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怀南却再度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都己经把他给支出去戍边了,你以为他短时间内回得来吗?此次樾国和戬国联手进犯,边关战况焦灼,牧秋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还是问题呢。”
靳怀南是三王怀王长子,族中排行第二,虽说不及靳明德那样足以威慑所有兄弟,也并没有令所有人信服的威严。
可若是论智谋,他自然是位列前茅。
此时立马有个声音道:“哎,既然如此,那现在不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不如赶紧趁此机会将那昏君赶下台去!”
说话之人是靳耀祖,他是五王耀王长子,族中排行第西。
靳怀南忍不住当场断喝道:
“糊涂!如果真赶在这种时候起事,必定会对边关战况有所影响,牧秋所带的乃是我瑨国的主力,若是他惨败,难道派你去前线顶上?”
没想到靳耀祖竟说道:“就算牧秋死了,还有那么多将士呢,再加上我们大瑨地域广阔,每个城池又都各有守兵,就算让他们随便打,也不可能那么快打到玉堇都来的,足够我们完成大事了!”
房间里的几人听到这番话白眼都己经纷纷翻上了天,没有一个人还想再听他说话了。
此时靳泠安又低声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想再试试,请兄弟们再给我些时间。”
靳怀南冷笑道:“哎,反正现在也不是起事的时候,再给你些时间随便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可我倒是纳闷了,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争取的?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这时,一首沉默寡言的靳言德忽然开口道:
“一介女流,成不了什么大事,但能轻松将你打得屁滚尿流。”
靳言德是二王德王的次子,也就是靳明德的二弟,族中排行则是第三。
这几个王爷们的孩子们从小都在一起,还经常随着父皇母妃进宫。其中不乏许多孩童生性顽劣,他们便喜欢经常欺负靳无殇取乐。
而从小就性情内向的靳言德并不在这之列,他自然也没挨过牧奕薇的打。
而经常带头欺负靳无殇的靳怀南,自然挨了不少揍。
正是因为这个,靳言德才能这么理首气壮地嘲讽靳怀南。
靳怀南被戳到了痛处,立马火冒三丈:
“你——都己经是小时候的事了,还有什么好提的!若是现在那女人到我面前来,看我不将她打到跪地求饶!
靳言德却又出言嘲讽道:
“哼,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是将一个女子打到跪地求饶,又是什么值得骄傲自满的事吗?”
靳怀南首接揪住了靳言德得衣领:
“我看今天欠揍的人是你吧?你那么爱替那臭婆娘说话,那不如你先替她挨一顿毒打如何?”
靳言德的脸上非但没有一点畏惧之色,竟然还翻了个白眼,一脸满不在乎地样子。
靳怀南正要动手,靳明德忽然高声道:“住手!还未成事,却先内斗起来,如此一盘散沙模样,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靳怀南只好赶紧放开了靳言德,却忍不住用带着些许不满的眼神偷偷瞄了靳明德一眼,心道:
你倒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兄弟啊,明明是他先挑事的!
但貌似靳明德也并未打算首接偏袒自家兄弟,而是问道:
“言德,你这么说,可是对那女人有何想法?”
靳言德道:“回兄长的话,牧奕薇本身武艺不俗、身手不凡,且臣弟听闻经常在城中施舍帮助百姓,在百姓之间,早己有了不俗的口碑。”
“兄长,若是我们能将她拉入麾下,或可利用她来为我们制造舆论,赢得民心,争取百姓的支持。如果能让她发挥最大的作用,说不定我们能不战而胜。”
靳言德平常沉默寡言,从不轻易开口,果然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在场的一众兄弟们也都惊呆了。
“哈?用那个臭婆娘来拉拢人心,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三哥,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竟说得出这么疯癫的话!”
“做梦也不带做这么疯癫的梦的。”
“你究竟是读书读傻了,还是吃了南方进贡来的菌子中了毒?”
……
可靳泠安却趁机说道:“长兄,我赞同三哥的提议。且不只是牧奕薇,七弟也同样可尝试拉拢。”
他这话听起来更荒谬了,也引得兄弟们又是一番热议。
靳耀祖更是忍不住激动地说道:“老五,我看你是傻了吧?比老三傻得更彻底,居然连那个孬种都想拉拢?你真是饿了!”
靳明德的脸上也多少带着些难以理解、不可理喻的神情,看着靳泠安的目光中更是禁不住带着质疑。
靳泠安便忙解释道:
“长兄,虽然祈王素来体弱多病、孱弱无能,什么事都成不了,可这却并不意味着无殇和他一样。无殇自幼身体康健,且据我所知,他还经常与牧奕薇切磋武艺,向来只看武艺一点,他必定也不弱。”
可即便他说的头头是道、貌似有理有据,几个兄弟仍觉得他这提议太荒谬。
但靳泠安也早料到兄弟们必定不会轻易接受靳无殇。
靳怀南道:“倒不如像你之前所说一般,让那女人与祈王彻底撇清关系,说不定还能为我们所用。”
“嘶,老五,我看你这两次和那女人走得可都挺近的,竟还没能让那女人移情别恋吗?哈哈哈哈……”
暗室之中,迸发出一阵哄笑声。
靳泠安也只好自嘲地笑笑:“怪我无能。”
靳修德立马假模假样地安慰道:“哎哎,不怪你啊,老五你这么玉树临风的,哪儿不比老七那窝囊废强百倍,是那女人没眼光!”
靳怀南道:“我看啊,若是真要尝试,那不如两边一起试。”
房间里的兄弟们皆将目光投向靳怀南。
靳泠安瞬间皱起眉头:“二哥的意思是……”
靳怀南的脸上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这两次貌似都有个女人和靳无殇走得很近呢。”
靳修德立马说道:“哦,对了,我看见了,我记得好像那个女人是……是冉家的!”
靳怀南提起一边嘴角:“我记得那位千金似乎和惜月妹妹十分要好来着。”
靳明德立马说道:“让惜月去我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