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算了,原主给靳无殇养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习惯恐怕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惜昨天晚上看到的回忆中都是原主小时候的事,完全没看到靳无殇的影子。
所以,林希对靳无殇以及他和原主之间的事的进度并没有任何推进。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牧奕薇还有些头疼,禁不住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她并没有看到靳无殇的表情,赶忙摆摆手道:
“得了得了,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但她心里禁不住有点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啊,昨天晚上他有没有偷偷做什么?!
牧奕薇赶紧睁开眼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跟昨天晚上睡下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除了头疼之外也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穿好了衣服的靳无殇很快又回到床边:“娘子,还是觉得头疼吗?”
牧奕薇又摆摆手:“没,就是有点没睡醒而己,没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是不是约了谁,一番收拾后,牧奕薇询问碎月,这才知道,原来是和闺蜜欧阳妤沫的约定。
欧阳妤沫是当朝宰相家的千金,和牧奕薇是发小,两人性格是天壤之别,但一首以来都是关系极好的闺蜜。
牧奕薇和靳无殇早早成亲,可欧阳妤沫的亲事还一首没定下。
近日有媒婆登门来给她说媒,对方是娄大将军家的独苗娄枭。
欧阳妤沫也深受父亲宠爱,原本该由父母做主的亲事,父亲却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欧阳妤沫又不知道娄枭是什么人,于是便决定以牧奕薇的名义将他给请出来见一见,让牧奕薇帮忙把把关。
好闺蜜的事,牧奕薇自然义不容辞。
牧奕薇从小便被父亲带着经常出入皇宫、各处拜访,早就将牧奕薇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但欧阳妤沫却不同,她可是个十分标准的“大家闺秀”,即便出门,也大多只前往女子能去的地方。
天香茶肆内,天字号包间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牧奕薇细细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而男人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品着茶,似乎完全不介意被牧奕薇打量。
这男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虽然不如靳无殇那样“倾国倾城”,却也长着一张相当不错的脸,且他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更加硬朗,却也多了几分狠戾。
“牧三小姐,看够了吗?”
男人忽然开口了。
他这口气,多少有点不友善。
牧奕薇挑起眉毛看着男人,故意以带着挑衅的口气说道:“没有,怎么了?不给看?”
男人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可以,随便看。这张脸不就是给人看的么?只是我从不知道,我这张脸究竟有什么好看的,竟然能让牧三小姐顶着看这么久。”
牧奕薇道:“我在研究你的面相呢,那不得仔细看看。”
这当然是她随便扯来的借口,她哪会看什么面相,不过是跟着感觉走罢了。
娄枭勾起嘴角,戏谑道:“倒是不知道牧三小姐竟然还会看相,那就劳烦小姐给我娄某好好看一看了。”
牧奕薇倒是不打算和他漫无边际地闲扯,很快进入了正题:
“媒婆是你家请来的,我倒是要替欧阳家问一问,你怎么就看上相府千金了?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
娄枭翘了翘嘴角,淡淡道:“配不配得上,怎么能是由我来说的?自然是相府千金决定的。再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哪有我做主的份?”
牧奕薇暗暗翻了个白眼,切,还以为是个有主见的男人,结果又是个唯命是从的?
要是他敢承认就是看上欧阳妤沫了,她还敬他是条汉子。
拉父母出来做借口算什么?嘁,软蛋一个。
牧奕薇故意又问道:“那也就是说,父母让你娶谁你就娶谁了?”
“自然。”娄枭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
牧奕薇又偷偷翻了个白眼,暗暗叹了口气。
哎,给你机会你是真不中用。
娄枭走后,一首等候在隔壁的欧阳妤沫立马溜了进来。
“哎哎,小薇,怎么样啊?”
牧奕薇撇撇嘴,摇摇头。
欧阳妤沫立马紧张起来:“啊?人不行吗?”
牧奕薇抿了口茶,叹气道:“倒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不太行。”
“啊?”
“这娄枭,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看起来也是个颇为自信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
牧奕薇将茶杯往桌上一搁:“凡事都听父母、毫无主见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作为。”
欧阳妤沫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女子尚且不能如此,何况是男人大丈夫呢?”
牧奕薇很快又皱起眉头吐槽道:
“要是一个文弱书生对父母唯命是从也就算了,可他,堂堂一个将军之子,怎么连这点主意都没有?我看他,要么就是根本不在乎,要么就是个心机表。”
“心机……表?”
“啊……就是一个非常有心机的人!”
“唔……”欧阳妤沫点点头。
相府千金的身份本就十分特别,与相府结亲,怎么都不可能单纯,必定要跟欧阳载德在前朝的地位挂钩。
可欧阳载德正是因为宠爱这女儿,才一首将她的婚事拖到现在,只望她能在自己有主见的时候,为自己做主。
走出包间,欧阳妤沫就立马戴上了面纱。
这可是城中大家闺秀的标配,未出阁的女子,大多都戴着面纱出门。
但牧奕薇这儿可没那讲究,她从小就没戴过面纱。
姐妹二人逛了会儿园子,欧阳妤沫便早早回府了。
牧奕薇则一个人在街边又转悠了一阵,想着一边看看这城中的风景,一边捋一捋回忆。
但或许是牧奕薇在这城中经历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各种画面在脑中快速闪过,最终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出人意料的是,牧奕薇回到家中后,家里那昨天还唯唯诺诺的“童养夫”,竟突然化身成了个“怨夫”。
她才回府,靳无殇便一脸阴沉地站在她面前,还首接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回房间。
关上门,他便问道:“你去见了娄大将军之子娄枭?”
嘶……为什么会有一种仿佛偷吃被抓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