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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寒武纪的背叛
进化号的档案室里，林墨的机械眼投射出寒武纪文明的全息影像。画面中，元始天尊身着十二章纹衮服，正在与银灰色的筛选者代表握手，背景是正在建设中的“天道恒常阵”。
“根据时间琥珀的加密信息，寒武纪末期，元始与筛选者达成‘文明保鲜协议’。”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允许筛选者在修真界设置‘天赋锁’，换取地球文明的进化权。”
苏清雪的道心结晶剧烈震动，她看见父亲苏明远在另一个时间线中愤怒地撕碎协议文本：“这就是为什么凌仙宗的弟子都被植入傀儡咒印......所谓的‘天赋决定论’，根本是筛选者的文明监狱！”
陆沉握紧规则之笔，笔尖在空气中画出协议的量子签名：“元始以为用少数人的自由换取多数人的生存是理性选择，但他忘了——文明的价值不在于存续时间，而在于可能性的厚度。”
此时，婴儿突然哭闹起来，他的结晶投影出寒武纪实验室的场景：无数克隆体浸泡在培养舱中，每个克隆体的基因链都与林墨高度相似。
“我......是寒武纪的备份实验体？”林墨后退半步，机械眼闪过雪花点，“他们用筛选者的基因模板创造我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接入‘绝对理性矩阵’？”
苏清雪想安慰他，却被陆沉拦住。只见陆沉取出半块灵能芯片，芯片上突然浮现出寒武纪科学家的临终留言：「克隆体不是工具，是文明的种子。当你读到这段话时，请代我们看看自由的星空。」
“寒武纪文明也有觉醒者。”陆沉将芯片递给林墨，“他们在筛选者的眼皮底下埋下反抗的火种，而你......是火种的守护者。”
少年握紧芯片，机械眼中的雪花点化作坚定的光芒：“那我们该怎么阻止筛选者的最终计划？根据矩阵残留的数据，他们在地球设置了‘文明熔断器’，一旦检测到道心突破维度限制，就会引发全球性灵能爆炸。”
陆沉打开筛选者的水晶立方体，里面跳出无数光蝶，每只光蝶都载着不同文明的灭绝画面。当光蝶汇聚成地球的影像时，陆沉终于发现了异常——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深处，隐藏着座由反物质构成的巨型祭坛。
“那是‘天道祭坛’，也是文明熔断器的核心。”苏清雪的结晶显示出祭坛的内部结构，“元始用祖巫的骸骨作为锚点，将地球的灵脉与筛选者的矩阵绑定。”
林墨突然指向画面中的祭坛中央：“看！那里有个时空裂隙，连接着寒武纪的实验室！如果我们能通过裂隙回到过去，或许能阻止元始签订协议！”
陆沉摇头：“改变过去会引发时间悖论，但我们可以......给过去的寒武纪文明传递新的可能性。”他摸出婴儿的灵能芯片碎片，碎片突然发出强光，在星图上画出连接寒武纪的航线，“这孩子的道心能跨越时间线传递信息，而我们，要做的是种下质疑的种子。”
当进化号穿越寒武纪的时间雾时，舷窗外闪过无数正在建设中的巨型阵盘。苏清雪看见年轻的元始站在昆仑山顶，手中握着道心结晶的原型，眼中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芒。
“他还没有堕落。”陆沉轻声说，规则之笔在虚空中画出“可能性之种”——那是团包含着科技修真、情感修炼、生态道心等多元理念的光团，“清雪，用你的结晶模拟筛选者的观测频率，我们要让元始看见不同的未来。”
苏清雪点头，道心结晶化作筛选者之眼的形态。当元始抬头望向天空时，看见的不是筛选者的“完美未来”，而是千万年后道心联邦的星舰群，每艘星舰的船身上都刻着同一个单词：「Nova」
元始的瞳孔中闪过震惊与迷茫，他手中的道心结晶突然出现裂痕。与此同时，林墨将寒武纪科学家的留言芯片埋入昆仑山的地脉，芯片自动分解成无数光点，渗入每个正在建造祭坛的修士心中。
“现在，我们改变的不是历史，而是历史的可能性。”陆沉看着逐渐透明的时间雾，“当元始下次面对筛选者的诱惑时，他的魂海中将多一种选择——不是妥协，而是抗争。”
进化号离开寒武纪时，苏清雪的结晶收到了来自过去的微弱回应。那是元始的一缕意识，穿越千万年而来，带着未说出口的歉意与希望：「对不起，也谢谢你。愿新星永远闪耀。」
婴儿突然笑了，他的结晶中浮现出寒武纪修士的脸——他们正在拆除祭坛，用阵盘的材料建造学校与工坊。林墨看着画面，机械眼中第一次溢出泪水：“原来......希望真的能穿越时间。”
陆沉轻抚婴儿的头发，轻声说：“因为道心的本质，就是无论多少次陷入黑暗，都能重新点燃火种的勇气。”
此时，星图上突然出现无数新的光点——那是被道心联邦唤醒的文明，他们正驾驶着用符箓、齿轮、灵能矩阵改造的星舰，向新星的方向汇聚。
「道心永不独行，因为质疑的火种终将成燎原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