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帝国传奇

第9章 素服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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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苍狼帝国传奇
作者:
追梦廿年
本章字数:
7600
更新时间:
2025-06-29

天显九年冬十二月初十,汴梁的霜色是被粟米浆冻硬的。德光立马明德门瓮城时,看见石重贵跪在三丈外的雪地里,素服上凝结的不是霜花,是金黄的粟米浆液,每一道褶子都显影出"辱"字。他牵着的公羊突然人立而起,羊角上缠绕的不是麻绳,是用粟米秆编成的绳,秆子上用鸡血写着"儿皇帝",而羊嘴里吐出的不是咩鸣,是带血的谷种,每一颗都在雪地上砸出"耻"字凹痕。

"陛下,石重贵请降。"耶律屋质的话音未落,城门上方的匾额突然裂开,渗出的不是木屑,是沸腾的粟米浆,在"明德门"三字上显影出"亡晋门"。更诡异的是,门钉上悬挂的羊皮灯笼里,烛芯全是粟米须芒,火焰跳动时投射在石重贵背上的影子,竟变成被粟米秆刺穿的骷髅,肋骨间卡着碳化谷种,风一吹,发出"汉奸"的嘶鸣。

辰时的梆子刚响过,石重贵叩首的动作让积雪簌簌滑落。德光看见他额头触地的位置突然渗出浆液,在雪地上画出后晋疆域图,而代表各州的红点都在渗出粟米粒,拼出"卖国"二字。更骇人的是,那只公羊突然张口咬断粟米绳,吐出的绳结里滚出一颗谷种,种皮上用指甲刻着"悔不当初",而谷种裂开时喷出的不是米仁,是魏州百姓的血,在石重贵素服上溅成"血债"的图案。

"孙皇帝..."德光的声音被风揉碎,他看见石重贵捧上的传国玉玺正在发烫,印纽上的交龙浮雕渗出浆液,在掌心烫出血洞。玉玺底部的刻字"受命于天"正在扭曲,笔画化作粟米粒,重新排列成"受辱于胡",而印泥里渗出的不是朱砂,是带血的谷种,它们在雪地上聚成"千古罪臣"的浮雕。当德光伸手去接,玉玺突然长出根须,缠绕住他的手腕,秆子上的叶子都写着"报应"。

"这是晋室舆图。"冯道递上的绢册突然自燃,火焰中窜出无数粟米秆,秆子上绑着后晋百姓的头发,风一吹,发出《无衣》的悲调。德光接过灰烬时,看见里面滚出一颗谷种,种皮上用汉隶刻着"汴水怨",而灰烬堆里渗出的浆液,在地面画出契丹大军北撤的路线图,终点处的"临潢府"三字被粟米根须缠绕成"帝羓府"。更恐怖的是,舆图上代表黄河的蓝线正在蠕动,显影出无数汉民面孔,他们的嘴里涌出粟米粒,在绢帛上堆成"河殇"。

异变在羊踏玉阶时发生。公羊的蹄子刚踏上第一级石阶,就听见石板下传来密集的爆裂声——那是被碾压的粟米粒在呐喊,每颗谷种炸开时都显影出贝州孩童的脸,他们的眼睛里流出浆液,在石阶上写出"血祭"。两侧的廊柱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用粟米秆拼成的标语:"素服牵羊,汉魂不屈",而柱身上渗出的浆液顺着纹路流淌,在地面聚成"讨胡"的血洼。当公羊走过,每一步都在石阶上留下带血的谷种,排列成"天谴"二字。

"带孙皇帝去紫宸殿。"德光的命令让石重贵一颤。当队伍行至庭院,突然起了怪风,卷起的不是雪花,是无数粟米粒,它们在半空聚成"降辱"二字,每一粒都在滴血。更诡异的是,御道两侧的松树都被粟米须芒缠绕,须芒上开的花竟是后晋战死将士的面孔,他们的嘴里吐出浆液,在雪地上写出"还我河山"。那只公羊突然挣脱绳索,冲向松树,用羊角撞落花朵,而花朵落地时都变成带血的谷种,显影出"杀胡"的符篆。

石重贵跪在紫宸殿的玉阶下,听见自己的膝盖骨正在与粟米浆共鸣。他呈上的降表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魏州百姓被粟米秆刺穿喉咙的惨状,而灰烬里滚出的谷种都刻着"汉奸"二字。"陛下..."他的声音哽咽,看见降表灰烬里渗出的浆液,在地面画出自己从登基到投降的轨迹,每一个节点都被粟米秆标记,秆子上用鸡血写着"罪该万死"。而那只公羊突然张口,将所有灰烬吞入腹中,再吐出时,竟变成一颗完整的粟米穗,穗粒上全是他的脸。

德光踏上御座时,听见龙椅的雕花里传来细碎的爆裂声。他低头看见扶手上的蟠龙浮雕正在渗出浆液,每滴浆液落地都碎成粟米粒,在御座前拼出"狼穴"二字。更骇人的是,殿顶的藻井突然裂开,落下的不是灰尘,是带血的谷种,它们在御座上堆成小山,山顶插着一根粟米秆,秆子上用汉、契丹双语写着:"铁蹄踏粟,粟噬胡骨"。当德光坐下,龙椅突然长出根须,缠绕住他的西肢,秆子上的叶子都写着"帝羓"。

"给孙皇帝赐座。"德光的话音刚落,侍从搬来的胡床突然化作粟米秆,椅面编成的"囚"字正在滴血。石重贵刚坐下,就听见椅腿发出爆裂声——那是秆子里的汉民怨魂在呐喊,每一声都让他背脊发凉。更恐怖的是,他面前的金酒樽突然长出根须,缠绕成"耻"字,而樽里的马奶酒全变成了粟米浆,浆面上漂浮着被屠杀汉童的眼睛。那只公羊突然跃起,撞翻酒樽,浆液泼在石重贵素服上,显影出"千古罪人"西个血字。

冯道站在班列之首,感觉袍角正在被浆液腐蚀。他袖中掉出的降表草稿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自己劝石重贵投降的场景,而灰烬里滚出的谷种都刻着"附逆"二字。"陛下,"他的声音发颤,"百姓传言...粟米成精了...说这牵羊之礼是天谴..."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巨响,众人望去,只见皇宫外墙的琉璃瓦全被粟米粒覆盖,每一粒都在阳光下显影出后晋各州府的名字,名字周围渗出的浆液,连成"起义"的血线。

午时的阳光穿透殿窗,却照不暖紫宸殿的寒意。德光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在墙上,竟变成一根粟米秆,穗子上挂着自己的人头。更诡异的是,所有契丹贵族的影子都成了狼形,而汉臣的影子则是粟米须芒,两者在墙上纠缠,显影出"胡汉相杀"的图案。那只公羊突然冲向德光的影子,用羊角撞碎墙上的"狼头",而碎裂的影子里滚出无数粟米粒,显影出"杀狼"的符篆。德光猛地抽出佩剑,却发现剑鞘上爬满粟米嫩芽,茎秆缠绕成"灭"字,而剑锋上的寒光里,全是贝州亡魂的脸。

消息传到晋阳,刘知远正在用粟米粉绘制符篆。当他写完"素服牵羊,胡运将倾"八字,砚台里的浆液突然沸腾,浮出德光在紫宸殿仓皇西顾的影像。他抬头望向星图,见粟米星红光暴涨,旁边的将星却黯淡无光,形成"民胜兵"的兆象。"传我将令,"他将符篆按在舆图的汴梁位置,"命魏州旧部即刻起事,就说...粟米之神己附羊身,灭辽就在今朝。"此时,晋阳城外的粟米田里,无数根须破土而出,缠绕成"讨胡"大旗,而秆子上开的花竟是刘知远的脸,它们齐声唱着《无衣》,歌声里全是贝州亡魂的呐喊。

德光在紫宸殿召见降臣时,发现他们的朝服上都凝结着粟米浆。每一位出列奏对的汉臣,衣领处都显影出"叛"字,而他们靴底的防滑纹里嵌着碳化谷种,每走一步都在金砖上踩出"祸"字裂痕。更恐怖的是,当他们跪地叩首,额头触地的位置就会渗出浆液,显影出各自家乡被"打草谷"践踏的粟米田。那只公羊突然冲向人群,用羊角顶翻一位汉臣,而汉臣倒地时,后背显影出"汉奸"二字,周围渗出的浆液,竟在地面画出契丹大军烧杀抢掠的路线图。

"陛下,太仓的存粮..."主管户部的汉臣话音未落,手中的账册突然化作粟米秆,账目上的数字都变成了带血的谷种。德光接过秆子,看见上面用汉隶刻着"粮尽"二字,而秆芯里渗出的浆液,在他掌心显影出契丹士兵啃食粟米秆的惨状。他猛地将秆子掷地,却见秆子落地生根,瞬间长成参天巨株,穗子上挂满投降汉臣的头颅,每个头颅的嘴里都吐出"报应"的气泡。那只公羊突然跃起,啃食穗粒,而每吃掉一颗,紫宸殿的梁柱就渗出一道血痕,显影出"天诛"。

黄昏时分,汴梁的上空飘起粟米雪。德光站在宫墙上,看见每一片雪花都是半颗带血的谷种,它们落在契丹士兵的甲胄上,融化成浆液,显影出"杀我者亡"。更骇人的是,城外的田野里,无数粟米根须破土而出,缠绕成"羊首"的形状,而秆子上开的花竟是石重贵的脸,那些花朵齐声唱着《黍离》,尾音却陡然变成贝州亡魂的嘶吼。那只公羊突然冲出皇宫,奔向城外的"羊首"花丛,当它跃入花丛时,所有花朵同时绽放,显影出"讨贼"二字,而花丛中渗出的浆液,汇成血河,流向汴梁城。

"陛下,东角楼发现异动!"耶律安端的战靴突然陷入地砖——不是砖石,是沸腾的粟米浆,浆汁烫穿靴底,在他脚背上显影出述律平的狼头权杖。德光赶到时,看见角楼的女墙上用粟米粒拼成"灭辽"二字,每一粒都在滴血,而墙角蜷缩的汉民尸体怀里,都抱着盛满粟米的陶罐,罐身上用指甲刻着:"粟米不死,汉魂不灭"。那只公羊突然撞开人群,用羊角顶碎陶罐,而陶罐里的粟米落地时都变成带血的符篆,显影出"起义"。

是夜,德光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自己穿上石重贵的素服,被一只巨羊牵着走向黄河,羊绳是用粟米秆编成的,秆子上写着"帝羓"。当他踏入河水,发现那不是黄河,是粟米浆汇成的血海,无数根须缠绕住他的西肢,秆子上的叶子都写着"汉奸"。当他挣扎着浮出水面,却看见粟米穗上凝结的不是谷壳,而是他族人的首级。惊醒时,亲兵禀报说营中所有的水井都变成了粟米浆,浆面上漂浮着被杀害汉民的眼睛,而远处的汴河水声,竟化作千万人的诅咒:"食我粟米,寝你皮骨!"

汴梁的素服在三日后彻底变成血衣。德光每一次召见石重贵,都看见他素服上的粟米浆在阳光下显影出"耻"字;每一次走过宫道,都听见地砖下传来粟米秆生长的爆裂声,那是《讨胡檄文》的文字在土壤里蔓延。而那只牵羊的公羊,早己消失在汴梁的夜色中,只在皇宫各处留下带血的谷种,它们排列成字,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同一个预言:素服牵羊之日,便是胡帝授首之时。当德光再次来到明德门,看见门楣上的"明德门"三字己被粟米浆彻底覆盖,露出里面用汉血写成的八个大字:"胡虏无德,天道好还",而门楼下的雪地里,那只公羊的蹄印正在渗出浆液,显影出他未来北撤时的狼狈模样——一个被粟米诅咒的帝羓,在黄河岸边留下永恒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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