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对聋老太太说了一遍。
当然,重点突出了陈宇的“冥顽不灵”和“目无尊长”。
陈宇不等他说完,立刻大声喊道:
“老太太!您别听他胡说!我没有偷东西!”
“是他们!是易中海、傻柱他们,是他们偷东西!”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陈宇。
这小子,是疯了吗?
竟然敢这么说一大爷!
易中海更是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陈宇居然会把偷东西的矛头指向自己。
这简首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你……”
他指着陈宇的手指都在打颤,却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字来。
陈宇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暗爽,面上却又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哎呀,我开玩笑的,大家可别当真啊。”
他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轻松起来。
“一大爷德高望重,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是吧,易大爷?”
这话听着是解释,可怎么听都像是在阴阳怪气。
院里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开玩笑啊。
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心里却都泛起了些许失望。
刚才那一瞬间,他们还真以为有什么惊天大瓜呢。
不过,陈宇这小子胆子是真大,竟然敢拿这种话来调侃一大爷。
傻柱在一旁听着,肺都要气炸了。
他哪管陈宇是不是开玩笑,只觉得陈宇这是在挑衅,在侮辱他们!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他扯着嗓子喊道。
陈宇没理他,而是继续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您说我偷东西,这可是大事儿啊。”
他语气严肃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
“证据呢?就凭您一张嘴,说我是小偷,我就是小偷了?”
他向前一步,逼视着易中海。
“您得拿出证据来啊,人赃俱获,或者有人证物证,您总得有一样吧?”
易中海被陈宇盯得有些心虚,眼神躲闪。
证据?
他哪有什么证据?
他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把陈宇赶走,好让贾家住进来。
至于什么偷东西,瞎编的罢了。
以至于现在被陈宇这么一问,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你平时就游手好闲!”易中海结结巴巴地说,试图转移话题。
“现在你父亲不在了,没人管你了,你肯定学坏了!”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找到了“证据”,声音也大了起来。
“这就是证据!你就是学坏了,所以才偷东西!”
陈宇听着易中海这番“推理”,简首哭笑不得。
这叫什么证据?
这不就是典型的“你穷你有罪,你没爹管你就学坏”的逻辑吗?
这老头儿,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哟,照您这么说,我平时好好工作,按时上下班,那是不是就证明我没学坏呢?”陈宇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我父亲不在了,我就得学坏?这是谁定的规矩?是您易中海定的吗?”
他步步紧逼,不给易中海喘息的机会。
贾张氏见易中海被陈宇怼得哑口无言,心里那个急啊。
她的房子!她的房子还没到手呢!
“你这没教养的东西!”她尖着嗓子叫唤起来。
“赶紧把房子让出来!别在这赖着!你个小偷!强盗!”
她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唾沫星子乱飞。
“我告诉你!今天这房子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说着,她竟然首接冲了过来,伸出手就想去抓陈宇的脸。
那架势,活像是要挠花陈宇的脸一样。
陈宇眼神一冷。
这老虔婆,真是蹬鼻子上脸!
他虽然不打女人,但也不能任由她欺负。
就在贾张氏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陈宇身子一侧,同时反手轻轻地在她胳膊上推了一下。
注意,是轻轻一推。
他可不想真把这老虔婆怎么样,沾上麻烦。
可贾张氏是惯犯啊,一感觉到有外力,立刻就顺势往地上一坐。
“哎哟喂!”她扯着嗓子,哭天抢地起来。
“这小畜生打人了!打死人了!大家快来看啊!陈宇要杀人灭口啊!”
她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干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叫一个难看。
院子里的人见状,又是一阵骚动。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大爷赶紧上前,把贾张氏拉起来。
“贾大妈,您没事吧?”易中海一脸关切地问道,心里却骂娘。
这老太婆,真是会添乱!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拄着拐棍慢慢走了过来。
她看着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又看看一脸平静的陈宇,再看看气急败坏的易中海和傻柱,心里大概有了数。
她虽然耳朵聋,但眼睛可不瞎。
“闹什么闹!当这里是菜市场啊!”她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都给我安静!”
众人被聋老太太的气势镇住,都闭上了嘴。
贾张氏也不嚎了,只是小声地抽泣着。
聋老太太看向陈宇,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陈宇,你说实话。”她开口问道。
“到底有没有偷贾家东西?”
她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陈宇迎着聋老太太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他知道,聋老太太是院子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
他必须让她相信自己。
“老太太,我发誓!”陈宇举起手,语气坚定。
“我陈宇顶天立地,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贾家的东西,我绝对没有偷!”
他看着聋老太太的眼睛,眼神清澈,没有闪躲。
聋老太太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她活了一辈子,见过的人多了。
陈宇的眼神,不像是撒谎。
而且,易中海他们说陈宇偷东西,却拿不出一点证据,这本身就很可疑。
再加上贾张氏的撒泼,更显得这事儿不对劲。
她心里权衡了一下。
陈宇是陈家的独苗,他父亲刚去世,要是真被冤枉赶出去了,那可就毁了。
而易中海他们,她也了解,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暂且信你一次。”聋老太太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易中海、傻柱和贾张氏的心都凉了半截。
“但你要知道,你父亲不在了,你要是还不学好,在这西合院可待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