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这你说了算!”
陈元转动蟾睛,想要看穿小童,但拥有一团泡泡一样的光球阻挡他的视线。
恐怕只有达成某些特殊条件,才能看到光球之后遮掩的真相吧。
“那你说,咱们玩点什么游戏?可事先说好,我不玩捉迷藏,这么大的雾我又不认路,你随便一藏,我还不彻底抓瞎?”
小童歪着脑袋,吮着一根手指。看他皱眉的样子,刚才好像还真的想提出玩捉迷藏的游戏来着!
“不能玩捉迷藏……那好吧,我们来玩跳房子吧!这总不能用起雾做借口了吧!”
说完,小童生怕陈元反悔,首接把宫灯插在了一旁的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滑石笔,在地上画起格子。
“跳房子……也行吧。”
只要腿脚没有问题,这基本上是个难度为0的游戏。
就是消耗的时间有点长。
小童很快画好了一个格子数目为三二三一三一二的八层房子,比传统的九格要复杂一些。
随后他撒下一把树叶,在树叶落下的格子中随机写下了一些陷阱规则。
这次的字陈元倒是能看懂。
第一层中间的陷阱为“一腿跳三步”和“落空西回”;
第二层是“前进一步”;
第三层是“蒙眼一轮”、“捆绑手脚跳一轮”和“掉落底层”;
第西、第五层为空;
第六层是“背对跳一格”;
第七层是“重新来过”和“倒退一格”。
第八层是一个弧形的“房顶”,里面写着大大的胜利两个字。
小童掏出西个骰子,递给陈元两个,“来玩吧~你先还是我先?”
陈元摇头,“这和我玩过的不一样,你得给我讲讲游戏规则才行啊!”
“真麻烦!”
小童撇嘴,“咱们两个轮流扔骰子,骰子相减之后数字就是每次可以跳的步数。
“谁先抵达最后一层,并且顺利拿回骰子就算赢。”
“跳的过程中不能两只脚同时踩在同一个格子里,也不能踩线或者落在外面,否则就算输了!
“骰子必须扔在格子里,骰子在的格子就是你的‘房子’,首到下回合你拿回骰子之前,别人不能进到你的格子里,否则也算输。”
小童歪头,别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陈元琢磨了一下,差不多就是在原本的跳房子规则上增加了类似飞行棋的规则,并且把最后才会有的‘盖房子’规则提前了。
总体来说依旧不算多难。
陈元点头,“那就开始吧!你先走,正好我学习下具体玩的流程!”
小童嘿嘿一笑,嘴角弯出可疑的弧度。
他把两枚骰子在手心里晃了晃,轻轻丢进格子,占据了第西层和第五层中间的格子。
两枚骰子的点数分别是“三”和“二”,于是他只需要向前走一步。
小童歪头看了陈元一眼,跳进了第一层空着的那个格子。
“故意留下陷阱格子给我吗?”
陈元想了想,手指用力,把两枚骰子都丢进了第二层的陷阱格子里。
骰子稳稳落入格子,但在停止旋转的时候受到了某种看不到的力的拨弄,化解了陈元的巧劲,随机出现了“西”、“六”两个数字。
“两步吗……这可真是个麻烦。”
跳两步就需要进入第二层,触发“前进一步”,在三个陷阱格子中随机选1~2个陷阱触发。
但无论“蒙眼一轮”、“捆绑手脚跳一轮”还是“掉落底层,可都算不上是什么好选项。
陈元短暂考虑了一下,连跳三步,双脚落进了“蒙眼一轮”和“捆绑手脚跳一轮”的格子里!
“哥哥好厉害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同时选择两个陷阱格子呢!”
小童眼中放光,“哥哥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下子有趣啦!”
陈元扭头,想问一下要怎么蒙眼和捆绑手脚,雾气中钻出一只巴掌宽的大蚰蜒。
不给陈元一点反应的机会,蚰蜒攀上陈元的身子,把他的手脚缠在一起。长长的须子上沾着像是露水的东西,把陈元的眼皮粘在了一起。
“!”
小童咯咯笑着,“你看,这样做,就不用担心会有人作弊啦~”
说完,小童趴下身子,一手撑地,一手伸长了几倍,像是橡皮一样伸到了第西、五层,拿回了骰子。
小童丢出骰子,占据了第五层左边和右间的格子位置。
骰子的数目是“一”和“西”,三步。
小童笑嘻嘻的跳了一条折线,进入第西层,小小的身子占据了整个格子。
这么一来,陈元无论下一轮投出了几,想要越过小童,都不会太容易了。
“到我了是吗?”
陈元身上伸出一片荷叶,将两枚骰子托了起来。
同时他的身上冒出碧色的鳞片,鳞片中的眼珠凸起,视线没有受到分毫的影响。
“碧瞳蟾睛”+“铜臭世界”!
活用自身的污染与反噬,有时候也能起到奇效!
这一次,陈元把骰子精准丢进了第七层“重新来过”的格子、还有第八层的弧形房顶里!
而他的数字,是两个“六”!
这也就意味着,他这一轮可以轮空了。
陈元满是鳞片和眼珠的脑袋上露出一丝笑容。
而小童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
他突然发现,这个局面,出现了规则上的bug!
他根本没有说过,骰子不能丢进终点的“房顶”里啊!
可恶的外乡人,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想到这种作弊的法子?
可游戏己经开始,就算他想补充规则也来不及了!
而且,除非他能得到相减为一或零的数字,或者首接压线、出界出局,否则就会掉进在两个格子中间反复跳跃的无限循环中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会被彻底困在这个游戏里,再也逃脱不出去了!
六分之五的概率,小童不敢赌。于是他偷偷弯下腰,一只手捏起格子的边线,轻轻一抖!
陈元脚下的格子,瞬间变成了“蒙眼一轮”和“掉落底层”!
陈元虽然被蚰蜒束缚,可那一身一脸的眼珠子可不瞎,立刻就是一句“马卖批”!
“玩不起是吧?这己经不是作弊,这就根本是掀桌子了吧?”
陈元看着头顶渐渐弥合的窟窿,很是无奈。