该给炮弹加上毒气弹头，省得浪费火药。”
第二十日，三路大军的炊烟同时在中京城外升起。
赵勇的东路军占据城东高地，装甲车队排出弧形防线，炮口俯视着契丹人的草场；王岩的西路军沿着城西河流布防，火铳手在河岸筑起尸墙，防止辽军突围；陈铮的中路主力则正对着南门，二十万大军的营帐连起来，比中京城的城墙还要高。
“报！各军己完成合围！”，
陈铮站在中军帐前，看着中京方向燃起的烽火。辽主耶律延禧正在城头上调动兵力，可即便隔着十里，也能看见那些士兵穿着五花八门的皮甲，与宋军的钢铁洪流相比，辽国的所谓 “精锐” 不过是一群拿着农具的牧民。
一发红衣大炮的实心弹击中南门瓮城，烟尘散去后，露出一个丈许宽的缺口。耶律延禧踉跄着扶住女墙，看着城下如蚂蚁般密集的宋军，突然转身抓住丞相萧奉先的衣领：“你不是说汉人没有能攻破中京的武器吗？！”
萧奉先颤抖着指向宋军阵地：“陛下请看，那是... 是传说中的‘震天雷’！当年女真人用这东西攻破上京，如今汉人居然...”
他的话音被新一轮炮声淹没。这一次是榴弹炮齐射，中京的宫城燃起熊熊大火，耶律延禧看见自己的寝宫在爆炸中坍塌，童年玩耍的御花园变成一片焦土。
“不如投降吧.....”,不知哪位贵族女子的哭声传来，耶律延禧感到腰间的佩刀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契丹铁骑永远不会向汉人低头”，可此刻，城下的宋军连马都不用骑，只靠那些会冒烟的铁盒子，就能把辽国的都城碾成粉末。
“末将以为，应首接轰城。”赵勇在中军帐里擦拭火铳。
“杀”，王岩盯着地图上的中京布局，划过 “契丹祖陵” 的标记：“炸了他们的祖坟，看耶律延禧跪不跪。”
陈铮摆了摆手，目光投向帐外的落日：“皇上要的是受降仪式，不是屠城。传令下去，给耶律延禧两个时辰 —— 子时前不投降，就把中京从地图上抹去。”
子时将近，中京城门终于缓缓打开。耶律延禧穿着素白丧服，身后跟着三百名贵族子弟，每人都捧着装满金银的木匣。当他们走到宋军阵前时，王岩突然举起火铳，瞄准耶律延禧的眉心。
“王副帅！” 陈铮厉声喝止，“皇上有旨，要活的！”
“大人，他杀我汉人的时候，可曾想过留活口？”
耶律延禧扑通跪地，额头磕在冻土上：“南朝皇帝陛下... 辽邦愿降，愿岁岁称臣，年年纳贡...”
陈铮凝视着耶律延禧头顶的斑斑白发，想起仁宗皇帝出征前的密旨："若辽主请降，可留其性命，但须断其西肢，囚于汴京太学为奴，以儆天下犯宋者。至于契丹部族......"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冰碴般的冷意，"尽驱极北苦寒之地，永不得踏入汉地半步。"
"带辽主去见皇上。" 陈铮转身时甲胄轻响，"用铁笼装着 —— 就像他祖先当年对待汉臣那样。"， “遵命！”，赵勇将辽主拖出营帐。
三路大军合兵的夜晚，中京城外的草原被千万堆篝火染成赤红色。
"大帅，铁路铺到居庸关外三十里了。" 参谋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蜿蜒的铁轨线条，"蒸汽火车十日可抵前线，红衣大炮的补给......"
"不够。" 陈铮用望远镜望向草原深处，那里，无数火星如萤火虫般闪烁 —— 那是十万民夫在连夜铺设铁轨，"告诉工部，把江南的蒸汽机全调过来，我要在一个月内看到火车开进中京城。"
"此役歼敌十七万，降卒三万，缴获战马五万匹，另有契丹贵族妇孺两万三千人等候发落。"
“不论死活，尽数驱逐，违逆不从者，就地格杀。”
“遵命！”
"看清楚了吗？" 陈铮俯身叩击铁笼，"这就是与大宋为敌的下场。"
耶律延禧抬起浑浊的眼睛，透过铁栏望向远方 —— 那里，无数契丹人正被宋军驱赶着向北迁徙，妇孺的啼哭混着马鞭的抽响。极北之地的雪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等待着这群失乡者的，将是零下五十度的严寒与永无止境的流放。
仁宗皇帝负手而立，衣袍在朔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如炬扫过跪地的群臣与囚笼中落魄的耶律延禧，沉声道：“燕云十六州，自失陷于胡虏，今终复归我大宋版图！此乃列祖列宗庇佑，亦是万千儿郎以命相搏之功！看那北迁胡骑，哭嚎之声震彻荒野，此等下场，便是犯我大宋天威者的惩戒！”
他缓步上前，遥指极北雪峰，声音愈发激昂：“朕当择吉日，筑祭坛于燕云之巅，祭告天地，告慰亡魂！愿上天鉴我大宋威仪，护我山河永固；愿忠魂英魄安息，佑我子民长安。待祭天大典成，必让西海皆知：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守我山河者，永载功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