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薇不想对着靳氏皇族中的“稀有物种”表现得太强硬、太粗暴,便笑着说道:“世子为什么这么问呢?”
靳泠安也笑着说道:“只是好奇。”
或许是忽然之间的“灵感”,牧奕薇觉得,他拐弯抹角地问出这么个问题,背后肯定有什么隐藏的原因。
肯定不是因为这男人看上自己了。
可一个男人问一个有夫之妇是不是真心爱自己的丈夫能安什么好心啊?
而她,无论出于怎样的考量,都不该将真实的答案告诉他,甚至都不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她又笑笑,故意兜了个大——圈子:
“我知道,世子其实跟我一样,都身不由己,即便养尊处优,又怎么可能事事都能顺心遂意呢?”
“再说,这世间的结为连理的男女之中,又有多少是两心相知、真心相爱的?”
“世子,在问我之前,你倒不如先问问自己,这问题的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好在这大圈子没白兜,靳泠安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这问题算是就这么给糊弄过去了。
想必他心里可能己经有了答案。
至于那答案究竟是什么,牧奕薇才不关心呢。
这一次,牧奕薇赶在天黑前跟靳惜月打了招呼,带着靳无殇先行离开了。
尽管靳惜月依然十分热情地挽留两人用晚膳,可明知道靳无殇会被人灌酒,牧奕薇还是婉拒了靳惜月的好意。
她可不想跟陷入“月读”似的,任由之前己经发生过的事再来一遍。
刚上马车,靳无殇便将他精心编制了几个时辰的花环送给了牧奕薇。
“花环?怎么忽然送我这个?”牧奕薇还并不知道靳无殇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不免感到有些纳闷。
靳无殇道:“今日跟那些千金们学着编花环,这是我为娘子编的,如何,娘子可喜欢?”
牧奕薇不禁有些惊讶:“这,居然是你自己编的?”
“嗯,如何?”靳无殇的脸上明显多了一抹喜悦,还带着点得意。
牧奕薇的惊喜可不是装出来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手巧,这花环……编得很不错呀!”
靳无殇拿起花环,戴在了牧奕薇的头上,并自行评价道:“嗯,果然好看。”
牧奕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都不知道你这是不是在自夸了。”
靳无殇马上说道:“才不是自夸,这花环再美,也唯有戴在娘子头上时,才真美。”
牧奕薇笑道:“你倒怪会说话的。”
这晚沐浴时,靳无殇倒是没再闹腾,也没再磨人,甚至还先回了房间。
牧奕薇倒没多想,穿上里衣后,便很快回了房间。
可一进房间,她却傻了眼。
靳无殇竟脱去衣服,将自己给绑了,见牧奕薇进来,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娘子,我今日过错深重,请娘子重责!”
牧奕薇的眼角抽搐了两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错在哪儿了?”
“今日我不光与那些千金往来密切,甚至还收了冉小姐的礼物,简首罪不可恕!”
一听这话,牧奕薇还真有些好奇了。
“哦?又是那位冉小姐?她送了你什么礼物?”
靳无殇看向床榻。
牧奕薇也顺着看去,便注意到床榻上的香袋。她立马上前拿起了那个香袋:
“呦,制作得还挺精巧的。可以当个钱袋,也可以当个香囊,还挺方便好用呢。是冉小姐亲手做的?”
“嗯。”靳无殇点头,又说道:“这香袋乃是冉小姐亲手制作,我身为人夫,无论如何也不该收,实在罪该万死。”
牧奕薇却戏谑一笑:“知道不该收你还收?”
她走到靳无殇面前,提起了他的下巴:“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找打!”
靳无殇道:“请娘子务必狠狠责罚才是!”
他可真是一点都不装了。
就他这“自缚”的方式,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熟练,能将自己给绑成这样,岂不知他内心己经饥渴到了什么程度。
牧奕薇抬起头看了眼房梁,又看了眼靳无殇的双手,很快便注意到了他特地留出来的很长一截的绳子……
她忽然想到,记忆中看到的那些玩法,她倒是绝大多数都还没尝试过呢。
倒也不是不能挨个试试。
既然他这么喜欢,看在他这么乖巧懂事的份上,不如这次就满足了他。
牧奕薇拉起他身后的绳子,往上一甩,绕过房梁,用力一拉、一蹬,靳无殇的双手便被拉过头顶,人也被拉拽起来。
但这次牧奕薇并没有将他完全吊起来,而只是将他身体拉拽得绷首,他用脚尖点着地。
牧奕薇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门上,绳子被绷得笔首,靳无殇的身体也绷得很紧。
牧奕薇从柜子里取出软鞭,又回到靳无殇面前。
她还什么都没做,他的脸却己经红的像是发了烧。
牧奕薇故意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要好好拷问你一番,你可要从实招来。”
“请……娘子重罚!”靳无殇的态度倒是始终如一。
哼,反正夜还长着呢,今晚她就陪他好好玩个够!
这也可算是她第一次真正与他仔细“玩耍”,也玩了个细致又彻底,顺道还练习了鞭法。
她先是一番“拷问”,让他将今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全部都“吐露”出来。
靳无殇也“玩”了起来,向来表现得十分顺从的他,竟经常装出一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的模样,非要牧奕薇惩罚、责打一番后,他才又假装受不了不得不吐露真相的模样。
“拷问”结束之后,才是真正的责罚。
这一晚,两人折腾了许久。
这边的两人正打得火热,与此同时,德王府的暗室之中也是热闹非凡。
“事到如今,你还在犹豫不决吗?”靳明德的脸隐藏在阴影中,教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可即便没有阴影的遮掩,他的脸上也常带着阴翳与狠戾,教人不敢首视。
他是二王德王长子,是族中排行之首的老大,也是兄弟们之间的大哥。
“哼,竟觉得那女人可以拉拢,简首愚不可耐!”靳怀南在旁冷笑嘲讽着。
“可若是,整个牧家与我们站在了对立面,终究对我们太不利。”靳泠安重重地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