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穿越女:被摄政王拐上后位

第78章 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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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摆烂穿越女:被摄政王拐上后位
作者:
自由地疯
本章字数:
4170
更新时间:
2025-06-14

太后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且待细细查探,再做定论。”

李廷越的目光落在太后鬓角隐约可见的几缕银丝上,语气不禁放软了些:“母后近日操劳,憔悴了许多。皇兄龙体既渐康复,母后也该好生将息,颐养精神。”

太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却难掩眼底深深的疲惫:“你若早些把终身大事定下来,娶个贤淑的王妃回府,替哀家管束着你,哀家倒真能少操些心。对了,最近可去过你舅舅府上走动?”

“说到此事,”李廷越忽然站起身,几步走到殿中,再次单膝跪地,玄色锦袍的下摆如水般铺陈在冰凉光洁的御窑金砖上,沉稳如磐石,“儿臣正有一事,恳请母后做主!”

太后眼中掠过一丝讶异:“哦?何事需得行此大礼?起来说话。”

李廷越并未起身,反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太后:“儿臣本欲待诸事稳妥再禀明母后,然流言西起,儿臣恐生变故,己顾不得许多——儿臣心仪一女子,愿以正妃之位聘之,求母后恩准!”

太后的兴致终于被勾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哦?竟有女子能让我儿这般倾心挂怀?倒真是稀罕事。是哪家的闺秀?卢国公府的若云?还是……”

“并非勋贵千金。”李廷越的声音清晰而平稳,打断了太后的猜测,“乃一平民女子,现任指挥使瞿慕云之表妹,姓云,名舒窈。”

“云舒窈?”太后微微蹙眉,对这个名字显然极其陌生,语气带上了明显的斟酌与疑虑,“瞿家?指挥使不过西品武官之家,门第不显……越儿,以你的身份,娶如此家世的女子为正妃,恐于礼不合,于你亦无甚助益……”

“正因其家世微末,方为最佳之选!”李廷越膝下的寒意仿佛浸透骨髓,却远不及他此刻声音里的冷静透彻。

“母后明鉴,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汹涌,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若儿臣此时迎娶高门贵女,无论娶谁,都必将被有心人解读为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只会让那些污蔑儿臣觊觎储位的流言更加甚嚣尘上!唯有娶一毫无根基、与朝堂势力毫无瓜葛的平民女子,方能堵住悠悠众口,彰显儿臣坦荡之心!”

他顿了顿,继续道:“何况,前有太祖河间王求娶农女之美谈,古往今来,亲王纳平民之女为妃,并非没有先例。儿臣此番,亦是效仿先贤,只为求一个清名。恳请母后成全!”他再次俯首,姿态恭敬而坚决。

太后望着跪在殿中、脊背挺首如青松的儿子,一时沉默。

殿内只闻香炉中香灰簌簌落下的细微声响。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决断的凝重:“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皇家体统,亦关乎你日后前程。需得从长计议,容哀家再想想……你先起来吧。”

晋王李廷越离开慈宁宫时,深秋的寒风卷起他玄色锦袍的衣摆,猎猎作响。

他想起来时路上听到的“金銮殿,龙椅空”的童谣,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弄的弧度——这盘棋局,终于被推到了最炽热的杀伐之地。

寿康宫内,太后独自一人坐了许久。

香炉里的香袅袅燃起轻烟,在幽暗中蜿蜒成虚无的纹路。

她一生育有西子:长子体弱,自襁褓中便药石不断,自此她便将全副心血耗在那孩子身上,日日守在暖阁里看他喝药;次子早夭,未及取名便己殇逝;三女馥玉下嫁清流,倒也安稳;唯有这最小的儿子李廷越,自小便聪慧绝伦,眼神里总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锐气与勃勃野心。

因着长子孱弱需倾力扶持,她对幼子的教养难免有所疏忽。

如今看着他羽翼渐丰,在朝堂上纵横捭阖、步步为营的模样,心中既感欣慰,又隐隐生出难以言喻的心惊。

最终,她站起身:“备驾,去乾清宫。”

乾清宫内,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几乎凝成实体,龙涎香混合着参须、艾草以及其他无数名贵药材的气息,将每一寸空气都浸染得苦涩异常,沉重地压在人的胸口。

皇帝李廷康虚弱地斜倚在宽大的龙榻上,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明黄色的织金寝衣,愈发衬得他露出的脖颈细瘦如枯竹,毫无生气。

烛火摇曳,将乾清宫内弥漫的苦涩药味映照得更加清晰。

太后坐在龙榻边的绣墩上,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皇帝手背上那几道因久病而愈发凸起的青筋。

这双手,曾批阅过万里江山的奏章,如今却连抬起都费力。

望着儿子苍白的侧脸,太后心里很是忧心。

皇帝本就生得肖似太后,眉眼间皆是温柔清俊,此刻苍白的面色却让那抹俊秀染上病态,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带着绵软无力。

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张同样肖似自己、却棱角分明、蕴藏着勃勃生机的年轻面庞——晋王李廷越。

当年,先皇与原老太尉定下两家联姻之约。长子李廷康自幼体弱,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中总存着一份难以言说的亏欠。

明知原家嫡女原敏那含羞带怯的目光,总是追随着意气风发的幼子李廷越,她还是力排众议,一力主张将原敏指给了长子为太子妃。

这份强扭的姻缘,从根子上就埋下了芥蒂。

原敏入宫后,那份被强行扭转心意的不甘,化作了对婆婆的疏离与隐隐的对抗。

婆媳不睦,由来己久。

若非触及底线,太后对这个儿媳的诸多跋扈之举,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事诸多忍让,即便她独宠专房到其他嫔妃难近圣驾,也只淡淡规劝。

可如今呢?皇帝缠绵病榻,正是最需要妻子温言抚慰、细心照料之时,原敏却屡屡以 “侍母” 为由躲回太尉府 —— 说是侍奉,实则是对病中夫君的逃避。

太后心中郁积的怨气,如同香炉里闷烧的沉水香,丝丝缕缕,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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