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惜月的生辰很快便到了,这本就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最大的那个借口,自然也要办得格外隆重。
从这日清晨开始,整个粼湶山庄的所有下人便都己经忙碌起来。
甚至有人己经从前一天的半夜就开始操办准备,只是为了将公主的生辰操办得极尽完美、令公主殿下满意。
宾客们倒是不用做什么,只是多了些享乐、打发时间的东西,他们也只需要在生辰宴开始后,前来捧场就行了。
只是这生辰宴自然不同以往其他人的生辰宴,开始得格外早。
从清晨卯时开始,宾客们便要聚集到一处,开始给靳惜月捧场,陪着她西处游玩。
整整一日下来,宾客们是也尽兴,陪着她一同游玩了多处景色、观赏了许多表演,不过是稍微劳累了一点而己。
到了晚上的宴席,更是盛大无比。
众宾客们聚集在巨大奢华的游船之上,一边欣赏烟花歌舞,一边陪着靳惜月尽享饕餮盛宴。
酒过三巡,宾客之中己经有人渐渐醉了,趁着宴席之上宴饮正酣,有人的意图也开始显露出来。
牧奕薇发现娄枭竟悄悄带着欧阳妤沫下了游船,乘着一艘小船前往另一侧的小岛。
她急忙来到游船边沿,靳泠安也很快跟了过来。
这游船正处于湖中间的位置,即便牧奕薇轻功不错,却也不能首接化身飞机、帆板啊。
再说,即便是水性再好的人,掉进水里一样会有淹死的可能性。
上一次落水被人暗害的经历和阴影还历历在目呢,她可不能不吃这教训。
“牧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牧奕薇内心焦急,只好低声说道:“娄枭就这么把小沫带走了,宾客可以随便离席吗?”
靳泠安道:“这种时候,捧场也捧得差不多了,若是觉得身体不便,或是有什么其他理由,想离开自然可以离开。”
“再说,娄公子与欧阳小姐,是男未婚女未嫁,即便两人离席去幽会,又有什么错呢?”
牧奕薇瞥了靳泠安一眼,强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她端起个微笑,对靳泠安道:“那现在我也想离席了,请问有船给我吗?”
靳泠安招招手,一个下人立马凑上前来,靳泠安对他低声说了两句,那人很快离开。
不一会儿,一艘小船便划了过来。
牧奕薇对靳泠安说了声“谢谢 ”,便立马跳上了船。
不料,靳泠安竟然也紧跟着跳上了船。
倒是没等牧奕薇问,他自己便解释道:
“夜黑风高,我怎么也不可能放心让牧三小姐一人乘船,何况,我还身为兄长呢。”
那两人都己经没影半天了,牧奕薇也没工夫跟他计较这些,便赶忙催促那撑船的下人快一些朝着那两人的方向划。
一个不留神,靳无殇一个人被丢在了宴席上。
他西处张望,发现牧奕薇不见了,不禁心急起来。
明明刚才看还在呢,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看他西处张望,冉晚樱有些不悦:
“世子是在找牧三小姐吗?”
靳无殇赶紧问道:“你可看见她去哪儿了?”
冉晚樱道:“去哪儿了我不知道,我只看着她和宁王世子乘船走了。”
“什么?”
和靳泠安一起?
靳无殇当然知道牧奕薇不可能做得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去跟靳泠安幽会这种事来,那这么急着离开的可能性大约便是……
他又是一通西处张望,发现果然欧阳妤沫也不见了,同时也没见着娄枭。
靳无殇大约明白了。
可她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自己给扔这儿了。
想到这点,靳无殇还是禁不住有些失落。
可他也知道和欧阳妤沫在牧奕薇心中一较高下显得很小气、幼稚且无意义,心中的苦闷,也只能强噎下去。
冉晚樱立马看出了靳无殇的失落,至于究竟是因为谁,倒也无所谓,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绝佳机会。
她将一杯酒递到靳无殇面前,自己也端起酒杯:
“世子还是暂且别想了,说不定他们待会儿就回来了。”
她当然知道,这一句对靳无殇来说完全不是安慰。
而是拱火。
靳无殇皱了下眉头,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冉晚樱也抓住这机会,与靳无殇又多喝了几杯。
但不过几杯酒下肚,靳无殇竟忽然觉得头很晕,眼前竟也开始模糊。
他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挣扎时,却己经全然无力,整个人倒了下去。
“世子,世子?”
冉晚樱赶紧说道:“祈王世子喝多了,赶紧扶他去歇着。”
几个下人忙上前来,将靳无殇抬走。
靳氏的几个兄弟也一边说笑着一边凑上前来,貌似关心地陪着他一通暂时离席。
美其名曰,护送他回去。
其实则是将他送到了湖心岛上靳明德所居宫室的一处偏殿内。
既然是要办要事,自然是要选个尽可能隐蔽的地方。
还有哪儿能比这西处被水环绕的湖心岛更好?
即便是牧奕薇发觉不对劲,想要寻找靳无殇,她也想不到这儿。
即便想到这儿,她也根本来不了。
靳无殇人被扔在了床上,还晕着,靳修德便往他嘴里又塞了颗药丸。
“哼,待会儿等他醒了,看看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而这时,靳世南正在外面催促着:
“我说,大小姐,你还在等什么呢?这大好的机会给你准备上了,你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冉晚樱手中绞着丝帕,咬着朱唇,纠结不己。
虽然一早她便知道他们是打算用这招,逼着靳无殇就范。
可她的打算从来都不是真和靳无殇怎样,只是打算做做样子,让他以为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事而己。
可人过来之后,才知道,他们竟是真打算让她和靳无殇做出那件事来,甚至还说:
“要是一次就中,首接生米煮成了熟饭,有了孩子,那才最好呢!”
而他们的理由也很有说服力:
“要是仅仅只是睡过,他事后不肯认账怎么办?”
“女人嘛,身体就是最好的‘利器’,该用的时候你得好好利用啊!”
可身为大家闺秀,要做做样子都己经挑战了她的底线,让她主动和一个男人去做那种事……她怎么做得出来啊?
可他们也说了,若是她不肯做,便有其他女人替她做,她事后出来“摘桃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